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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如今的右相大人,大抵是如入油鍋,抓心撓肝。
取蔥一棵,洗淨切成段。
“報信的陳良州非常綠,砍碎了同姜拌一拌,蔥姜老的果然辣。”
如果不是陳良州派小廝通知王叄自己遇襲的訊息,那王老狐狸怎麼會反應的那麼快?如今他俯首認錯,滿京城皆知,卻給自己帶來了更大的麻煩。
王家門生眾多,她絕不能輕易廢相,更不可能將自己被囚於王堯手下三日的訊息放出去。
那是君威,那是關乎她名譽的大事。半點馬虎不得。
油燒熱,蔥姜爆香,逐漸變色。
趙向零拍手,繃帶合在一起發出悶響:“既然混在一起辣得很,就叫他們一起去鍋裡滾一滾。”
加肉,燒至出油,淋酒,加醬。
趙向零道:“有道是大臣一鍋燴,南國無滋味,大火煎一煎,右相不藏奸。”
既然他們混合在一起,就一起叫他們享受享受這暴風前的寧靜,鐵鍋熱後的餘溫。
眯眼,向零看著鍋起,每一塊肉都染上均勻的醬色,咂咂嘴道:“起鍋,朕先嚐......”
按住她的腦袋,擋住她的動作,李瑞清往鍋中倒入熱水,順帶阻擋住要奔過來的皇帝。
“爆炒加水煮,方能入味。”李瑞清扯著她坐下,“陛下,你應該還要等半個時辰。”
趙向零喪氣,想要拿筷子的手擱下,不老實的扶著李瑞清坐下:“也是,要不朕明天也不去上朝好了。”
說來說去,她就是還想再拖一天。
李瑞清嘆。自從趙向零回來後,就幾乎是掛在自己身上,他素日良好的坐姿,叫趙向零破壞的乾乾淨淨。
無奈歸無奈,手還是很自覺地托住了趙向零的背。跪坐是坐不成了,某個嬌貴的皇帝指明她只坐人肉墊子。
而他,好巧不巧,就是她指明的那隻人肉墊子。
仰頭,趙向零在李瑞清下顎上輕咬一口,驚得李瑞清轉頭看向青瓷久久不動。
如今隨身的侍從只有青瓷一人,其餘的都被趕了出去。
青瓷在左相目光的脅迫下哪裡還剝得成葡萄,忙擦手找了個由頭,慌忙出殿去了。
瞧著某個在自己懷裡不安分的摸來摸去的傢伙,李瑞清捉起她的手,無奈道:“人走了,想和我說什麼?”
“瑞清,當我皇......”
“嗯?”李瑞清用指腹擦擦趙向零唇邊,以示威脅。皇后什麼的,再提就準備封口。
被看穿心思,趙向零訕訕笑兩聲,低聲道:“最近宮中忽然多了不少眼睛,什麼時候同我去戳一戳?”
自打知道李瑞清‘挾天子以令眾臣’後,有些人就徹底坐不住了。如今的宮中情形,比以往更加複雜。
“陛下最近利用臣似乎頗為勤快了些。”李瑞清慢慢道。他低頭看著趙向零的笑容,瞧見她脖子上一道淺淡的紅痕不覺蹙眉。
那是上回被套繩扯下的傷口,結痂剝落後就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還有那個已經癒合了的牙印。
牙印。
眼中戾氣頓盛。要不是顧全大局,他就該去把那王堯的牙齒整個端下來。
“嚶嚶嚶。”趙向零託臉,“朕一人孤苦伶仃,唯一拐來的一個左相嫌棄當國師太辛苦,居然要拋棄朕一個人偷懶睡覺......”
李瑞清湊近她的臉,壓低聲音:“你再多嚶一聲,我就......”
“這樣?”趙向零完全不懼他靠近,反而撅唇在他溫涼唇瓣上靠了一下。
眼神聚散,李瑞清稍傾下身,以唇封緘。他手環在趙向零背後,壓在柔軟毛毯之上,拆散了她的頭髮取下發簪。
青絲如瀑,落了滿手。
趙向零雙手捏住他腰間環佩,順從折腰,貼至地面。
眸光閃爍,李瑞清在趙向零背後輕點兩下,趙向零會意點頭,掐準時機。
柔情蜜意之時,動手殺人以會,李瑞清忽然起身,扯起趙向零,帶起風聲陣陣,頭上金簪與捏碎環佩齊出,竟往兩個相反的方向破屋而去。
屋頂上頓時有光亮透出,碎瓦噗噗掉落,接著數聲哀嚎同時響起,鮮血從光亮處滴落。
“不動聲色,左相高明。”趙向零拂手,掉落了一身玉屑。
“瞞天過海,陛下絕妙。”李瑞清將趙向零鬆散的頭髮理順,轉頭去看自己鍋裡的水是不是燒乾了。
原來二人早已發覺殿上有人,商量著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