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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動了?”墨斌一手端著碗,一手擦擦葉欣臉上的淚珠子,問道。
“嗯。”葉欣狠狠地點著頭,眼淚珠子更多了,“暖到我心裡去了。”
“趕緊趁熱喝了,等糖水到了你的胃裡,那才叫真正的暖到你的心裡去了。”墨斌將碗口抵著葉欣的嘴唇,讓她張嘴。
瞧著深紅色的一碗糖水,葉欣就想到了血,差點乾嘔了,“我不喜歡喝糖水。”
“快點,再不喝就涼了,你都感動了,還不領情,一口乾了。”
“感動是心裡的感受,是情感的一種表現。這都幾點了?喝這麼一大碗的糖水,我能睡得著嗎?而且夜裡肯定要起夜,不知道要尿幾回,我還能睡個安穩覺嗎?不喝。”
“不是你說肚子痛嗎?如果肚子不舒服,你同樣睡不好覺,喝了之後,夜裡頂多上一次廁所。”墨斌視線俯下,瞄準一處,突然伸手摸摸葉欣的下面。
“幹什麼?討厭!”葉欣被他突然來這手,嚇了一下,這是心虛的表現。幸虧之前放了衛生間在內內上,否則就穿幫了。
“我怎麼感覺你是騙我呢。”墨斌笑著說。
“騙你幹什麼?我腦子有病啊?”葉欣加緊雙腿,白了一眼墨斌,心裡卻笑噴了,這傢伙心思縝密,想騙他真不容易。
“到夜裡,我要檢查的,如果沒來,我要忙一會。”
“饞鬼!一天不吃,會餓死你啊?”葉欣接了碗,鼓足勇氣一口氣幹了糖水。
“這不是有時間在家裡嗎?必須珍惜每個夜晚,如果出去了,就得乾耗著。”
葉欣將碗給了墨斌,感覺一碗的湯水依然在胸口堵著,沒下去,猛地一股氣從胃裡往上湧,滑過喉嚨,然後嗝,一聲,拉得很長。
“到夜裡,大姨媽沒來,你也別想碰我,胃好脹啊,我得出去客廳走走,你趕緊洗澡,然後睡覺。”葉欣拿著碗,出去了,隨手帶上門。
墨斌抿嘴笑笑,起身去洗澡。
葉欣把碗送到廚房,並洗乾淨,放在碗櫥裡,然後來到客廳,開啟電視機,以防吵到家裡睡覺,將聲音調低,換了幾個臺,正好有個臺在放國外的諜戰片,然後在沙發旁邊來回走著。
孟玉芳身上披著外套,這時候從孩子們的臥室出來,眯眼看看沙發方向,“欣欣,怎麼還不睡呢?”
“剛剛喝了一大碗的糖水,在肚子裡晃盪,難受著呢,我走走,這樣消化快點。”
孟玉芳走了過來,正好看見一男一女在床上恩恩呀呀的,老臉瞬間紅了,“放的都是什麼,也沒人管管。”
“這是外國人拍的電影,就這樣。”葉欣笑著說。
孟玉芳摸了摸滾熱的老臉,轉身去了臥室。
墨斌洗完澡,穿好睡衣,從臥室出來,來到沙發邊,發現電視開著,不見葉欣的身影,於是去孩子們的臥室看看,轉頭之時,看見大門是敞開的。
夜空掛彎月,風微微流動,有一絲的涼意。
墨斌在院子裡轉轉,遠遠地看見葉欣站在水井邊。這麼晚了,她站在水井邊幹什麼?墨斌有些擔心,疾步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