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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向零原以為,十年時間,足夠叫她模糊記憶,模糊容顏。
卻不曾想,現在瞧見他站在這裡,所有的記憶開始回爐,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印在腦海之中。
原來,所有的事情都這樣清楚,所有的模樣,都歷歷在目。
趙向零回握住李瑞清的手,感覺到他手心溫度,仍不可相信。
她顫抖唇瓣,問道:“你......這回幾時又要走?”
她不願聽這個問題的回答,但她不能不聽。
“不走。”李瑞清抬手,輕輕慢慢擁住她,“我這次回來,不會再走。”
聞言,趙向零哭著,撲進他懷中:“你這人......真是好沒擔當,一走就是十年,十年你知道有多久麼!”
李瑞清輕嘆:“這些年,苦了你。”
“你也知道。”趙向零大哭,“你還知道。你竟然還知道回來。”
“我還以為你不要回來了。你回來做什麼,我才不要看見你。”
趙向零說著,卻緊緊揪住李瑞清的衣領,將他衣袖揉皺。
李瑞清無奈,瞧見她哭的幾近要抽筋,只得輕輕拍著她的背,替她順氣:“好了,這不是回來了,莫要再哭。”
“回來,回來就一筆勾銷了?我們的帳,還得好好算。”
趙向零收了淚,怒道。
李瑞清瞧著她滿面淚光,不禁伸手替她拭去,柔聲道:“好,算,你想如何算便如何去算,都聽你的。”
“你難道還打算不聽我的不成?”
“不敢,不敢。”李瑞清笑道。
趙向零抬眸,瞧見枝頭梨花正好,指著最高的一段樹枝,嗔怒道:“我要去上頭坐著。”
“好,去。”
“你揹我。”趙向零道。
“好,背。”李瑞清笑著淺嘆,蹲下身來,讓趙向零趴在他背上。
腳尖輕躍,輕巧地站上了樹梢。
趙向零後撤,坐下,將手中酒壺開啟,仰頭喝了一口,暢快道:“真是好酒。”
天知道,她已經多久沒有碰過酒了。
李瑞清瞧著她因為飲酒而稍稍緋紅的側臉,微笑道:“飲酒傷身,少喝為妙。”
趙向零轉頭,瞪他一眼:“喝一口怎麼了?你怎麼以前要管我,現在還要這樣管我?左相,請注意你的身份。”
一聲熟悉的‘左相’,叫趙向零和李瑞清二人眼圈皆微微一紅。
十年時間,說短不短,說長很長。
原以為頂多分別三年五載,卻不曾想翻了一番。如今相見,縱然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如何說起。
趙向零閉目,靜靜靠在李瑞清肩頭,輕輕蹭了蹭,覺得此事再好不過。
另一邊,趙韶的心情卻差到了極致。
她聽說了下頭的人嚼的舌根,匆匆忙忙往梨花林去。
這梨花林,是她和她母皇為了祭奠父相才種下的,承載著的是滿滿的,對她父親的懷念。
現在為何成了別人的歡樂場?
為何她娘會同意讓一個人男人進她爹的地方?
滿腔怒意,趙韶衝進梨花林。她的身後,孫衍攔著,卻怎麼也攔不住。
孫衍的武學天賦隨了他爹,可以說除了拿劍,沒有任何把式,甚至他的力氣,都堪堪只與趙韶齊平。
現在趙韶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往前衝,他又不好強行扯著趙韶,怕一時不查弄傷了她,只得迎著她的力量,勸道:“你莫要激動,或許是搞錯了什麼。”
“搞錯?”趙韶冷哼,有沒有搞錯,進去就知道了。
“這件事不可能。”孫衍拉著她衣角,盡力叫她的速度慢一些,再慢一些。
“宮裡根本就沒有外男,想要從宮外進來何其困難,我們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孫衍分析給她聽,“阿隨,你不要聽風便是雨了。”
“我還偏偏就這樣了!”趙韶道,“今日我什麼都沒見到,那便罷了,若是我見到了,今日定要替我爹,將那勾引我孃的亂臣賊子給斬了!”
孫衍見她激動,扯著她的力氣更大了些:“你莫要瞎想。沒準陛下只是尋侍衛多說幾句,你也不是不知道這些宮人,都喜歡添油加醋。”
“你放開我!”趙韶甩開他的手,“什麼流言蜚語,抬起你的頭,給我好好瞧一瞧,這是流言蜚語麼!這是麼!”
“當然......”
孫衍的話沒有說完,因為順著趙韶的手,他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