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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息後才有腳步聲傳來,一黑衣人從牆頭飄落,立在陳子涵身旁。他抬手,將陳子涵從地上拉起。
“沒事?”他問。
陳子涵手仍舊搭在肩頭破損處,已經沒了方才的惶恐:“多謝左相,我沒事。”
見她無大概,李瑞清擰眉:“她在哪裡?”
陳子涵先是一愣,方明白李瑞清問的是誰。她道:“現下應該已經在京兆府,你放心,她沒有事。”
“嗯。”李瑞清面色稍緩,轉頭打量陳北訣。
陳北訣也在打量他。因為身份早已暴露,所以李瑞清並未掛著面具。他形容平淡,看不出半點憤怒或者不悅。
沒有情緒,才是最為可怕的敵人。
陳北訣抬手,行了一禮:“素聞左相大人風華,如今一見當知盛名果不虛傳。”
李瑞清將手背至身後,淡淡道:“我也曾聽北詞說起過你。”
至於聽說過什麼,李瑞清戛然而止。最近陳北詞在陳家拔除自己的勢力,陳北訣又如何不知?李瑞清究竟知道些什麼,他心中如同明鏡一般敞亮。
“既然家妹有左相大人照顧,那我就先行一步,恕不奉陪。”陳北訣作揖,轉頭離開。
他知道李瑞清不會找他的麻煩。一來他並未得手,二來這件事鬧大了誰臉面都不好看。
作為權勢滔天的左相,權衡利弊是他最擅長的事情。陳北詞不擔心李瑞清真的會對自己如何。
李瑞清也確實沒有去追。他轉頭面向陳子涵,瞧見巷口牒蘭匆匆忙忙跑來。
牒蘭大口喘著氣,瞧見陳子涵送了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吐出來,她就瞧見了自家姑娘被扯破的衣服。
她大驚:“姑娘!這!”
“無礙。”陳子涵低頭,手掩在破口處,端正朝李瑞清行了一禮,“多謝左相大人今日出手相救,但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左相能答應我。”
李瑞清沒有看她,背過身去道:“今日之事我不會說出去,還請四姑娘放心。”
“有勞左相。”陳子涵道。
踏步打算離開,李瑞清似乎想起了什麼,抬頭看了一眼。
火語從牆頭跳下,拜道:“主子。”
“送陳四姑娘回府。”李瑞清道,未行幾步又想起一件事,“替她準備套衣裳,要同她身上那件一樣。”
如果陳子涵回去時被有心人發現換了套衣服,那就怎麼也解釋不清楚了。
比起揭露陳北訣的惡行,保住陳子涵的名聲似乎更為重要。
吩咐完這些,李瑞清半步未停直接離開此處。
牒蘭見李瑞清離開,才趕忙打量自家姑娘,替她將扯亂的衣服理平。
“姑娘,左相大人對您可真是用心,考慮周到,怕您受委屈。”
陳子涵眸色稍黯,扯出個笑:“他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不然他未必肯招惹這個麻煩。”
牒蘭笑:“說起來陛下和左相大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牒蘭看過趙向零,這是她第二回見到李瑞清:上一回是在王府的賞花宴上。
陳子涵的眸子更黯了。她道:“公子,我有一樣東西勞煩您交給陛下,還希望您能代為轉交。”
火語瞧著主僕兩個嘀嘀咕咕,只抱臂站在一旁並未干涉。如今聽見陳子涵發聲,他才轉頭過來:“何事?”
從袖中小心取出一幅摺疊好的布包,陳子涵交到火語手中。火語接過,皺眉道:“這是什麼?”
陳子涵道:“是前些時候陛下的生辰禮,我見不到陛下,還請公子轉交。”
火語見她是從袖中貼身取出來的,知道包袱上不可能做什麼手腳,拎在手上笑道:“陳四姑娘同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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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向零靠在堆起的乾草堆中,叼著一根草梗刨草梗玩。她一邊折,一邊丟,好好的牢房門被她戳出的一溜的洞。
京兆尹平向陽本沒打算關她進牢中。上回這姑娘同左相一起,定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可這姑娘一來,二話不說,自己把自己關進了牢房裡頭,指揮獄卒鋪好乾草,上了鎖。
她待個牢房,就像是自己坐在高堂。平向陽輕輕嘆了口氣,伸出手中的碗:“姑娘,你要不要喝點水?”
回答他的是半截草梗。
趙向零自顧自地玩著,並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她哼著小曲,似乎在等人。
平向陽訕訕將碗收了回去。
一旁獄卒看得驚奇,頭擠頭臉對臉,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