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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沒事,本來也傷得不重。”
說到傷口,李蔓問道:“隧道坍塌原因是什麼?我怎麼沒見新聞上提起?”
裴鄴坤說:“具體我也不清楚,這是上頭的事情,那天急匆匆的趕回來連會也沒開。估摸著那材料有問題。”
“那責任是屬於供貨商那邊的?”
“上頭會和那邊協商,估計是讓公司承擔一部分的賠償損失,再補進新的沒問題的材料,這不是咱們小老百姓擔憂的事,能拿到賠償金大難不死,已經是萬幸。怎麼問起這些?”
李蔓說:“大學的時候有個選修課,做過關於鐵路那塊的課題,有談到過鐵路材料這一塊的問題,這些年隧道坍塌,鐵路事故說少但也不少,畢竟一出事都是大型事故。新聞多數不會把後續報道,當時查閱過許多資料,所以挺想知道後續如何處理的。”
裴鄴坤神思有些惘然,默了片刻,說:“是啊,出一點點誤差,那就是大型事故。”
他們之間的話題蘇怡插不進去,只能默默坐在一邊。
錢江海的訂的包廂是娛樂餐飲一體的,設施很齊全。
包廂古色古香,裝潢華麗堂皇,圓桌正好十一張座位,裴鄴坤就著董昊坐下,拉著李蔓在他自個邊上坐下,紀舒靈使了個眼色給董昊,董昊秒懂把位置讓給蘇怡。
錢江海對服務員說::“再加個位置。等會我還有個朋友要來。”
人活一世無非就是名利和家庭,在場的男人都二十七八歲,應該是成家的年齡,可只有錢江海一個人踏上這條大道,其他都是光棍一個。
說起這事,施濤抿口老酒,說:“男人三十一枝花,四十一隻虎,也不愁娶老婆這事,可就家裡人急,父母輩急著抱孫子,可你們說,這老婆會天上掉下來?就算有也得講究合適不合適,要是整到個八字不合的,簡直就是受罪。”
林子健笑說:“你有錢才是花才是虎,窮屌絲永遠都是一坨屎,兄弟,你得抓緊點。”
加上裴鄴坤,這四五個人裡似乎就林子健發展的最好,做了點小本生意,日子還算可以。
四個伴娘也是這把年紀,女人二十七八不婚其實家裡人更著急,紀舒靈看了眼蘇怡,也就她沒定下來,說是找不到很合心意的。
前一段時間聊起伴郎團,紀舒靈無意提到裴鄴坤,蘇怡反應出奇的緊張,紀舒靈也就知曉一二,不說愛不愛也不說可能不可能,她讓蘇怡趁著這個機會試一試,不試永遠不知道結果也永遠不會死心。
服務員陸續上菜,裴鄴坤湊過腦袋問李蔓想喝什麼。
李蔓在椰汁和果汁直接徘徊。
裴鄴坤說:“可別喝酒了,不然等會還得拉著你去開房,咱們老進出那地方不好。”
他說的聲小,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包間內大家七嘴八舌的講著,這句玩笑話被掩蓋在這些雜聲之下,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是撥動曖昧的手指。
李蔓說:“那再進去一次,你會對我做什麼嗎?”
“你覺得我會嗎?”
四目相對,各自沉著試探。
李蔓說:“你不會。”
他這個人不正經歸不正經,對她從來都是好的,什麼能做什麼不能能做,他都清楚。
裴鄴坤把果汁拿給她,轉話鋒,說:“喝這個吧,鮮榨的。”
他右手受傷不方便夾菜,也不是很餓,幾乎不動筷,偶爾喝口啤酒抽幾口煙,神態自若的倚在椅子上和他們談笑風生。
李蔓側過目光,他下頜線條有稜有角,鼻樑高挺,薄唇一張一合舉手投足透著幾分灑脫,裴鄴坤留的是板寸頭,頭髮短而堅硬,他喝酒,喉結順著滾動,滿滿的男人味。
蘇怡見他不便吃菜,主動給他夾了一塊魚肉放在調羹上,說:“吃點菜吧。”
一桌人起鬨,發出各種聲音。
裴鄴坤神色不變,說:“等會吃。”
紀舒靈說:“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們四個人經常逃體育課,一起逃到後面廢棄的教學樓裡打牌吃東西,那時候可真開心。”
蘇怡低下頭,面色有些紅。
李蔓靜靜聽著。
都不說話了,似乎在等裴鄴坤的發言。
裴鄴坤說:“十來年前的事情記不清了。”
他的態度顯而易見,氣氛僵硬幾秒,錢江海用尷尬的笑聲救場,說:“對了,小蔓,我聽老坤說你沒物件,上回過年在鎮上遇到,記得嗎,我旁邊有個男的,是我朋友,對你有點意思,後來一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