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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好查的?小北這樣叫您,是我沒教育好,等回家了,我會好好糾正他,您就別哭了,我替小北說對不起,好了,回家吧。”墨黑子頭痛道,伸手捏捏兒子的小臉蛋,給了他一個警告眼神。小傢伙懵懵地看著他的老爸,不知道老爸為什麼要這樣捏他的嘴巴,好在不痛,否則他會哭的。
“你們一個個的把我不當回事,現在連小北也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你們怎麼這麼不孝敬?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了?老了老了要過這樣的日子......”趙翠花醒醒鼻涕,接著哭。
“咿呀呀,咿呀呀......”杜巧巧臉色瞬間慘白如雪,跑過來,淚眼汪汪地揮著雙手,表示沒有這樣教育孩子。
“不要慌,沒你的事。”墨黑子安慰著杜巧巧,然後對小北說,“小北,老不死老巫婆是壞話,不能這樣說奶奶,知道嗎?”
墨北昂著小腦袋,張著小嘴,好像是在思考。
“以後必須叫奶奶,不能叫老不死,老巫婆,跟爸爸一起,叫奶奶。”
墨北好半天才有了反應,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奶奶。”可是,奶奶讓他叫老不死的老巫婆,不讓叫奶奶,爸爸又讓他叫奶奶......小傢伙蹙著小眉頭,心裡那個糾結,一著急,話都說不清了,“奶奶,老不死,老巫婆。”他想說,是奶奶讓我叫老不死的老巫婆,但被墨黑子這麼一教育,話也說不清楚了,誤會更大了。
“哎呀,你們聽聽,聽聽,這孩子完了,不知道是哪個缺德帶冒煙的殺千刀教的孩子!”趙翠花扯開嗓門叫著。
葉欣咬著嘴唇,仔細地回味墨北說的話,覺得哪裡不對勁。孩子最純真的,如果沒有大人在背後引導,不會說出這樣無理的話。
“別哭了,煩死了!”墨斌頭痛道,“我們就不該回來。”
“要回來的,要回來的,應該回來!”墨黑子感覺兒子要帶著孫子們回首都,著急地說,“爸每天能見三個孩子一眼,就覺得日子特美。”
墨斌沉默了。
“奶,童言無忌,您就不要和一個兩歲不到的孩子計較了,回家吧。”葉欣儘量讓自己溫柔點,可沒想還是觸怒了趙翠花,後悔不該在這時候多嘴。
“我是和小北計較嗎?別避重就輕,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在背後教小北,說我是老巫婆,是老不死?!”
葉欣早已猜到趙翠花最終的矛頭是指向自己,只是沒想到小小的墨北也會成為趙翠花對付她的棋子,這個老女人可惡到家了,因為上一輩的恩怨情仇,視她為眼中釘,為了得到錢和財產,趙翠花拼了。
但是,她真的很冤!她怎麼可能這樣教小北呢?她有三個孩子,無論如何也不會這樣教育孩子啊!葉欣覺得老太婆又起么蛾子,無非是為了買房子。
“您老斷定是我教小北,叫您老不死,老巫婆?”葉欣強力壓制心頭蹭蹭地竄出來的怒火,深深地呼吸一下,頗為嚴肅地問。
“不是你,還能是誰?”趙翠花不示弱,極其肯定地說,然後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一一排除,“總不會是你公公和你男人吧?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我是他們的媽和奶奶!總不會是杜巧巧吧?她是啞巴!總不會是小雪吧?她是我親孫女,肯定不會這樣說我!至於,杜鵑花更不用說了,她是個瘋子,哪裡會知道嚼舌根子,背後罵人呢?所以更不會是杜鵑花教墨北說出這麼大不敬的話。小北沒和外人接觸過,不是你教他的,能是誰?”
“所以,您就斷定是我教小北不尊重您,叫您老不死,老巫婆?因為我不是您們家的人?”葉欣的忍耐性已經到了極點,無法再忍受多次莫名其妙找她麻煩的趙翠花,該給趙翠花一點顏色看看了,否則,她永遠沒有消停的時候,“首先,我宣告一下,我沒有叫墨北叫您老不死,老巫婆!既然我在您的心裡是這樣的人,我也沒必要做什麼好人了,就索性做個徹徹底底的惡人!為了我們之間不再產生新的矛盾,以後,我們不要見面,您也不要來我家裡,回您自己家去!我再也不會叫您一聲奶奶,因為您不配!快快離開我的家,否則我會將您轟出去!”
所有人都呆然了,沒想到一向溫柔的葉欣會發這麼的火。墨斌也呆住了,老婆是真的生氣了,這次,家是分定了。他沒有阻攔老婆說下去,因為他也覺得不能再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否則這日子沒法過了,他唯一心疼的就是墨黑子,但沒辦法,捨不得老爹,送不走趙翠花,必須分家。
“教小北說老不死,老巫婆的是你!”葉欣逼近趙翠花,指著她的鼻子說道,然後衝著廚房喊,“阿杉阿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