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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搖頭,國際拍賣上的事情,她知道的很少,多是君顯告訴她的,他沒說的,她就不知道。
樊誠低頭,轉了轉自己手裡的杯子,慢慢道:“日本的藝術品經濟泡沫知道吧?”
南音點頭。
樊誠說,“曾經,蘇富比和佳士得控制著全球95%的拍賣市場,蘇富比拍賣行的董事會主席,阿爾費雷德。陶布曼,就是這個人,那時候把40%的西方油畫,賣給了暴富的日本人,讓日本人在藝術品市場砸出400多億,從而引爆了他們的經濟泡沫。”
南音想起君顯曾經告訴她的,慢慢道,“據說,當時很多投資西方油畫的日本企業都破產了,很多人還跳樓自殺過……”
樊誠點頭,沒有趁機嘲笑南音的自殺行為,繼續道:“但是在2001年的時候,這個人物,卻爆出了一個大丑聞,他被控和佳士得董事會主席安東尼合謀操控藝術品拍賣市場的佣金。”
南音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她看著樊誠,心裡忽然變得很緊張,雖然是藝術品市場,提及卻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特別是,樊誠用這樣雲淡風輕,高高在上的角度輕描淡寫地提起。好像他說的只是冰山一角。
這藝術品市場,有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樊誠看她臉都失了血色,小女孩的樣子,緊張都寫在臉上,令人生出心疼來,他把另一個杯子遞給她,柔聲說,“這個市場,已經運作了兩三百年,藝術品市場,說被西方壟斷一點沒有誇張。每一輪的市場熱點,都有人在後面操控,需要什麼東西成為熱點的時候,那東西才會爆發出價值來。”
他看著南音,“但最嚴重的現實是,很多人忘性很大,這事出了沒多少年,大家已經忘記了,又覺得蘇富比和佳士得這種大拍行,手上經營著最乾淨最無價的藝術品。”
南音想到君顯曾經不止一次憂心忡忡和自己說的事情,忽然發現,有些事情,以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改變,妄想一己之力對抗西方社會幾百年形成的某些潛規則,那簡直不可能。
自己的信念搖搖欲墜,她看著樊誠問,“為什麼告訴我這個?”
“你不是想知道霍先生是做什麼的嗎?”樊誠笑著說,語氣帶著逗小孩子的漫不經心,但卻緊緊盯著她的臉,好像要看出她有多驚訝。
南音的確是驚訝的,霍先生他,到底是幹什麼的?
樊誠說,藝術品市場已經運作了上百年。
每一種藝術品背後都有人操控,他們需要成為熱點的時候,那東西才會爆發出價值……
難道……他所說的,背後操控的那種人,就有霍先生!
她不敢想。
這對於她來說,是曾經太遙遠的存在。
門開了,有人扶著門,霍先生從那邊走了過來,南音望著他,像初相識,他背後是隔壁房間牆上繁瑣的裝飾牆,華麗到言語難述,襯在他的身後,像個美麗的帝國,她的心提在嗓子眼,嗓子發乾,眼睛也發乾,好像終於明白了那一身威儀從何而來。
霍許看她臉白白的,全無血色,看向樊誠,“怎麼了?”
樊誠站起來,笑著說,“給她說了佳士得蘇富比聯合作價的事情。她太意外了,還是個小孩子。”
霍許走過去,南音趕忙站了起來,把座位讓給他,她剛剛坐著霍許的位子。看霍許坐下,她站在旁邊,小聲說,“是你特意讓樊誠告訴我這些的嗎?”
椅子一轉,霍許對向她,“你不是一直鬧著要知道我是幹什麼的。”
南音低頭說,“可和我的預期一點也不一樣,你應該給我點心裡準備。”她的聲音很小,帶著怨怪。
樊誠站起來,笑著往外走。
門關上,屋裡就剩下兩個人,南音忽然沒由來地又緊張,手一緊,忽然被人拉住,她詫異地看著拉她手的人。
霍許卻看著她的手,揉了揉手背,又翻過來,看向她的手心,低沉地聲音說,“為什麼意外?你以前覺得我是幹什麼的?”
南音只是看著自己被抓的手,這……她還真的沒有想過,她站在那裡,窘迫地像個小丫頭,快生鏽的腦子努力轉了轉,才說道:“我……我以為,你該是那種家境很好,蒙了祖蔭的一類人。所以總怕別人謀害你的家產,出門總帶很多人。”
這話太老實,太坦白,太實在,實在到,霍先生都愣了。
他看著那被自己拉著的手,而後又抬頭看她,她低著頭,臉白生生的,兩條眉毛,不是半月彎,卻好看的撩人,一對上這對眉,這雙眼,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