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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向零起身,攏了攏頭髮,剛想逃命似的離開,聽得身後仍舊是那個淡淡的聲音:“我不知道藕帶是哪一節,所以折錯了,下回我知道再替你折。”
“嗯。”趙向零慢慢走了出去。
李瑞清看著她走遠,低頭看見被她摳了兩個蓮子的蓮蓬隨意躺在桌上。
拾起那個蓮蓬,李瑞清從上頭也扣下兩隻,窩在手心。良久,他沒有剝去蓮子皮,扔在嘴裡,嚼了兩下。
不甜,很苦。
趙向零混混沌沌走出梧桐宮,路經無數宮女同她行禮,她一個也沒有搭理。
回到自己殿中,趙向零從帶鎖的抽屜裡取出一封信。一封算作左相通敵證據的告密信。
無數次,趙向零將那信展開,瞧見上頭再熟悉不過的梨花,忍不住心下又有些酸。
不可能有人能在她的眼皮下模仿出李瑞清的字跡和花押。李瑞清的花押是自己親自給他畫的,而他的字跡自己更是再熟悉不過。
這封信確定是李瑞清寫的無疑。
不能偽造,不可仿造,不會臨摹,絕無假裝。
三年前的那場叛變,他究竟扮演的是什麼角色,而當初宮中的防布圖,又究竟是不是他洩露出去的?
這些問題,或許只有他本人才能解釋清楚。
他現在收起所有爪牙,看似待在自己身邊無所作為,可暗處的動作,又有誰知道?
將信折起,趙向零閉目,不讓自己的情緒外洩出來。
儘管大多數事都是設計,大多數話都是胡說,但有一件事她是認真的:如今還在自己身邊的人,除了他,不會有人再對自己這樣好了。
哪怕,他對自己的好沒準是假裝。
縱然是假裝,也沒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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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之後,趙向零又‘順路’去了趟梧桐宮。
李瑞清向來起早,已經成為了習慣。趙向零到他宮中的時候,他正在習劍。
一劍翻飛,萬道光影將他裹在劍氣之中,密密不透,只能瞧見青絲些許,隨著劍意飄蕩。
聽見趙向零的腳步聲,他歇手,右腳輕點地面,穩住身形,長袍獵獵,如立在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