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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夢瑾擺擺手,搖頭,擠出一絲無奈的笑,“別提那封號,那日在鳳朝殿時,我當以為是謹慎的謹字,誰知竟是那個瑾,直到聖旨下來,我才知道。可我也不敢說不字,別忘了朱氏便是這樣褫奪封號的,有無封號,天差地別啊。”噗嗤一笑,“說起那朱氏,也是個蠢的,她初初入宮,惠妃對其那樣好,投靠於她,朱氏竟然不屑一顧,如今好了吧,大封六宮沒她,封號也沒了,愚不可及。”
一個小宮女來報,“嬪主,朱嬪主在外等候,是否傳召?另外,惠妃娘娘的轎子快到了。”
“說曹操曹操便到,”連夢瑾收了舞譜,心下有了計較,起身往外走,只聽得一身墨綠氅衣的朱芳華請安聲,輕笑叫起,又與她一同等候惠妃。
染楓細著嗓子,大聲唱道:“惠妃娘娘到——”
沈嘉玥下轎,她身著一件淺藍底繡紫荊大氅,大簇大簇的紫荊燦若紅霞,梳著高鬟,鬟上數百顆水晶嵌著,閃閃奪目,五彩斑斕,臉上一層薄薄的脂粉,頸上水晶項圈,白皙潤滑的手上戴著一條水晶鏈。無數水晶映照得分外耀眼迷人。
眾人行禮叩拜,“惠妃娘娘萬福金安。”
叫起後,緩步往裡,思絮軒普普通通,幾堵牆上皆畫著一簇荷花,也算雅緻,由人引著入座,上了茶,緊閉門,各自客套的寒暄一番。
連夢瑾笑問:“娘娘該帶著宜靜公主一同來的。”沈嘉玥忙不迭說道:“小孩子小,凍著可不好,而且我們也不好說話不是?”
“正是,正是,”連夢瑾心裡藏著事,一個性急,開口道:“再過一月,帝駕也該回宮了呢。”
“確實迎春花一開,帝駕要返宮了。”
連夢瑾哀嘆一聲,“惠妃娘娘,您哪一年入宮的啊?”
沈嘉玥淡淡道:“天成八年入東宮的,怎麼了?今兒熙小儀可有些奇怪啊,”抿一口茶,“這是雨花茶吧。”
朱芳華坐在一旁冷眼瞧著,暗襯一番,笑道:“聽聞惠妃娘娘曾打揚琴《百鳥朝鳳》於除夕夜宴,娘娘喜愛揚琴?”
沈嘉玥笑而挑眉,道:“音律雅緻,自然不錯,並不特別喜愛揚琴。”淺淺一笑,“說起去年除夕夜宴,倒真是高興的事兒,眾妃嬪並著皇后娘娘玩投壺遊戲,本宮記得皇后娘娘初次便投了進去,擇了一對閃金海棠珠花,而本宮並未投進去,只好罰打揚琴《百鳥朝鳳》,宴會結束的時候還跳了編鐘舞,”頓一頓道:“本宮曾記得柔采女作了大唐盛世舞曲:霓裳羽衣舞,而麗昭媛仿似作了劍舞,昀芳儀表演舞繡,這些皆是不錯的才藝。”
光一個除夕夜宴便做過這樣多的舞,連夢瑾只覺得壓力甚大,要想作出獨特的舞實在難上加難,一個月的時間恐怕根本不夠,又笑問:“劍舞?舞繡?這是什麼舞?”
沈嘉玥隱隱猜出幾分此番連夢瑾的目的,燦然一笑如天上的星星閃著點點星光,只道:“執劍器而作舞,稱劍舞。一邊作舞一邊刺繡,稱舞繡。那次昀芳儀在四曲屏風上繡了雙面的富貴榮華圖,以牡丹為主,百花為輔,後來被皇后娘娘討了去。對了皇后娘娘雙手同畫《錦繡江山圖》也是很美的。”
朱芳華不由驚呼,“《錦繡江山圖》?雙手同畫?”
沈嘉玥自嘲一笑,梨渦輕陷,“是啊,不過皇后娘娘最擅書法,最擅畫的,應當是貞嬪,”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反倒像一個什麼都沒見過的小老百姓了,沒見過世面就是沒見過世面。能入宮伴駕的妃嬪哪個不是德才雙馨的,何況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不說和高徽音一樣,樣樣精通,可也是毓秀名門,怎會比別人差,呵,真是天大的玩笑。
如花匆匆入殿稟報,說是皇上下了旨意三月初一返還皇清城,命惠妃準備迎駕事宜,沈嘉玥急急起身便要往外走,奈何被二人攔住,直說用了膳再走也不遲,沈嘉玥見盛情難卻,點頭應允。
沈嘉玥復又坐下,與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三人雖面上和氣,坐在一處,但各有心思,沈嘉玥盼著早點用膳,好早些回去,而連夢瑾盼著朱芳華早些回去,她還有事請求眼前的惠妃娘娘呢。
朱芳華見連夢瑾神色有異,狐惑的瞧著自己,心下不明,竟有些如臨大敵,反正自己是礙著惠妃面子才來串門子的,心想著不與她有瓜葛啊,又瞧著別過臉看著牆上的荷花出神的沈嘉玥,便明白了幾分,賣連夢瑾一個面子,先是請了二人明日往她的萬方軒串門子,又藉故匆匆離開。
連夢瑾巴不得朱芳華離開,她好說正經事,而沈嘉玥倒是無所謂,本也想離開,但礙著面子只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