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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上面很多後人留念,到了弘曆,也就是乾隆那裡,這位愛留印記的如何能放過,但無奈地方都被用完了,他大概也覺得只蓋章不過癮,乾脆讓人在前面接了一段,寫了四個大字‘青蓮逸翰’!比本來那幅字可大多了。
乾隆的書法不行,而李白這幅字,落筆天縱,收筆處一放開鋒 ,所以無數鑑賞家,都覺得乾隆這勇氣,敢和詩仙放一起,中間還夾著宋徽宗的瘦金體,那陛下的勇氣,對漢文化的熱愛和痴情,也真的蠻拼的!
但此時,君顯反倒說,因為有了那些“到此一遊”式的題跋,才令後人知道這東西為真。南音笑的肚子疼,服務生過來,把她的甜品放在桌上,她收起笑容才想起來問陶保,“你吃飯了嗎?”
陶保正在難過,他覺得自己又被“孤立”了,他不知道君顯說的什麼,也不知道南音為什麼笑的開懷。倒是那杯甜品看著很不錯。
他搖了搖頭,自虐地說,“我吃過了。”
南音看他臉色茫然,還隱隱有些無趣,頓時有些灰心,也有些不忍心,她看向君顯,用眼神埋怨他,要不是說最後一段,陶保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君顯把叉子遞給她,示意她吃東西,嘆了口氣,重新說:“昨天那件東西,上面劃痕太多,其實從收藏角度講,價值並不大。”這次說的好明白。
南音連忙說:“是呀,以前的藏家誰要這麼破的,但現在的人就不管那麼多,大多數上的起拍行,買得起東西的人並沒有多高的個人審美情趣,只看這東西值不值錢,或者自己喜不喜歡。但如果準備將來出手,還是應該考慮一下市場價值。”
陶保無聊地低頭,拿出手機來,調出昨晚下的一個新遊戲。
南音眼睛都瞪大了,不可思議地看了他幾秒,湊過去一看,他真的在打遊戲,她頓時氣惱,一拍桌子,“你能不能再離譜一點!”
陶保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地下,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驚訝地望著南音說不出話來。
“你個木頭!”南音一把搶過他的手機拍在桌上,“我在給你遞話,你到底聽出來沒有?”
陶保驚恐地望著她,又望向君顯,求助道:“我幹什麼了我?”
君顯側開臉,平淡冷靜地聲線說:“就是因為什麼都沒幹。”
陶保望著南音,神情困惑茫然,顯得可憐巴巴,南音頓覺一陣無力感,拿起勺子,使勁挖了一口冰激凌,氣鼓鼓地吃掉不再說話。
君顯望著遠處的海岸線,輕聲說:“……南音只是想告訴你,那瓷器我們並不看好。”
陶保:“……那,那有話為什麼不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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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慶為剛開啟門走進房間,就見自己兒子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那活力四射的樣子,頓時令他覺得自己都被反襯年輕了好多歲。
他笑著說:“怎麼了?”
“是南音。”他拉著他爸往沙發上坐,“南音他們說,那東西他們不看好,不準備參加這次拍賣。”
“噢,這件事呀。”陶慶為笑起來,“兒子,爸爸今天教你一件事,國際拍賣場上,你和南音都是新手,我先說,我可不是不相信南音。”
陶保望著他,不知道他準備說什麼。
就聽陶慶為說:“這行裡的規則很多,不止是你現在看到的這樣,你自己要有自己的判斷力,我為什麼要自己帶這麼多專家來?那東西傳承有序,有以前上拍的記錄,在國際拍賣場上,不能別人說真就是真,說假就是假!”
陶保一下急了,“可那是南音說的,他們博物館就說這次不參加競拍。”
“我當然信她。”陶慶為搖頭,“這個市場,是有特殊性的,別人也未必和她說真話,就比方說,說退出的人,也未必是真的退出,就算他們當天在現場不舉牌,也不代表不會安排人透過電話進行現場競拍。這拍賣場上,講究的就是故布疑雲。”
——表面退出再偷偷電話競拍?!
陶保愣了般,而後猛然喊道:“……你怎麼把人都想的那麼壞!”
☆、第22章
陶慶為開啟桌上的木盒;拿出一支雪茄來,看了看切口的位置;桌上的打火機很大;一個手拿不住,平時別人看他這動作,都會主動給他點;但現在屋裡唯一的“別人”;自己的冤家兒子正在生氣;他走到長桌前,拉開抽屜;裡面有酒店的火柴。
點上雪茄;又走過去對兒子說:“這行裡,遊戲的路子太多,那中間的彎彎繞繞更是多。”
“但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