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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嗎?要不要回家去?”
“賠錢的事。”高奇說,“我爸知道咱們這邊也有事,讓我待在這邊,我今天是擔心我弟弟有事,他一說撞車,我嚇了一跳。那古玩市場,南音從來都是橫著走,我是無論如何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君海川想笑,那地方南音確實橫著走都可以,只是現在飛來橫禍,他說,“你也別太自責。”他看了看錶,“我上去打電話。看看那邊準備怎麼處理。”
剛站起來,客廳電話裡響。
彩青正坐在電話旁,等不及傭人來,她順手接了,一聽,她叫住君海川,“爸,找你的。丁叔叔。”
君海川折回來接電話,“老丁怎麼樣?是不是有訊息了?”對面人極快了說了一通,他頓時神色鉅變,“什麼?怎麼可能?”
大家的心也都揪了起來,高高掛在嗓子眼。
就聽君海川急切而壓抑地小口喘著氣,“好……我等你,在家……好,來了再說。”他掛上電話,手按著電話筒久久沒有動,像在極力壓抑情緒。
大家都看著他,等待著,這一刻家裡的壓力陡然增大,不知為何,竟然有了末日審判的情緒。
君海川死死壓制著自己的不安,看著大家,儘量語氣平淡地說,“警方有可能懷疑,這是南音代表咱們博物館的一次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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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家的小會客室裡,周圍雖然是玻璃,但是密閉性很好,平時自家人休閒的時候多聚在這裡,此時,卻是令人呼吸困難的靜謐。
只有三個人,君海川,方星還有他們的訪客,這位姓丁的先生,是君海川的摯友,也是他們當地工商聯的主席。
“這是你們家要做決斷的時候了。”丁主席簡單把了解到的情況說了,“偵訊的內容要保密,在拘留期間,也不能見家裡人,你們這事情……如果處理不好,麻煩會很大。”
“這話怎麼說?”方星還在擔心南音,那丫頭今晚回不來了。
君海川卻點點頭說,“我剛又打了幾個電話,分局也有幾個朋友,他們都說,這事確實不容樂觀。”
方星不解,“這事?才多大點事,怎麼就不容樂觀了?”
丁主席是工商聯主席,訊息相對更靈通,說道:“也算是撞到槍口上!國家最近正在整頓私人博物館。你們也知道,前幾天新聞,才有人販賣一批假的民國銅像,以前古玩買賣還帶著神秘感,現在這幾年,越來越多的醜聞,特別是咱們市,這屆政府,重點打擊的就是藝術品犯罪。”
君海川說,“這我都知道,所以我們博物館的人……一直都很小心,包括南音。”
“說實在的。同樣是博物館出事,出了這樣的事情,真的是可大可小,”丁主席說,“海川,你真的得做好心理準備,文物收藏就是這樣,要不沒事萬事大吉,一但出事就是傷筋動骨,這件事——如果一但上面真的落案查,那麼你們博物館裡面的東西,都得要清查。”
方星詫異地臉色慘白,一瞬間冒出冷汗來,“全都查?”他們博物館,多少東西是八幾年師父撿漏撿來的,怎麼敢查,一查那些出土的,全都成了大麻煩。
君海川比他反應更加迅速,低沉的聲音說道:“一但查到博物館本身的那些出土的文物……我就必須交代出這物品的傳承,誰賣給我的……過了快三十年的東西,我說不出……那還會加上盜墓的罪名,這麼多東西……”
他沒有再說下去。對面是他的好友,不用說也知道。
方星更是無名火氣,心裡帶著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恐慌,有些話不能說,玩古玩的都怕這一天,沒查到自己頭上自然相安無事,一但查,只要手裡有出土文物,沒有不擔心的。
師父這些年沒說過,可誰都知道,他心裡很怕會有這一天。
那人說,“人家別的博物館,背後多少都有些利益鏈,偏偏你們博物館背後什麼也沒,這事情,我自己暫時不知道還可以有什麼別的辦法。”
君海川垂目看著眼睛方寸之間,咱們是人情社會,這種時候,應該是走後門的時候。但他自己從來都孤芳自賞,不喜歡結交權貴,認識些有權勢的朋友,卻沒有不可分割的利益關係,出了這樣的事情,不是很鐵的關係,不是根深蒂固的利益牽絆,誰會出頭幫自己。
這一刻,他竟然有些內疚,說道:“哎……正好這個局長,也是才上任的,我想著我們博物館快要拆遷了,最近有些事情多,就沒有刻意去結交,不然無論如何,對方也得給點面子。”
丁主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