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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清沒有半點意外。他將方勝開啟,細細掃著上頭的字,隨口道:“這點小事,處置不好?”
屬木忙道:“過程麻煩些,倒不會太難,只是原本沒有必要......”
“有必要。”李瑞清沒有抬頭,“多做事,少說話,不必我來教你。”
屬木一哽,低聲問道:“主子,您不是說......絕不吃虧的麼?”
主子不是最厭惡別人暗算他?怎麼今兒規矩生生就改掉了?
“哼。”李瑞清壓根懶得搭理他。吃虧?他幾時做過虧本的買賣?
就算是趙向零的這件事,他也未必會吃虧。他總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抿唇,李瑞清低笑兩聲,屬木聽著心中有些發毛。他總覺得,主子笑準沒有什麼好事。
果然,李瑞清道:“新收的那胭脂......燒,裡頭的東西處理掉,分給家中有女眷的下屬。”
屬木抬頭,怔怔盯了李瑞清半晌。即使他是個男人,也知道那些胭脂價值幾何。主子就這樣隨口分人了?
感覺到他熾熱的目光,李瑞清不禁皺眉,抬頭道:“莫非你喜歡胭脂?我並不介意你留下一盒。”
顯然,屬木並不屬於家中有女眷的那類人。
“沒有。”屬木垂頭。今兒主子渾身上下寫著不正常的愉悅。分明是被陛下算計了,為何他被算計的如此開心?
看來得回去問問閣主夫人,少閣主怕是被陛下踢出了毛病。
“沒有還不快滾?”李瑞清笑。
屬木連忙從視窗越出。今兒主子似乎笑得有點多,好恐怖啊!
合上窗,李瑞清垂頭再度低笑兩聲。他將手圈成拳,掩住自己唇邊的笑,才重新將屬木給他的信箋看了一遍。
笑容凝滯,他迅速走到桌前,磨墨沾筆,坐下寫道:“察力克來降,可明其身份?可知皃國內爭?勒坦汗對此何見?兵馬有動?為何吾同陛下皆不知?”
放下墨筆,李瑞清沉思。
皃國同南國之間的戰爭,從先帝在時就有,這些年來大大小小紛爭不斷,倒也不傷元氣。
先帝因皃國冒犯而親自率兵應戰,皃國不敵退至草原,故金屬器皿貧乏,這些年騷亂邊疆不計其數。雖說無傷大雅,卻也磨掉南國不少財力兵力。
勒坦汗就是皃國現在的掌權人,這位察力克就是他最小的一個兄弟。
他如今投降南國,定是皃國出了什麼動亂。李瑞清心下思忖,覺得這件事越快弄清楚越好。
擱下手中筆,李瑞清敲窗三聲,外頭石流悄然出現,拜道:“主子。”
“將這封信送到兵部左侍郎手中,記住,要見他親啟。”李瑞清道。
石流點頭,掩在夜色中。
再度合窗,李瑞清除去外袍散開長髮,剛想熄燈睡下,瞧見床上書籍未收。
那是昨夜用來分床用的書。宮人不知是何緣故放置在此,並未擅自收起。
走至床前,李瑞清彎腰將書抱起,剛想轉身放回書櫥,又嘆了口氣。他彎身,將書擱了回去。
抬手,燈滅,李瑞清除靴躺下,閉目睡在了他昨夜的位置。
良久,忽然風聲響,再看原位哪裡還有李瑞清人?他早已滾到裡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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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南國的賞花宴是賞花,不如說是賞人。
每逢夏末將秋之時,是木芙蓉開得最好的時候,也是南國女眷最為盛大的一場宴會。
宴會的地點每每設在京城權貴之家,若無意外,總是在王家的別院中。
王家數代出了四位宰相,如今右相王叄在朝堂上的權勢更是無人可比,所以今年的賞花宴,仍舊設在王府。
王府老夫人極愛木芙蓉,王府別院中的芙蓉花品種多,顏色俏麗,價格更是能叫人仰頭去望。
應邀而來的各家女眷身著華服,站立在花叢中間,竟生生壓過嬌花的姿態。真不愧當得起一句人比花嬌。
其中有一人被團團圍繞,有如眾星捧月。
那人身材高挑,形容細長,眉目如畫,比水芙蓉更清麗,勝紫芍藥更三嬌。身著一襲繁繡孔雀羽月牙色長裙,薄如蟬翼,卻不透光。藍色細線細細織起,真如孔雀尾羽一般,看得清楚纖毫。
比起衣服,更加叫人矚目的是她的臉。
白一分則膩,紅一分則豔,眉不畫而翠,眼不描生波。
有人笑著問她:“子涵,你這身衣服看上去繡工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