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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北詞搭住她的肩,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至於同子涵的說辭,我會自己解決。”
“好。”趙向零道,“不過朕更希望你能將那烏煙瘴氣的家給處理乾淨。”
說完這件事,從袖中掏出一枚令牌,趙向零扔給孫無念:“你託我給你帶的東西。”
那是出入宗正寺天府的令牌,上頭繪著象徵天子的九趾金龍。孫無念近來編寫南國異事錄,問趙向零要天府的出入令牌查些卷宗。
他接過,攏在手中,笑道:“你不提起這件事,我還差點忘了。”
“忘了?”趙向零哼道,“我信了你的邪。”
孫無念什麼都可能會忘,獨獨這一件事絕不會忘。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回和自己說過想要去天府瞧那些斷檔的宗卷。
“不和你們這些滿是目的的傢伙共處一室,朕走了。”趙向零走出房門,轉頭看李瑞清一眼,“愛卿,你不同我走?”
李瑞清朝陳北詞稍稍頷首,才轉頭踱步至趙向零身邊:“走罷。”
趙向零扯起他的袖子,半拽半拖著要他走快些,二人背影逐漸消失在目光之中。
“看來左相同陛下玩的是真的。”瞧他們離開,陳北詞若有所思地看了孫無念一眼。
有些事情,他看得很清楚。這句話他是故意說給孫無念聽的。
孫無念薄唇抿成一線:“你看我作甚麼?”
“顯然,陛下心裡沒你。”陳北詞攤手,一語中的,“有些東西,不是想要就能有的,早點放手才不會痛。”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孫無念側頭看了一眼陳北詞搭在自己肩頭的手,臉上沒有明顯的不悅。
但他身周氛圍實在緊張,很難讓人覺得他沒有生氣。
事實上,他心情很不好。
“天涯何處無芳草?”陳北詞笑,“男子漢大丈夫拘泥什麼情情愛愛?遠的不說,咱說說近的,就說我妹。長相,好吧?文采,好吧?性格,好吧?嘖嘖,其實我覺得你也不錯,勉強能和她登對,其他的人我都看不上啊。”
“少來。”孫無念拂開他,“想要陳四早點離開那個烏煙瘴氣的家也不是這種離法,你隨隨便便將她嫁出去,就對得起她了?”
掉頭,他也離開了此處。
瞧著孫無念走遠,陳北詞嘆氣:“唉。哪裡是隨隨便便?這年輕人裡頭確實就你最好呀?唉。這人心裡頭有別人,不行,我家子涵也不能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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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向零與李瑞清並排走在路上,瞧著往來人和馬車匆匆忙忙,不覺有些高興。
她老毛病一犯,又去摸人家攤子上的糖葫蘆。
陛下身上有錢麼?陛下身上沒有錢!
李瑞清邊嘆氣邊替她把賬付了,轉過頭就發現趙向零沒了蹤影。
細找一番,發現她站在路口,踮腳望著不遠處攢動的人頭。
瞧見巷口黑烏烏的人頭湧動,李瑞清不禁皺眉。他討厭所有人多的地方,尤其在這市井之中。
但是趙向零最喜歡。她最喜歡熱鬧。
她指著那處,笑道:“瑞清,我們去那裡好不好?”
李瑞清本想拒絕,可看著趙向零眼睛裡頭的光亮,鬼使神差的應道:“好。”
見他同意,趙向零扯著他的袖子就往人群裡走:“我方才聽路人說那裡是傢什麼麵點,王家老伯做的,可好吃,你買給我。”
“嗯。”李瑞清應道。他對趙向零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從來都是能滿足的都滿足,不能滿足的儘量滿足。
她又道:“方才在無念他們那裡贏來的銀票擱在你袖子裡了,我不想拿著,好重。”
幾張輕飄飄的紙而已,哪裡會重了?她就是想把那些銀票給自己罷了。
李瑞清倒也沒有揭穿,由著她扯著自己往前拉。
人最多的地方,幾乎腳尖踩著腳尖。李瑞清半帶著趙向零,將她帶去了個人略少的地方。
“你在這裡等我,我出來再找你。”李瑞清留下這句話,才擠進人群中。
趙向零遠遠瞧著他,蹲在了路邊一塊長著苔蘚的青石板上。
稍側頭,她瞧見裡頭賣發糕的似乎是個年輕的女人。姿色中下,與這街頭景象倒是不排斥。只是方才不是說‘王老伯’麼?怎麼變成了一個女人?
趙向零正奇怪著,裡頭掀開簾子出來個老伯,將蒸籠裡頭的發糕擺了出來。
原來,那老伯才是這家店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