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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道別,看到他要進電梯時,她還甜膩地補上句:“謝謝你啊!”
本來就走得不太穩的李斌一個踉蹌,差點沒跌進電梯。
關上門後,喬蔚然取過博古架上的照片,一仰身躺進沙發,憋了半天的笑意終於不需再忍耐地大笑出來。唬走李斌的男朋友根本就是她的弟弟喬蔚民,這張照片是去年喬蔚民回來時兩人一起照的,那時他才19歲,她25,當然他年輕啦。
笑累了,喬蔚然就仰躺在沙發上,撫著玻璃鏡面上的臉,又悵然起來。她與喬蔚民一母同胞,兩人卻沒一點相同。她繼承了那個女人所有的優點,外貌、腦子、性格,喬蔚然便承襲了喬昆安的瘦小、平庸、懦弱,外加那個女人的不安份。
想到這,她才想起自己有半個月沒打電話給喬蔚民了,也沒接到他的電話,這反常的安靜讓她不安。她坐起身,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就拔給喬蔚民。
“喂,姐。”喬蔚然的聲音很正常,清晰,表明他目前的精神狀態還不錯。仔細聽電話裡還有輕快的英文歌曲,夾雜著少年不成調的低哼,還有些許私語傳來,表明他此刻應該是在學校宿舍裡。這讓喬蔚然甚安慰。
雖然知道他在哪,她還是明知故問道:“在哪?”
“宿舍,看書。”喬蔚民回答得很自然,無語滯,應該沒有騙人。
“這麼用功,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她欣慰地調侃。
喬蔚民哈哈笑道:“太陽以後都要從西邊出來。”
聽到自己弟弟說要好好學習了,喬蔚然的頭痛身泛也減輕大半,來了精神把喬蔚民好好關心一番,直到半小時後喬蔚民說要晚自習去了,她才心滿意足掛下電話,哼著小曲去給自己做美味晚餐。
同一時間,喬蔚然心情大好,公寓地下車庫裡的季臣,坐在車裡面無表情地接著電話,眼裡卻閃出不耐的情緒。
電話那頭的丁悠壓制著不滿問道:“怎麼又要推遲三個月?”
季臣的眉心微微蹩起條豎溝:“這問題我剛才已經回答過你。”
電話那頭一時無語,只聽到急促的喘息聲,表示出對方情緒的波動。
等了一會沒得到回答,季臣便拿下電話,剛要按紅鍵,那頭的聲音就大聲傳來:“等等!”
他不耐地把電話再放回耳邊,“還有什麼事?”
“你藥按時吃了沒?”丁悠極力穩住語氣不露情緒地問。
“沒。”他冷淡而簡單地回答。
心裡最擔心的事果真發生了,丁悠倒吸一口冷氣完,便再也控制不住怒氣地斥責起來:“你怎麼又這樣,我千叮呤萬囑咐讓你按時吃藥按時吃藥,你偏故意不吃,你是想一輩子病都好不了,你……”
“啪!”電話被無情結束通話。
丁悠還慢半拍地怨念了好一會才發現電話早就被結束通話,都變成了尖銳的“zi”聲。那聲音就像刀一樣從耳膜穿進她心上,一刀刀地劃拉,握電話的手收緊到指尖都泛起白色。簽下保密協議參加這次實驗前她就有擔心季臣會不聽話,但當時季媽媽給她打包票地保證一定會監督他,她也就半懸著心進了實驗室。上個月趁人不注意偷出手機給季臣打電話時聽說他去了K市,她就感覺不妙,無奈她身不由已出不來,只能哄著他按時吃藥,他也答應了,沒想到今天再打電話過來……
想到季臣不吃藥的後果,她撕裂的心猛地一收縮。長長吁出口氣,她準備再拔回去,就聽到長廊那頭傳來呼喚她的聲音:“悠……你在哪?”略生澀的中文發音。
“欸,來啦!”懊恨地關掉手機,塞進褲兜,鬆了鬆面部,丁悠淡笑著小跑出去。
雖然及時結束通話了丁悠的電話,季臣的心情還是被她的話影響到,久違的頭痛再次襲來,視線根本無法集中,藥沒帶身上,他唯有待在車裡閉緊雙眼來緩解這針扎的刺痛。
每當頭痛時,季臣的感觀就會變得很敏感,開著空調的封閉車廂讓他無法順暢呼吸,他憋住氣,搖下車窗。
穿堂的晚風從入口處吹進,涼爽他的面頰,他才放開呼吸深吸一口,鼻子微皺起——怎麼會有夜來香的味道?
他又吸了一口,還是有。每天來去匆匆,他從未注意過這裡是否有夜來香,現在聞到的到底是幻覺還是真的有,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此時此刻,他很享受這份感覺,不管它是真是假。
清涼的晚風,混合著夜來香的幽香,緩解了季臣的頭痛,他仰面靠在位子上,再次闔上眼睛,神情慢慢放鬆下來。
車庫的另一頭,兩名值勤保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