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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粉氣息更濃了。
原本胭脂麗的水粉並不是這樣的味道,只是積累得多了,就變了種感覺。
如同花香,一旦濃郁就容易叫人不適。
禹秋思倒沒有覺得任何不適,她反而覺得這味道叫人舒坦得很。
她難得出來一趟,爹爹這回應允,還是因為不久後的賞花大宴。
聽聞這回就連左相都有可能會去,若是被他相中......禹秋思雙靨紅了紅。
素聞左相年少成名,才思自是不用說,更難得的是,他天生一副好皮相,凡是見過他的人,無一不稱他天縱英才。
這四字,在朝堂上偏重於才,可在閨閣中,偏重的就是顏。
也不知眾人皆讚的左相其人,究竟是一副怎樣的樣貌?
想著,禹秋思的臉有些發燙。
胭脂麗的種類繁多,每一樣都擺在架子上。它的金貴之處在於無論什麼種類,都只有十盒。而且每一盒上頭的花紋都不重樣。
換而言之,胭脂麗不出售外形相同的兩款胭脂。這也是它這樣貴的原因之一。
她看中了架子上頭一隻繪著鳳蝶的胭脂盒。那蝴蝶展翅柔美,欲乘風而起,尾端用紅寶石粉塗抹,更顯妖冶。
抬手,她對一旁跟隨的胭脂麗侍女道:“將那個拿下來給我瞧瞧。”
侍女點頭,剛想要從架子上取下那盒胭脂,就瞧見前頭掌櫃同她打了個手勢。
保持笑意,侍女道:“不好意思,姑娘,這盒胭脂已經賣了出去。”
禹秋思倒也沒有覺得奇怪。胭脂麗的大部分買家都是閨中姑娘,提前定下沒有來得及撤下也是有的。
她轉了轉,又看上了另一盒,抬手道:“將那......”
“抱歉,姑娘,那盒也已經賣出去了。”侍女瞧見掌櫃手勢,有些錯愕。
禹秋思的臉色不大好。一次還可以說是意外,這一次兩次的,分明就是刁難!
“叫你們掌櫃的出來!”禹秋思上前兩步,坐在一旁軟椅上,冷聲道。
稍偏頭,她瞧見原本該走的兩個人居然還站在不遠處,似乎對架子上的胭脂頗有異議。
哼。
方才她聽見那兩人對話,分明是覺得這裡的胭脂太貴,買得不划算,打算回家自制。現在又在這裡打腫臉裝什麼胖子?
這裡是他們該來的地方麼?還是滾回家去自己制胭脂去罷!
掌櫃很快來到禹思秋跟前,恭恭敬敬地衝她行了個禮:“姑娘,您找我何事?”
禹思秋將手搭在椅臂上,往上挑眼睛,目中無人:“你這裡的胭脂,莫不是都賣出去了罷?”
掌櫃賠笑:“真是不巧,正是如此。”
這裡的東西,還恰恰好都不能再買了。
“你的意思是說,什麼都沒有?”禹思秋皺眉。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誰能有這麼大手筆將整個胭脂麗的東西都包圓?
她正想著,聽見趙向零笑著對李瑞清說:“咱們將這個架子拆了,我不喜歡這個。然後在這裡放個爐子,別的香也不用點,咱們就用爐子燙胭脂。”
李瑞清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聽著。
趙向零繼續道:“胭脂麗這個名字我也不喜歡,換了,換成......胭脂燒。”
說到胭脂燒,趙向零覺得自己有些餓。她想到了燒魚燒雞燒鵝燒兔子。
還沒要李瑞清回去給她燒,就聽見一女聲先尖了起來:“你們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由著別人隨口更改你們店名?”
趙向零笑,瞧她一眼,不搭理她。
不就是視而不見麼?她也會,誰怕誰?
掌櫃的聲音響起:“那不是別人,是新店主。”
儘管掌櫃也不信,但這就是事實。方才大掌櫃才給的訊息,說這店已經被盤了出去。
而盤的人,就是剛剛才踏進來的兩個人。
“新店主?”禹思秋不敢相信。胭脂麗的位置是京城最好的位置之一,想要盤下這個位置,不說裡頭的東西,單單店鋪也是筆不少的銀子。
“怎麼可能!”禹思秋仍舊不肯相信。不可能,這兩個人方才都還在門口說要回去做胭脂,窮酸的很,怎麼可能拿的出這麼大一筆錢?怎麼可能盤下這家店?
一定是掌櫃在同她說笑,一定是這樣!
瞧見她眼珠亂轉,趙向零覺得自己站著她坐著很是不妥,抬手道:“我也不喜歡那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