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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許點頭,把東西放去一邊,拉過南音,“藝術品的價值評估要專業知識,我手下有人,這些東西,回頭都會加上官窯的底款,這樣都可以按照官窯瓷器的價格,捐贈給博物館,一件瓷器的捐贈額,按照市場價,都是幾千萬。我們幫他們操作,我們收百分之三十,他們等於減免了百分之七十的稅收。”
乖乖,這貨真的比打劫的掙錢門路還多!
南音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但又覺得彆扭,能這樣大費周章減免稅的,一定是大人物,大公司,大公司的人還這麼摳門呀,她傻乎乎地說,“怎麼有錢人還這麼吝嗇?還鑽國家法律的漏洞?有錢人不是都應該揮金如土的嗎?”
霍許摸著她的頭髮,慢聲說:“如果他們不吝嗇,就當不了富人,這世上真正的富人,哪一個不是熟知國家法律漏洞的。”他看著南音,直白道,“比如我。”
南音翻了個白眼,但臉上帶著笑,這男人一向就不是個好人,雖然他對她沒有做過不好的事情,可是南音總是知道,他能走到今時今日的地位又怎麼會是心慈手軟的人,但明知如此,她對他心存敬畏的時候,又總忍不住生出崇拜來。
覺得他是真正無所不能的。
她說,“你還做過什麼壞事,不如一次都給我說了吧”她晃著霍許,“比如你還作假販假嗎?你剛說自己手下有人,能上官窯的款,那一定還做別的對不對?”
腦筋轉的還挺快,霍許說,“你想知道什麼?——不過售假賣假,在國內本來就是合法的,現在在私人手裡買了假貨,也許可以告,可如果是在拍賣行買的假貨,那是告狀也沒地方告的,拍賣法在那裡。不保真!那是國家的法律。你說,國家為什麼要這樣,這不是幫著富人在斂財嗎?”
南音呆住,不知道怎麼一句話就被他洗白了,霍先生的思路,她根本追不上,只有聽的份。她說,“按照你這麼說,作假販假,難道也是對的?”
霍許說,“做的人有錯,但更錯的是那些買的人,如果他們不是一味做著發財夢,怎麼會令造假者越來越多。”
南音搖頭,“這不對,騙人總是不對的。”
霍許說:“騙人是不對,可是古玩這行,自古就不保真,有本事再玩,沒本事的,就最好別入行,入行了,就做好打眼的準備,好像做生意賠錢的,何必怨天尤人?”
南音晃著他,“你別說的這麼冷酷,讓我覺得你怎麼這麼不近人情。”
霍許感受到她的依賴,語氣軟下來,換了個角度,從旁邊桌上,拿過南音的貝殼,舉起一個小小的說:“這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大魚吃小魚,這個賣假的,你覺得很可惡,可他和開拍賣行的人比呢。”他指向旁邊的一堆,“拍賣行是弄了一堆假貨在賣,還有國家法律撐腰。你說……他們是不是更壞?”
南音點頭,當然壞,壞死了!她用表情表達。
霍許說,“可是到了國際大拍行,怎麼我們的東西,到了他們手上,價格更高?你現在也知道這行怎麼操作,明明有十個,我們也只上拍一個,說是孤品,這樣才好操作。——你說,這種把東西成交價惡意炒高,一個值一萬塊錢的東西,可以炒到上千萬的行為,引誘人去買,是不是更壞?”
南音繼續點頭,“不這樣比較不知道,一比較,還是外國人最壞。”雖然霍許也走這條路,但南音覺得始作俑者還是西方人,他被他們帶壞的。
霍許把那貝殼放在她手上,“我們的瓷器價格高,的確都是西方人的功勞,可是,那些爭先恐後來拍行的,誰又沒用槍指著他們,他們為什麼一定要買?不過是自己想發財想瘋了,你說是不是。”
南音拿著那貝殼,吶吶地說:“他們這類人,我倒是認識不少,也不是全都為了炒作掙錢,其實有些也是想圖個保值,畢竟現在通貨膨脹太厲害。”
“這說法好天真,”霍許搖頭說,“我告訴你,這些明清的瓷器根本就不值錢,在外國真正的大藏家眼中,這些就是具有裝飾效果的彩瓷,真正的藏家,藏得都是具有歷史資訊,傳統審美價值的東西。而不是隻看這東西的成交價。”
南音說,“你這樣說,好像也有道理。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太對。”
霍許的世界,是成人的世界。南音的世界,還是略單純的世界,霍許說:“再往大的說,從國家的法律上講,拍賣行不保真,就是在變相地助長這種行為,你自己判斷這法律背後的意義……”
這世上,有些道理只能自己經歷,講是講不明白的。
霍許並不想南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