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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連忙站起來走到窗前,這是一座莊園式的別墅,門前一條筆直的路,連著盡頭的描金大門,各色花卉,一路延伸到外頭。
他們家,離的還有一里遠,就能感受到“爆發”的豪氣,只有來錢容易的人,才會這麼不惜工本,花園裡的花,全是國外名種,那前幾年天價的蘭花,就半死不活混搭在中間。
“陶伯伯回來了。”南音往外走,陶保跟著。
巨大的樓梯,南音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幾個人走了進來,中間的人西裝雪茄,一臉無所畏懼的豪邁之氣,那是真正兜裡有錢滋生的氣勢,令他在人群中間,以獨一無二的氣質也能“雞立鶴群。”
南音臉上帶上笑,這種人,身上有著能令人親切愉快的霸氣。
“陶伯伯。”
“南音來了。”陶慶為對旁邊人擺擺手,“你們去書房等我。來——南音過來。”
南音看那一幫精英團隊經過自己,向二樓去,有人手裡拿著一沓預展圖錄,顯然他們路上剛在說這個。
陶慶為招呼她來沙發上坐,“你師傅這次是派誰去英國?”
陶保從後面跟下來,大咧咧往旁邊的沙發上一坐,似笑非笑看著南音。
南音明白過來,那瓷母的事情,大概他們也一早知道了,她有些臉熱,低頭說:“師傅這次讓我和師兄去。”
陶慶為笑著抽了口雪茄,“你的簽證辦好了?第一次出國東西準備的怎麼樣?”
“簽證上個月去辦的。”南音說完看了眼陶保,果然見他黑了臉。南音低頭繼續說:“東西就沒準備什麼,反正我一向東西都不多。”
“也不是我說你們,現在國內多少傢俬人博物館?三百多了吧……你師傅的博物館也算成立的早,這種民營博物館,都是賠本賺吆喝,你師傅有沒有給你們說過,以後準備怎麼辦?”陶慶為笑看向南音,好像給她出了個考題。
南音說:“民營博物館現在還沒有得到國家政策的支援,但師傅更希望把傳承文化這條路走下去。”
“和君海川比起來,我還是不夠海納百川呀。”陶慶為點頭,順手在口袋裡一掏,拿出一個小玉雕,“這個你看看,我今天剛拾的。”
陶保把臉扭到一邊,古玩圈裡收東西曆來有講究,買東西人家不就買,叫“勻”,可他爸倒好,永遠都是說:“我拾的。”
這霸氣的語調,從年輕時候就沒變過,南音笑的止不住,她拿過那小玉雕,“陶叔,人家說你年輕時候真的一拾就能拾到漏,是不是真的?”
陶慶為點頭,“那算什麼,我閉著眼睛當時抓的都是漏。”
南音一臉“崇拜”看著他。
他也轉身看著南音,“你知道為什麼?”語氣神秘。
南音搖頭,繼續一臉“崇拜”地說,“我猜您老家那塊地風水不錯吧?”她坐在陶慶為右邊,此時那右手上的雪茄青煙嫋嫋,他倆一臉神叨,互相在對方臉上找禪機。
陶慶為把雪茄換到左手,突然說:“什麼風水!那年頭,是人閉著眼都能掏到真貨,市場上有啥假貨?你說斷代這是前朝的,如果錯了,也最多是個仿前朝的,那能是打眼嗎?放到現在,依舊是大漏。你以為那些早期搞收藏的都什麼本事?書都燒了,想按圖索驥都沒圖,索什麼你說?”
“現在多少大師,那時候狗屁都不懂,一個月工資就那麼點錢,收個東西回家研究半天,還是不認識,格拉拐角一扔,繼續買……幾年後,忽然圖出來了,他大喜過望,這東西我家有,那東西我家也有,然後心裡說——原來這東西叫這個呀……”
南音笑的肚子疼。
陶保從廚房端了一杯茶一杯果汁出來,把果汁遞給南音,南音笑的接不住,他順手放在了茶几上,對他爸說:“每次她和你說話都能笑成這樣,你這麼有本事,咋沒給我找個後媽。”
南音忍笑看向他。
陶慶為按滅了雪茄,一板一眼地說:“你懂什麼,找個女人來家就是分薄了你的財產,我這決勝千里之外的想法,你暫時還體會不了,就知道亂花錢。”
南音低頭,堅決減輕存在感。
陶慶為卻不放過她,“南音,你說是不是?”
南音唯有點頭說:“您是真的愛陶保,回頭他大了能明白。”
陶保冷哼一聲,“誰說我不明白,就是明白才要多說,免得你堅持了一半給忘了,回頭給我領回來一個二十歲的後媽,所以我要不時的提醒你一下。”
陶慶為看看他,又看向南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