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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看向李瑞清,滿面狐疑,卻悄悄在宮人瞧不見的地方給他打了個手勢。
南國左相,果然是個騙子。
李瑞清悄悄回給她一個手勢:彼此彼此,南國皇帝也沒好到哪裡去。
兩人傳話之間,青花仍舊在哭:“是左相大人,左相大人給了奴婢一包藥粉,說是加在陛下您的茶水之中,能叫陛下精神氣好一些。”
如此蹩腳的藉口,趙向零想要裝出立刻就相信的樣子都沒法裝出來。
她冷笑道:“這樣愚鈍的理由?你就信了?”
也是,青花一直以來裝的就是個沒有心眼的孩子。她也一直都信了。
“奴婢以為左相不會......”青花抬眸,看了一眼李瑞清,瞧見後者眼中厲色,又立刻低頭佯裝害怕道,“以為左相不會害陛下,才會,才會不加防備。”
她抹著眼淚,渾身顫抖,不似假裝。
趙向零笑,盯著她沒有轉移視線。雖說計策不怎樣,但青花的的確確知道自己的大忌諱是什麼。
她討厭背叛,討厭任何要對她下手的人。
可以說如果是以前自己聽見這句話,不管如何李瑞清都得受到她或多或少的打壓。
但是現在不是以前了。
她相信他,就像相信自己。
“你說,他給了你藥粉。”趙向零道,“那麼你可有證據?”
心裡相不相信是一回事,臉上如今是絕不能相信的。畢竟她還想從青花的口中套出些有用的東西。
“沒有了。”青花哭道,“上回陛下大病,左相大人將我下進牢裡,那藥包就不見了,我不知道現在它在哪裡。”
她不知道藥包在哪裡,可這段話卻是指認李瑞清藉著將她打入牢中,將證據都清理了乾淨。
好一個一問三不知,好一個栽贓嫁禍。
既然她非得這樣說,那自己就配合她接著往下演。
趙向零轉頭,看著李瑞清緩緩道:“李左相,你有什麼好解釋?”
李瑞清的回答生硬又冷淡:“她的話中有諸多疑點,相信陛下不難察覺。”
“奴婢沒有,奴婢沒有說謊!”青花磕頭,楚楚可憐。
趙向零冷哼:“那左相覺得哪裡是疑點,哪裡是左相的迷魂陣?”
此言,已經開始指責李瑞清為臣的忠誠。
青花聽見這句話,低頭落淚的臉上稍稍有了一個笑容。這個笑容,恰恰好落入青瓷眼中。
帝相之間的爭執卻還在繼續。
李瑞清道:“如果真的是臣,臣一定不會留下青花這個活口來指責臣。”
殺人滅口,是最好掩飾事實的做法。事實上這也是一般人的首選考慮。
李瑞清說出這話的氣勢,叫青花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她抬頭瞧見李瑞清如刀般的目光,不覺再度垂頭。
這回連手心都捏出汗來。
她有些害怕了。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是自己沒有想到的。
“殺人滅口固然容易。”趙向零冷笑道,“可藉著什麼都說不全的青花之口洗脫自己的罪名,豈不更好?”
青花在趙向零面前裝了七年的天真無邪,也是時候用用她給自己設定的這個性格。
果然,一聽這話,青花再度鬆了口氣。
她只要咬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自己什麼也不清楚,左相就洗脫不了他自己的嫌疑。
因為無論怎樣的做法,都可以有懷疑的理由。
伴君如伴虎,就是這個道理。
果然,李瑞清無話可說。他長長嘆了口氣,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青花,你告訴朕,當初你究竟為何指責左相,你還發現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趙向零平靜了下來。她坐在長椅上,低頭看向青花。
抬手,外頭禁衛軍弓聲響起,長靴踏地噠噠聲傳入耳中。宮中全線戒嚴,竟是進入戰鬥準備。
青花知道,趙向零動了必殺之心。她只需要再說出一點點有價值的東西,左相必然死在此處。
管他左相在外頭權勢如何滔天,如何得民心,可在這宮裡,還是皇上的地盤。
只要一聲令下,左相必得死在亂刀之中!
舔舔唇,青花忘記了哭泣。她擦擦臉,認真道:“奴婢在牢中還記起一件事。”
她再度看了一眼李瑞清,瞧見後者面上一縷恐慌。
“說!”趙向零不滿青花的停頓,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