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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慶為說,“有什麼大不大的,他們這圈子,是造假者,文物販子,還有各種專家組成的牢不可破的利益鏈,只是給點好處,想用人家的人脈,根本不可能。”
君顯敏感地撲捉到,他特別說了“文物販子”,現在不像以前了,很多文物販子都帶黑社會背景,君顯說道:“我也知道莫笑聲很有手段,但是您這樣,他無論牽線安排你入手任何東西,你都跟著買,怎麼看怎麼都像個無底洞,您想過嗎?如果他一直不幫忙,而是隻讓您這樣表示誠意,那怎麼辦?”
陶慶為的眼神陷入茫然,這是他以前,絕對不會有的表情,自從兒子丟了,他的整個人,已經失去了主心骨,就好像一個賭博輸到眼紅的人,除了繼續豪賭下去,奢望一把翻身,他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就算真的是賭博……中途離場,我最多輸掉自己的身家,可是現在這場賭局,如果我不繼續,輸掉的,是贖回我兒子唯一的機會。”
君顯覺得一股涼意從脊椎骨升起,他對南音,何嘗不是一樣,根本不敢想結果如何,只敢看著眼前一步的位置,埋頭摸黑走下去。
陶慶為卻看向他,忽然說,“你是不是弄了幾件東西去境外?”
君顯知道這種事情,很多時候根本瞞不住,大家都是捕風捉影,文物部門要找事,也得有證據,但讓他承認,那顯然不可能,他說,“……這世道,只有錢不行,要想活的安全,保護好自己想保護的人,我們幾千年的文化,還是以官為本,以官為貴。”他看向陶慶為,挪了挪桌上的茶杯,慢吞吞地說,“沒有地位……空有手段,恐怕一輩子也拿不回來自己要拿的……”
陶慶為看著他手上挪動的杯子,突然發現君顯的話很有深意,他來找自己,恐怕不止是為了勸自己別再被人忽悠花冤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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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麥翻著一沓最新的清頁,抽出幾張遞給樊誠,“這幾個,分別送到蘇富比和佳士得的,你看看。”
樊誠接過,一看清楚上面的東西,他手裡的咖啡杯被放下,他不大相信,看向阿麥,“你確定?”
阿麥點頭,“路線我都確認清楚了。”
樊誠看向那拍賣圖冊的清頁,過了好一會,才說,“君家,這是豁出去了。”
“我也沒想到。”阿麥說,“要告訴霍先生嗎?”
樊誠手敲著桌子,想了想說,“還是別了,這麼小的事情,他一向也不過問,就算有錢,難道還能從咱們這裡把人搶回去?他既然都走到了這一步,你不讓他上這拍賣,反而惹人懷疑。”
阿麥把那清頁隨手夾回去,扔去一邊說,“你昨天去看人了,她的病到底怎麼樣?”
樊誠站起來說,“不清楚,我昨天去沒說上話,走吧,今天你也去看看,現在你去關心病人,霍先生總不會還禁你的足。”
阿麥聞言一喜,“我就說,霍先生這次太小氣了,怎麼為那麼點事就怪我。”
樊誠走到門口正要開門,聽了這話,轉身來看著他說,“你還沒想明白,以前是以前。但現在她是霍先生的心上人,你讓她亮高古瓷的手藝,你沒想想,要是南音萬一懷疑霍先生是在利用她的手藝,到時候你能解釋得清楚嗎?”
阿麥怔愣在門口,辯駁道:“這是什麼意思?每個人都得有用,霍先生也不養沒用的人呀,就算是他的女人,也不能沒有所長。南音那手藝,不讓她出手,多浪費!她立在霍先生旁邊,總比依附著他生活好吧。”
樊誠搖頭,先一步往外走,慢聲說:“那是你的想法,霍先生的事情那麼多,他對南音現在的要求,不過是不要節外生枝,她是會高古瓷,可咱們又不是真的缺了紅蘿蔔不開席,霍先生手下的路子那麼多,你別沒事找事。”
阿麥跟著他並肩下樓,說道:“這次你是誤會我,我也是想她能有點事,就算是女孩,沒自己的事業,無法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也是遺憾,而南音最重要的價值,不正是她的手藝。”
樊誠從門口的人手中接過車鑰匙,說道“那是你的價值體系,不是霍先生的。霍先生是什麼人,他的女人,需要的從來都不是強大。”
阿麥笑起來,“那是,南音那樣子,小女孩確實喜歡人,寵著就行。”
上了車,阿麥坐在副駕駛,就剩兩個人,說話更方便,樊誠說,“那君家送了拍品的事情,你可千萬別讓南音知道,霍先生這是真對她上了心,你知道要是觸了他,後果自負。”
阿麥說:“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後就把南音當小妹妹,也哄著她,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