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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陽的性格她太瞭解了,家事再大也大不過國事,他能把命舍給你也不會因私徇一絲公。張悅的爸倒是有能力,可她跟張悅的關係,張悅能在第一時間把喬蔚民被抓的訊息告訴她就已經是極致,讓幫忙抹去喬蔚民的記錄,那根本是不可能。
雖然明知道結果,喬蔚然還是不死心地去求周朝陽。
周朝陽在邊境蹲守常飛三天三夜才抓到人,連夜把人押回K市突擊審問,又根本他提供的線索繼續追捕其他涉案人員。喬蔚然足足等了一星期才見到他人。
周朝陽先是很關切地給她報了個喜:“你弟弟不用坐牢。”然再才鐵面無私地拒絕她的肯求:“對不起,這件事我幫不了你。我能做到的就是給他找個好一點的戒毒所。”
最後的希望被無情打碎,喬蔚然心如死灰。她甚至邊聲再見都沒給周朝陽,也再沒給他機會道歉,就那樣如無根的落葉飄零而出。
失魂落魄地在車子上坐了半晌,各種情緒湧上心頭,讓她感覺到深深的無力。她驀然發現自己在老天面前是多麼的渺小,不管她多努力,老天只消挑挑指尖,就能把她打回原形。她又恨老天不長眼,她這麼辛苦努力地活著,雖說不未做過一件虧心事,可至少是人不犯我我便不犯人,她對曹鳳萍這樣的小人都是心德報怨對待,為什麼還要無窮無盡地受折磨,反是那些惡人,做盡壞事也依舊敝揚地活著。難道說老天也是勢氣眼,欺軟怕硬?
她不平、不忿、不甘,滿腔怨憤無處發洩,新仇舊恨混到一處,她夾著一股邪氣驅車衝回昭山。
三伏天,她如一塊寒冰般衝進棋牌室,問正在櫃檯後算帳的喬昆安,“她在哪?”
喬昆安正全心算著帳,突然聽到女兒的聲音還以為是幻覺,抬頭,眨眨眼,女兒還在面前,一副壓不住邪火的樣子。他怔了一秒才恍悟女兒說的是誰,忙答:“你阿姨回家休息去了,吃完晚飯才來跟我換值。”說罷,又問:“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也不打聲招呼?”
喬蔚然聽說曹鳳萍在家裡,也不回答喬昆安的話就冷冷地伸出手,“鑰匙給我。”
喬昆安這爹當得,本來就沒什麼爹的派頭,喬蔚然一張嘴,他立馬就老實地把鑰匙交出來,多一句的話都沒問,眼巴巴地看著喬蔚然卷著冷風離開。直到人走了半刻鐘,他才恍思過來事情的不對勁,託了個熟客看牌室,便急忙忙追回去。
喬家宅子是三層的磚房,一層是廚房、客廳、雜物間,到二層才是住人的。曹鳳萍的臥室在二樓的最南邊,與喬蔚雲的房間對門。這兩間屋子也是整個樓裡朝向最好的,喬蔚民一直想佔了其中一間,為此還求過喬蔚然幫忙,只是最好兩姐弟還是敗在曹鳳萍的無恥、潑辣上。因著這些種種,喬蔚然回來從不往這頭走,就煩曹鳳萍又說什麼難聽的,今天,她可就怕曹鳳萍不說話。
“梆梆梆……梆梆梆……!”巨大的響聲把已漸醒來的曹鳳萍徹底喚醒,她愣了會神細聽,才發現這聲音不對勁,像是誰在拿東西砍自己的房門!
青天白日的,是哪個吃了豹子膽的敢這樣入室搶劫。曹鳳萍握起置在門角用來曬衣服的竹杆,鼓了鼓氣開啟門,喝罵聲將滾到舌尖,就被喬蔚然直斬過來的菜刀嚇得兩腿發軟,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哎呀我的媽呀,小然你這是撒的哪門子瘋。有話好好說,快點把刀放下。”
“好說!”喬蔚然冷嗤一聲,舉著刀逼進臥室,立在曹鳳萍面前居高臨下地睥視她,“我跟你好說了二十多年,你都沒聽懂過人話,這話你就能聽得懂,遲了!”啐了一聲,她就傾身將刀逼到曹鳳萍臉頰邊:“我弟弟吸毒的事是不是你搭的橋?”
刀架在身上,寒氣直穿過臉皮顫得心肝都在發抖,曹鳳萍也沒敢再使些歪歪腸子,逞口舌之快,老實地答應:“是……”刀刃就往她臉皮臉壓了壓,刺得她尖叫一聲完連忙側身閃避,嘴是忙不迭地辯解:“我一開始只以為他是跟著常飛賭博,真沒想過他會學上這一口,要知道我一定不會縱容他的!”
“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在別我面前裝無辜,你曹鳳萍是什麼樣的人,全昭山除了我爸有眼無珠看不到,誰不知?心肝脾肺全黑透了,怕是連你的血都是黑色的。”見曹鳳萍被嚇得面無人色全身發抖,喬蔚然忽然不想就這麼了結了她,起了貓戲耗子的閒心。她退開刀站起身,仍是居高臨下緊逼在曹鳳萍面前,用腳狠犯踏了曹鳳萍膝蓋一下,“你想不想知道那個人現在在哪?”她噙著冷笑問。
曹鳳萍還沉浸在刀架脖子的餘韻中,一時沒明白喬蔚然話裡的意思,直到膝蓋上的痛褪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