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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向零垂頭,服輸道:“好好好,就一盞,一盞,我不多喝,一口都不多喝!”
然而,趙向零的話,從來都不會作數。
又是個月圓之夜,天空極高,一片雲也沒有,月色極亮,叫所有星星都黯然失色。
當桌上擺著三種顏色的琉璃盞時,李瑞清大抵知道趙向零又要耍什麼無賴。
跪坐在矮几前,趙向零撐頭笑吟吟看著李瑞清:“別看我,就一盞。”
李瑞清瞪她。是,就一盞,每樣一盞。
瞧著桌上玫色黃色琉璃盞,李瑞清嗅見其中花香,斟出一杯,發覺此是花釀清酒,濃度並不高。
應當是不醉人的。
“難為夏姨念著。”趙向零舉盞笑道,“這是我爹研製出來的方子,後來讓夏姨學了去,每年她都會贈給我些。”
“他會釀酒?”李瑞清瞧著那酒液的顏色,紅得有些不正常。
“嗯。”趙向零道,“我娘喜酒,這是專為她釀下的。”
說著,她眼底有些黯淡。林梓和趙玉恆雖是她爹孃,但大部分與他們有關的事情都是從旁人那裡聽來的。
或是趙向晚,或是夏溶月。
“瞧上去不易醉。”李瑞清道。
趙向零笑:“實際上也確實不易醉。你要不要嘗一口?”
舉起手中酒盞,李瑞清淺嗅,抿唇喝了半杯。他酒量不好,不敢喝太多。
咋舌,他道:“梅花酒。”
怪到酒液是紅色的,原來是由紅梅花釀成。
趙向零取另一隻杯子,倒了小半盞遞給李瑞清:“你嚐嚐這個。”
李瑞清接過,瞧見酒杯中酒液呈現淡黃色,且散發出的花香比前頭那杯更明顯。
不用嘗,李瑞清也知道這是桂花酒。
只是瞧著趙向零無端的殷勤和她面上的笑意,他總覺得自己不能輕易喝下這口酒。
絕對有問題。
“不喝就罷了。”趙向零癟嘴,將酒杯斟滿,“我好意讓你嘗一點,你不喝就算了,還懷疑我不安好心。”
說著,她一連三杯酒就下了肚。
李瑞清原本懷疑這酒比自己方才那杯更醉人,但瞧著趙向零連喝三杯沒有醉意,甚至面上陀色也未顯,就知道這酒也是薄酒,喝不醉。
難道真是他多想?
趙向零默默喝酒,明顯氣悶。
“原是我錯。”李瑞清坐近,取盞倒了滿滿一杯,“彆氣,嗯?”
趙向零抬眸,豎起三根手指:“三杯,三杯我就原諒你。”
“好。”
李瑞清想著這酒也喝不醉人,故讓趙向零給他倒了三杯酒。
酒水入喉,桂花清冽,酒液如同淡水,不同於普通酒液的辣,反倒是有種淡淡清甜味。
這酒味道不討厭,就是為何自己頭有些昏?
看著自己面前變成了三個的趙向零,李瑞清還沒有來得及想明白這是為什麼就沒了意識。
瞧著他眸中失了焦距,趙向零大笑:“瑞清啊,瑞清,你又落到了我手裡。”
原來,這種酒一種並不醉人,就算李瑞清這種半點酒量也沒有的傢伙也察覺不出酒氣,但若是兩種亦或是三種,就難說得很。
不,是一定會醉。
想想她孃親那樣好的酒量,也撐不過四種,而李瑞清這樣不會喝酒的人,兩種混合就已經是極限。
撐頭,望著端坐的李瑞清,趙向零偏頭哧哧笑了兩聲。也不知道李瑞清這傢伙醉酒會不會發瘋。
要是直接睡著,就很沒有意思了。難得她今日心血來潮,想要看看他醉酒是什麼樣子。
不過,這是因得在連城她才敢讓他醉,要是在京城......
趙向零蹙眉。罷了,就今日放肆一回。橫豎連城總沒有人要抓他二人的把柄。
回神,李瑞清還是安安靜靜坐著,眼底裡的失神散去了大半,可也沒有要動的意思。
難不成他坐著睡著了?
抬手,趙向零在他眼前晃了晃:“瑞清,瑞.....”
“向零?”李瑞清問道。要不是他同平日常態不一樣,趙向零甚至會以為他正常得很。
“瑞清,這是幾?”趙向零伸出一根手指,在李瑞清眼前晃了晃。
李瑞清看了半晌,沒有作答。他抬眸望了眼天空,嘆道:“今天的月亮真好。”
站起身,晃了兩晃,他才勉強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