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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隨即又站了起來,“等等!”
他拿了安全帽和桌上的手機走下臺階,把一個手機繩掛上手機,給南音掛在脖子上,又把帽子給她戴上,“自己玩,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南音點頭,扶了扶帽子,向前去了。
君顯走回來,彩青說:“你不跟著,她萬一摔了怎麼辦?”
君顯搖頭,“這裡很安全,我要跟著,她一緊張才容易摔。”說著,目光卻還是跟隨而去。
丁佔元卻有些氣惱,“這孩子怎麼回事?我問的不對嗎?這兩天我一直想問但總沒機會,她發的什麼脾氣?”
彩青喝了口水,說:“倒不是她發脾氣,但你也知道,鑑賞這種東西,本來就沒什麼科班出身,以前都是師傅帶徒弟,徒弟多是滿肚子蝴蝶飛不出,就算本事很大的,你問他這東西怎麼樣?他說得出真假,可也說不出所以然。——何況,南音怎麼學的鑑賞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些東西……又怎麼能說出來。”
“也對……”一直沒說話的老四忽然說:“她是技術流,人家是造假的爺爺親傳的手藝,你讓人家告訴你哪裡不對,那不是得把行業機密爆出來。”
“胡說!”彩青連忙止住他,“你瘋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方星也忙周圍看了看,他們坐的這間餐館,只有外面一大塊可以招待坐人,此時坐了兩個黑人老外,四周空曠,再沒有其他人。
老四高奇也周圍看了看,看君顯看著他表情不善,他說,“怎麼了?又沒中國人,我就是那麼一說,她出身有問題,我知道這是秘密,又沒在外頭說。”
彩青大怒,一拍桌子,“你還說!”
高奇低頭看電話,嘴裡嘟囔著:“說都不能說,我還不是幫她在說話。”
“你那不是幫她說話。”彩青氣鼓鼓坐下,“你說話不過腦子嗎?這些年,南音過的多艱難,所有的錢都填回去,那又不是她的錯,一家人你還這麼說她?”
她又看向丁佔元,“還有大師兄你,有什麼好問的?有時候她是說不出東西為什麼不對,或是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不想說,但東西自己不會騙人,你們也知道,南音有沒有判斷錯誤的時候?”
君顯手搭上彩青,無聲地安慰了一下,說道:“這事以後最好當忘記了,不然對誰都沒好處。”
這關乎博物館的名聲,說出去,確實對誰都沒好處。
南音一路奮力地向前滑,心裡很不痛快,她覺得那窯變位置的小衝,根本是人為的,可是這種判斷,怎麼和人證明,她只知道,見過幾千幾萬種窯變應該有的裂縫之後,那一個,就不大對。
但是這種事情,提起不免又會令人聯想到自己不光彩的出身,還是在阿顯的面前……風從身邊過去,她越滑越快,人什麼都可以選擇,卻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她就像是出土的文物一樣,帶著原罪。
她爸媽是造假村的人……她爺爺也是造假村的人,那她自己,就一輩子也都是造假村的人!
她痛苦而自虐地越滑越用力,
海岸上的風吹過來,太陽的光也變得炎熱,她抬頭看著太陽,忽然發現,自己剛剛吃了那麼多魷魚圈,好乾呀!
她看著周圍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自己已經不知道滑了多久,又向前面看了看,那裡隱隱有家餐廳,她連忙伸進短褲口袋摸了摸,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十鎊錢來,還有幾枚硬幣,這是剛剛吃飯,阿顯給她了五十鎊,買東西后找的。
十鎊錢,足夠買瓶水了,她決定勉強滑到前面餐廳,讓阿顯開車來接她,實在滑不動了呀。
她嘟囔著:“果然年紀大了,以前從來沒累過呀……”向著那邊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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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海岸的餐廳,裡面空無一人,門外飄著白紗,外面臨海的位置,擺著整齊的桌椅,卻只在中間一張四人方桌上坐著兩個男人,一個亞洲男人,一個老外。
周圍散著十幾個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把這裡,和不遠處的海灘鬧區,分割成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幾個人從餐廳內魚貫而出,手裡端著大圓碟子,放在桌上,主廚打扮的男人說,“,希望今天的頭盤不會令您和霍先生失望。”
方桌上的白色桌布隨風輕蕩著,被稱為的外國男人四十多歲,略富態,如果被經常追看英國大片的影迷見到,一定可以認出,他是近年來風頭狠勁的一位製作人,中文譯名,勞倫斯。
主廚顯然和他極熟,說完又對另一位男士說:“霍先生,您還有什麼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