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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宅裡現在只有一個專業護工和兩個保姆,墨斌和孩子們不在家裡。
葉欣起了床,走到洗浴室,站在鏡子前,一邊拿著梳子梳理一下乾淨黑亮的短髮,一邊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由於被照顧得好,又有空間傍身,她的臉色依然是那麼的紅潤,膚白細膩如凝脂,一點也不像有三個孩子的媽媽。
刷了牙,洗了臉之後,葉欣走出臥室,來到偌大的客廳,看見四十多歲的保姆——阿杉手裡拿著抹布,跪在地上擦地,以防嚇到她,輕柔地叫道,“阿杉。”
阿杉聞聲,猛然抬起頭,看見活生生的葉欣站在面前,嚇得瞪大眼睛,扯開嗓子尖叫起來,爬起來跑向廚房,一邊跑一邊叫著,“天啊,太太醒了,她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家裡的兩個保姆和一個護工都是在葉欣昏迷之後才來墨宅的,正常情況之下,葉欣肯定不知道她們的名字,但葉欣叫出了阿杉的名字,阿杉能不被嚇到嗎?
“叫喚什麼?!我是鬼嗎?膽子也太小了!這麼膽小怎麼照顧保護三個孩子?”葉欣無語道。
這時候護工——阿敏從衛生間出來,目光觸及到葉欣,驚訝得愣了一會,隨之驚喜地跑過來攙扶著葉欣,“太太,你醒了!我是照顧你的護工——阿敏,你坐下,我這就給先生打電話。”
“不用,我來給先生打電話。”葉欣笑著說,“阿敏,謝謝你對我的精心照顧。”
“這是我應該做的,你醒了,我非常的有成就感,”護工突然眼熱,淚光閃閃地說,“太太,您恢復得太好了,醒來之後和正常人一樣。”
“我一直和正常人一樣,就是醒不過來而已。”葉欣微笑著,坐在沙發上,拿起放在拐几上的固定電話,撥通了墨斌的手機號,很快的,手機裡傳來墨斌充滿磁性的聲音,“喂。”
“老公。”葉欣低聲道,眼淚毫無預兆地滾出眼眶。阿敏急忙抽幾張抽紙遞給葉欣,“太太。”
“謝謝。”葉欣接了紙巾擦拭著不斷湧出的眼淚。
“嗯。”過了好久,墨斌才出一聲。葉欣能聽見他的心跳在急速的跳動,以及他略微沉重壓抑的呼吸聲。
“你在哪裡?”葉欣問。
“我在接孩子們放學,很快就會回來。”手機那邊傳來墨斌略微顫抖,充滿磁性的聲音。
“嗯。”葉欣掛了電話,抬起淚眼看向站在那裡同樣淚水漣漣的護工和兩個保姆,“飯好了嗎?”
“好了,太太,就等少爺們回來。”負責做飯的保姆——阿牛說道。阿牛和阿杉差不多大,廚藝堪比大酒店裡的大廚,孩子們喜歡吃她做的菜。
“太太,您想吃什麼菜?阿牛現在做來得及。”阿牛微笑著,走到葉欣面前說道。
“我不挑嘴,孩子們和先生喜歡吃的,我都喜歡吃。”
“先生和少爺們也是這樣說的。”阿杉縮在阿牛後面低聲地嘀咕,“太太昏迷的時候,好像什麼都知道。”
“植物人也有感知。”護工——阿敏說。
“太太知道我的名字,說明她昏迷的時候,能聽見我們說話。”阿杉說完,阿牛和阿敏的嘴巴都歪了,表示阿杉又在神說了,開始編故事。阿杉相信神論,閒時喜歡講些神話故事,孩子們和阿牛阿敏都喜歡聽。
孩子們從外面跑進家裡,見葉欣正在擺餐具,飛奔過來,抱住媽媽,一起喊:媽媽好厲害,媽媽好棒。三個孩子眼淚汪汪的,“媽媽,我們好想您,爸爸也想您,您怎麼才醒來?”
“媽媽也好想你們和爸爸。”葉欣摟著三個孩子,眼皮酸澀的瞬間,淚水衝出了眼眶。
從表面上看,墨斌淡定得很,腳步穩健地進入家裡,只是淡淡地看了葉欣一眼,便將目光轉移到別處。他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要湧滾出來了。只有不再繼續看著老婆,才能控制住淚水。
三個孩子鬆開媽媽,一起說,“媽媽,快去抱抱你的老公,對他說:老公,我愛你。”
孩子們太可愛了!護工和兩個保姆捂著嘴偷笑。
葉欣不好意思地笑著,順從了孩子們的意思,疾步走過去,撲上墨斌的懷裡,“老公,我愛你。”
“你真夠狠心的,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墨斌身姿穩穩地站在那裡,聲音有些哽咽,低聲地責怪道。
顯然,兩年前發生的車禍成了墨斌的心結,他接受不了老婆為了別的男人而奮不顧身,哪怕那個人是他的弟弟,也是他無法接受的。
“對不起,老公,當時,我只想救人。”葉欣踮起腳親了親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