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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向零和孫無念回到席上,發現只有陳北詞一人坐著。故趙向零坐在他旁邊,狀似無意道:“怎麼?你一個人在這裡?”
陳北詞瞧她一眼,低頭笑。
這回更有意思了。皇上分明就是想要問李瑞清去了哪裡,所以那傢伙沒有去尋她?
故作不懂,陳北詞笑道:“我不一個人在這裡,莫非還得兩個人?”
她想要知道,那他偏偏就不說。
趙向零沒有追問,反而是慢慢給她自己倒了杯茶。她抬眼看向臺上,那裡陳子涵正坐在一旁沾墨寫下最後的答案。
不緩不急,趙向零開口,問的卻不是陳北詞想要她問的人。她道:“怎麼沒看見陳北訣,我方才看見他似乎也在這裡。”
陳北詞臉色稍霽,哼了一聲:“我怎麼知道他?大約是提前離場了。”
轉動茶杯,趙向零心中暗道:以陳北詞和陳北訣的不和,路過他跟前二人定要口角幾句。而想要從廣蓮臺到達會場,就必須經過這裡。
除非......他從別的地方走了。
偏頭,趙向零舉盞笑著給孫無念倒了一杯,低聲問道:“無念,你對王府應當算不得陌生,那廣蓮臺後頭可有什麼暗門?”
孫無念不知她為何扯起這件事,卻老老實實回答道:“廣蓮臺後只有王府後院,後頭只有花園同寢房,沒有暗門。”
也就是說,如果陳北訣單純走到後頭,只能去寢房?但這是決計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正常道路,那就是說,王府下頭另有玄機。
雙目微凝,趙向零捏緊茶盞。這王家府邸下,定有暗道。只是為何身為陳家大爺的陳北訣知道的這樣清楚?這倒叫人深思了。
與孫無念的不諳世事不同,幾乎是立刻,陳北詞反應過來,道:“陛下,可否告知臣究竟發生了何事?”
先是詢問陳北訣,再然後是暗門,其中聯絡不需再多言。
趙向零朝孫無念一轉頭,稍頷首,孫無念會意,湊到陳北詞耳邊說了一句話,只見陳北詞臉色大變,起身拜道:“多謝。”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趙向零抬眸,認真道:“小心他,還有,不要讓子涵知道這些。”
“好。”陳北詞凝眸,望向遠處,嘆道,“讓陛下見笑了。”
趙向零搖頭,只是倒茶:“誰家沒一些陰私之事,你去罷,這裡有朕。”
陳北詞點頭,不猶豫,立刻離開此處,不做留戀。
瞧他遠去,孫無念才想明白頭尾。他低聲:“北詞兄這是要去告訴陳老爺?”
趙向零抿茶,搖頭笑道:“不,這件事不單不能告訴陳老爺,還得瞞得死死的。”
此乃陳家之羞,陳北訣究竟染指陳家多少女兒尚且不知,陡然揭出去,陳家不單顏面掃地還得作人笑柄,更影響陳家數十年所有人的前途。
所以這件事只能捂著,死死捂著!
孫無念思來想去,卻不知這層,他望向趙向零:“向零,我,是不是有點笨?”
趙向零大笑,抬手擱在他肩頭,認真道:“無念,這於你而言不是件壞事,就像我情願子涵不知這些。”
孫無念卻有些沮喪:“可是,我覺得我總是幫不了你們。”
凡是觸及大事,政事,他就沒有太大見解。所以,他幫不了趙向零,從來都幫不了她。
“不。”趙向零不笑了,她看著孫無念的眼睛,認真道,“無念,我希望你能永遠如此,沒有接觸這些的機會。”
“我不希望。”孫無念轉頭,不看她的眼睛,“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李左相。”
羨慕他從來都能從容不迫立於你身旁。
“他?”趙向零眼眸微動,“他該羨慕你才對。羨慕你學富五車,羨慕你悠閒自在,羨慕你從不用想太多。”
孫無念笑:“向零,知道的知道你在誇我,不知道的以為你說我沒腦子。”
趙向零笑,剛想回他,聽得旁邊腳步,轉頭笑著看去。
“呀,你倒很有自知之明。”陳子涵躥出來,端坐在二人中間,歪頭去看,“哎?我二哥呢?”
“他和瑞清有事先走了。”趙向零隨口道。
陳子涵卻發現了新鮮事。她訝異道:“瑞清?陛下,您說的是左相?您同他關係什麼時候這樣好?”
趙向零手指微僵,好在飲茶的動作將這些掩飾過去。放下手的時候,她臉色如常:“不是左相,是我宮中新養的一隻大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