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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似將選擇權下放給眾人,其實根本就沒有給任何人選擇的餘地。
單單以左相身份,此事就不能簡單處理:三司會審太過嚴重,隨意交由其他人處置又太輕視。
右相年邁,此事交由他實在不妥,左相同尚書令涉案,斷然不得參與案件,禮部尚書慈文書忙著科舉一事正焦頭爛額,戶部、吏部也到了普查人口之時,兵部是不管事的,瞧來瞧去,竟然只有一個人符合條件。
工部尚書,禹德澤。他原是從御史臺調任出來,對大理寺熟悉得很,由他來處理這個燙手山芋再合適不過。
禹德澤也明白這點,只得站出來拱手道:“若陛下放心,臣願領起此事。”
趙向零展顏,頷首笑道:“那就勞煩禹卿。傳朕旨意,左相、尚書令縱火案由工部尚書禹德澤,大理寺卿李安康協同調查。”
禹德澤同李安康同時上前一步,恭敬道:“臣定當不負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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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簷下,趙向零伸手去接細密雨珠。她探出半個身子,雨水從她衣袖處團成水珠滴落而下。
大朵荷葉刺繡掛在袖上,映的面如芙蓉,人似白雪。
李瑞清端著點心走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他撩起袍子坐在趙向零身旁,將碟子在她眼前頓了一下:“嗯?”
趙向零捏起一隻,打量了半晌才輕咬一口。慢慢嚥下,她道:“線索都佈置下去了?”
“嗯。”李瑞清答。
她和李瑞清放火燒陳家,就是為了讓這件事鬧大。一旦事件發酵,禹德澤就不好壓下此事。
當然,想要借這件事扳倒他,簡直是痴人說夢。
抬眸,瞧見天空中陰雨密佈,趙向零輕輕嘆了口氣。她心裡清楚,事態已經容不得她再耽擱下去。
“不必擔憂。”李瑞清看出她的心思,勸慰道。
趙向零點頭,卻換向了另一個話題:“我聽聞皃國有亂。”
“是。”李瑞清正色,“察力克來降。”
咬一口點心,趙向零彎唇嚥下慢慢笑道:“這樣大的事情,我竟不知。看來兵部尚書的位置,該動一動了。”
最近太是安穩,才會叫若干人等如此放鬆。
“左相打算如何處置他。”
“臣同兵部左侍郎商議,暫受降書,待陛下處置。”李瑞清答,“皃國國君大抵不日會發現此事。”
察力克是皃國太后最喜歡的小兒子,皃國國君絕不會放任他留在南國。
“查清楚為何降了麼?”趙向零道。
“察力克的大妃不知為何成了國君的十三妃子。”李瑞清道,“兩人因此翻臉,察力克率親信夜降。”
點頭,趙向零忽然笑著轉頭,抬手勾住李瑞清的下顎:“瑞清,看來你不僅僅對南國瞭解的很,對皃國也比朕這個皇帝清楚。”
李瑞清抿唇擰眉道:“臣.....”
趙向零傾身以指腹蓋住他淺色唇瓣,彎身落上一吻:“你看看你,真是禁不起逗。朕說了不懷疑就不懷疑,你在擔心什麼?”
“我有件事要同你說。”李瑞清示意她坐下,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趙向零忍不住道:“怎麼一提正事你就這樣正經?無念說的果然不錯,老父親這個稱號很適合你。”
李瑞清一頓,眉頭微蹙,又展開:“你,和不和我一起回去過月夕?”
月夕,即中秋,團圓的日子。
趙向零張目,沒有料到他是和自己說這件事。轉頭,她微笑道:“這樣說來,你要帶我回家見父母?”
“不是......”
“朕要不要帶著聘禮過去?”
“不用......”
“你想要要當朕皇后了?”
“趙向零!”李瑞清將碟子往凳子上一放,跑了。
看著他惱羞成怒,趙向零在後頭坐著格格地笑,舉起一塊餅大聲道:“我會記得叫人帶上聘禮的!”
李瑞清,不見了蹤影。
趙向零咬一口薄餅,低頭輕輕笑了兩聲。
中秋是大節,故休朝五日,趙向零也有假同李瑞清回去一趟。
馬蹄帶著泥水飛起,並沒有攪亂人的好心情。趙向零趴在車窗上,瞧著外頭雨落得歡快,偶爾有雨斜著打在臉上,有些涼,倒並不冷,她便閉眼欣然叫雨水打在臉上了。
有人扯她:“趙向零,現在病了等到中秋就只能喝粥。”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