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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看似如往常一樣靜謐的府邸不斷有黑影進出。那是來自京城各地的探子,已經整整三天沒有歇過。
整整三天。李瑞清都沒有尋到趙向零的訊息。
他坐在書檯前,眼窩深陷,有著淡淡的青色。
屬木養傷,陪在李瑞清身邊的只有石流一人,石流不善言語,將火語扯來,暫時代替屬木的位置。
火語見主子心情著實不好,試探道:“我們將禹家上下三十六家暗鋪都翻遍了,沒有瞧見陛下蹤跡。”
揉揉眉心,李瑞清道:“方向錯了,不是禹家。”
可,不是他們,又會是誰?這才是李瑞清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
下殺手的是禹家,而擄走趙向零的又是另一批人。
他們為什麼要帶走向零,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分明就沒有半點好處,何人才會這樣瘋狂?
外頭有人來稟:“大人,司業大人求見。”
李瑞清站起身,低頭看了一眼桌上擺著的一方印鑑。沒有猶豫,他將那玉印握在手中,籠在袖裡。
孫無念候在外頭不過半刻鐘,李瑞清就走了出來,抬袖拜道:“司業大人。”
孫無念亦拜:“左相大人。”
兩人相顧無言,孫無念似乎有什麼話要問李瑞清,卻半晌沒有問出口。
他很想問,宮中傳出向零遭伏中毒的流言,面貌甚怖不得見人,哪怕上朝都著輕紗。既然如此,為何左相在左相府而不是梧桐宮?
孫無念知道李瑞清的身份,也知道如果那真的是趙向零,他一定不會離開皇宮。
除非,宮裡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她!
在孫無念看到李瑞清的那一眼,他就明白,趙向零不是中毒,而是失蹤。她,不見了。
距離出事已有三天,也就是說,三天時間她都在外面。會發生什麼事,能發生什麼事,都會發生,都能發生!
霎時,孫無念抑制不住內心怒火,冷眼看向李瑞清:“左相大人,陛下在何處!”
陛下失蹤前,左相同樣失蹤了半月,朝堂大亂,皆傳是皇帝失德,惹怒左相,才使左相罷朝。
可事實呢?事實是什麼?
瞧著孫無念燃著怒火的眼,李瑞清沒來由的有些心虛。他當然清楚理由。
那日趙向零要降旨賜婚,他大怒之下不僅強親她,還脫口而出自己藏了多年的秘密。如此這般,他覺得無顏再見她,又覺得自己多年居心叵測確實齷齪,便想著離她遠一點。
但他並沒有想要拋她一個人在朝堂之上。他本想著自己遞假,若趙向零不允,他就勉為其難地病好回朝,怎料,假批得又快又狠,滿朝皆知,他不得不在府中‘養病’。
接著,趙向零攬過六部,獨獨繞過他,有意不讓他再接觸朝事,擺明要他退出朝堂。天知道,不是他要棄她,是她要將自己踢出朝局才是!
所有人都覺得是他不對,他妄為,可天知道他的苦楚,鬼才知道這都是些什麼事!
李瑞清沒有解釋。沒有保護好趙向零,確實是他的責任。不管怎麼說,趙向零都是在他眼前出的事。
“三天!”孫無念咬牙切齒,“李瑞清!三天!撇去皇帝身份不談,向零她只是個姑娘,你知不知道三天能出什麼事!”
李瑞清一怔。他忽然想到了自己遺漏了什麼。姑娘。除了皇帝,她還有著另一個身份。
如果對方圖的不是權力,而是另一點呢?
李瑞清背後爬上了冷汗。
沒等他想清楚,外頭又有人通稟:“大人,外頭陳主事求見。”
陳北詞。
李瑞清閉目再張開,道:“請。”
陳北詞來此處,先衝李瑞清行了一禮,又轉頭看向孫司業。先是訝然,似乎沒有想到能在這裡看見他,然後舒舒然行了一禮,笑道:“前些時候的事,多謝司業。”
孫無念好涵養的壓下怒氣,同樣回禮道:“主事不必客氣。”
李瑞清立著,仍舊在想自己的心事,覺得還差點什麼就將融會貫通,卻聽得陳北詞道:“要不是司業大人,至今我都要被家兄矇在鼓裡。他竟然透過王府密道與王家人暗中達成協議,要聯手......”
“你說什麼?”李瑞清忽然插話,追問道。
陳北詞疑惑:“家兄同王家聯手?”
“你說王府密道?”
陳北詞仍舊疑惑:“怎麼?”
李瑞清頓時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