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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見深掌心與手腕處細細密密地親吻,如同織就一張情網,將兩人一網而盡。
“只有一點,見深此生……”
“萬勿負我。”
☆、第32章 三二
當屬於另一人的聲音淌著月色傳入耳朵的時候,哪怕明知兩人對彼此都諸多顧忌,蕭見深亦不由有了一絲走神。
也許是這美麗的月色太過醉人了。
蕭見深的目光落到傅聽歡身上,他能感覺到傅聽歡眼中的期待,心頭也就不由因此動了一動,彷彿有什麼古怪的情緒一閃而逝。
但再要深思,那種感覺又如夜晚的歌聲一樣杳然無蹤。他便將此事放下不提,按照先前的想法,一半意有所指,一半發自內心:“卿不負我,我不負卿。”
言罷,他掙脫了傅聽歡的手掌,在掙脫的那一瞬間,他的五指向下,指尖不經意中輕劃過對方的手腕與掌心,兩人便似都有羽毛落於心頭,毫無徵兆地一撓,就覺半個心連同半個身子,都不聽使喚了。
最後蕭見深倒沒有真在這裡過夜。傅聽歡受傷之後畢竟有些不方便,他幫對方稍微檢視一下傷勢,確定沒有太大問題之後便自行離去,反正東宮什麼不多,住人的屋子總是很多的。
而傅聽歡此刻心神激盪,也正需要一個完全安靜的空間好好思索,因此並未阻攔於蕭見深,甚至還覺得對方此舉果然夠貼心貼肺,兩人不愧是情投意合。
桌上的一桌酒菜還未動分毫。傅聽歡在蕭見深離開之後便自榻上起身,來了桌子旁拿著一杯酒慢慢地喝。
大約在半柱燃香的時間裡,只聽窗外幾聲有節奏的輕響,繼而一道黑影翻窗而入,正是之前陪伴著傅聽歡出現又傅聽歡救走的琵琶女聞紫奇!
聞紫奇一進來便直接將最新的情報稟告給傅聽歡:“日使依舊坐鎮危樓,月使已開始著手接收梁安的一應勢力,若有不能接收之處,便照樓主從前習慣,一應摧毀了事。”
傅聽歡又抿了一口酒,後勁十足的梨花白在剛入口的時候乃是清甜甘香的滋味。他的目光輕輕閃爍,唇角的笑意早沒有了方才對蕭見深時候的溫柔,而只剩下冷酷與計量:“此事不急。剩下的那些這一次不用一併摧毀。留著一塊肉,偶爾看看那群狗上躥下跳如同跳樑小醜一樣爭奪,也無有不可。”
說著他便自椅上起身,負手於背,在房中慢慢踱步:“……你讓日使聯絡上一次給本座訊息,說孤鴻劍在太子這裡的幕後之人。就說本座——在太子這裡吃了一點小虧,心中十分憤怒,已打算尋機刺殺於太子蕭見深。再說本座意圖與他們合作,尋一退路……”
燈火在他臉上舔舐,陰影如同鬼魅掙扎的胳膊。
傅聽歡的唇角輕輕一扭,冷酷的笑意已變成了嗜血的笑意:“有了安全的退路,本座方可放手一搏……”
燈光暗淡下去,杯中的酒也冷了,聞紫奇在傅聽歡吩咐完之後便再度悄悄離去。而傅聽歡重新坐回桌前,將那一杯酒澆入喉中。
冷酒入喉,火自腹燒。
傅聽歡靜坐片刻,眼中精芒閃爍:這天下之輩,合該都成為我晉升之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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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三朝的首輔梁老大人今夜正在自己的家中讀書。
哪怕今年已七十高齡,他依舊維持著自己十七歲時候的習慣:每天晚間吃上一碗糙米飯,慢走一刻鐘的時間,然後伴著油燈讀書入睡。
十七歲的窮書生和七十歲的老大人在生活條件上並沒有發生什麼樣的變化,最大的差別,大約也只是從過去的門可羅雀到而今的高朋滿座。
今日的梁老大人屋中依舊有許多的朋友。
他們都是朝廷中舉足輕重的官員,他們聚在此處,談論的當然也是天下間舉足輕重的問題。
一位頷下有三撇美髯的中年人最先開口,他是戶部侍郎,而戶部總掌天下疆土、田地、戶籍、賦稅、俸餉及一切財政事宜。
只見著茅屋精舍之中,中年人沉沉一嘆,說道:
“近日日日有太子批示下發戶部,一日之內少則一封,多則四五封,全部圍繞著土地之事,由此可見太子之心何等迫切。但諸位大人想必也知,民之根本在地,國之根本在民。太子此舉,乃是要叫朝野震動之舉;若盛世承平,我們尚可徐徐圖之,但邊境號聲未平,江湖烽煙又起,此誠裡憂外患之局面。太子恐操之過急了。”
又有一位大人介面道:“太子名不正,言不順,非有德之君,不能服眾。”
第三者又說:“我等都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