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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堯的不懷好意,趙向零看得清清楚楚。她偏頭一笑,低聲道:“我似乎又惹了個大麻煩,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口中這樣說著,眼裡倒一點沒顯示出來害怕這大麻煩的樣子。
嘆氣,李瑞清無奈:“倒也不算太麻煩。”
頂多有些棘手,還有些難處理。最不濟,大約要同右相生出些隔閡。
“你們兩個,也一同去罷。”聽了王堯的話,那巡查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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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京城事務的,是京兆尹平向陽。
這位平大人任職京兆尹半年,京城事務處理得倒還過得去。他沒有什麼深厚的背景,只是為人圓滑,非常會看人眼色行事,又不同民眾起面上的衝突,所以也算得上有些民心。
平向陽做人有個準則:看見官大的,保持微笑;看見百姓,形容慈祥;遇上官小的,端著威嚴。
他斷案也有個原則:民民衝突,誰也不幫,誰也不理,就事論事,公平公正。官官衝突,誰也幫,誰也理,就事不論事,一手感情牌調得兩邊都舒坦。官民衝突,不判刑,不理論,能用銀子打發的賠銀子,不能用銀子打發的就無限期拖著。
不過,不能用銀子打發的極少,畢竟對於百姓來說,有個二十兩銀子就夠一年吃喝,誰又不願意呢?
當然,對官家,這二十兩銀子就少之又少,塞牙縫大抵都是不夠格的。
有著這樣的行事風格,他的官路倒也算順暢。
唯一有一點不順。就是京城中出了個王老七!
聽見下頭人稟告王堯又犯事了,這位京兆尹大人就頭疼得很。他最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這個紈絝公子!
判他,王家要端了他的腦袋。不判他,憑著他犯下的事,自己都想端了他的腦袋!
長呼吸一口氣,京兆尹嘆:“準備升堂。”
那語氣,有種說‘準備昇天’的視死如歸之感。
水火棍及地,威武聲充斥耳中,叫整個堂上充滿嚴肅之感。在場除了三個人,都覺得此景壓抑非常。
王堯不覺得,是因為他常常聽。趙向零和李瑞清不覺得,是因為這裡的威壓對他們而言實在是不夠看。
經過大風大浪的人,陰天下下雨算得了什麼?
平向陽瞧見下頭吊兒郎當站著的王堯,就覺得自己胸口悶得慌。
“原告鄭黃土,訴訟被告王堯玷汙自己女兒,並導致其死亡。案情是否有誤?速速從實招來!”
驚堂木響起,驚得鄭老伯一抖,忙答:“是,是大人。”
平向陽看向趙向零和李瑞清,驚異這兩人居然不跪。王堯不跪他沒辦法,但是這兩個人......
總覺得有些眼熟。
念及此,平向陽說話的聲音客氣了些:“你們二位又是......”
“過客。”趙向零道。
王堯笑:“什麼過客,就是這兩個人扔出的飛針,才會讓這瘋老頭子有可乘之機對我下手!”
他誤打誤撞的栽贓,居然還真的說對了。
“速速報上名來。”平向陽道,“朝堂之上,理當嚴肅,二位不露真容,是對朝堂,對本官的不尊。”
他語氣倒算得上平和。對不知曉底細的人,還是莫要招惹太深為好。
趙向零轉身上前一步,手覆在面具上,剛想要亮明身份,不料有人擋在她身前。
李瑞清背對眾人,將面具揭開,望著平向陽的眸子中滿是淡然。
左相其人,朝堂上誰人不識?平向陽雖然屬於縣官一類,卻隸屬京城,也有四品,日日上朝怎會不曾見過這張臉?
只是平日隔得遠,未嘗這樣面對面見過。
天人之姿,威嚴渾然。平向陽按捺不住想要起身拜見,後者卻輕輕衝他擺了擺手。
他不想要旁人知道他的身份。
按著內心的激動。平向陽坐穩,捏緊手中驚堂木:“原來是先生。”
說完這句,竟然就沒了下文。
他看向鄭老伯,聲音總顯得有些飄:“原告速速將冤情說來。”
激動之後,平向陽心中頗為複雜。原本牽涉進一個王堯就夠麻煩,如今還加上左相......
唉!這天煞的王家七子!
平向陽的臉色看在王堯眼中,卻是另一層意思。他雖然紈絝,卻並不糊塗,尤其王家本就是在風雨中沉浮的大家族,身為王家人,這點敏感程度他還是有的。
這兩個黑衣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