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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那叫我們這些人可怎麼說呢。”
“臣妾笨嘴拙舌的,就怕太后娘娘不愛聽呢。”
底下的妃嬪不插一句話,只看著上頭幾位說話,心中對急召之事也放鬆了不少,真的以為是太后找她們說話。
太后輕輕一笑,掃視眾妃嬪,彷彿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不知是滿意眾妃嬪的不說話,還是滿意眾妃嬪臉上對急召之事放鬆的神情,看向沈嘉玥,只見沈嘉玥低著頭捻著青底素面長裙上的穗子,猜不透她在想什麼,輕聲道:“惠貴嬪嘴上伶俐,你倒來說上兩句。”
沈嘉玥微微一愣,倏爾頷首道:“太后娘娘說笑了,臣妾並沒有什麼新鮮事,哪裡說得上來。”凝睇眼前大盆冰塊,絲絲涼意竟如嫋嫋青煙,青煙繚繞於眼前,可涼意卻滲進骨髓,冰冷的嬌俏說:“太后娘娘可是要為難臣妾了呢,饒了臣妾吧,臣妾真的沒新鮮事可說呀。”
太后臉上微微一僵,忽然厲聲道:“既然沒新鮮事說,那你倒是說說夫君二字。”
沈嘉玥不明其意,夫君?可她從未說過夫君二字,臉色微變,心中有了兩字,不免嚇了一跳,支支吾吾,“臣妾…臣妾…不知……”
底下的妃嬪皆明白了此番急召之事,說話是假,夫君是真,眼神微微掃去皇后處,天底下唯皇后能稱皇上為夫君,旁的妃嬪皆是不能的。不知這事中皇后摻和了多少,眾妃嬪一時曲解認為皇后也不是一味端莊賢惠的。而沈嘉瓊則聞絃音知雅意,哪裡不明白太后的意思,身子微微顫抖,心中一片慌亂,卻故作鎮定。
太后也不欲為難她,深知此事與她無關,道:“你不知哀家信,可你妹妹不知,哀家卻不信。”想起夫君二字便來氣,怒火湧至心頭,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拍響茶几,“華婉儀,你可知罪?竟敢稱皇上為夫君,以下犯上,中宮何在?”
沈嘉瓊早於幾日前又晉了位分,正是風頭無兩之時,一時高興便私下稱皇上為夫君,皇上竟沒有阻止,故而夫君一事由太后安插在絳雪軒的宮人傳到太后耳中,太后自然不高興,卻沒有立時發作,若沈嘉瓊只喚一次也就罷了,只是沈嘉瓊哪裡知道太后心思,喚了很多次,皆傳入太后耳中,太后才急召眾妃嬪,欲殺雞儆猴。
沈嘉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道:“嬪妾知罪,嬪妾知罪,嬪妾一時高興才喚的,嬪妾再也不敢了,嬪妾再也不敢了,請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一把將茶盞摔在她頭上,血流下來,汙了尚好的緋紅織絲錦,沈嘉瓊吃痛也不敢去擦,只連連磕頭,直稱再也不敢了。眾人看著她,同情有之、歡喜亦有之……然更多的是看沈嘉玥這個做姐姐的有什麼反應。
沈嘉玥看後有些生氣亦有些心疼,側過臉,欲起身為她求情,手卻被趙箐箐按住,連傅慧姍亦對她搖頭,示意不能去求情,細想了想,歇了這份求情的心思。
太后厲聲斥責,“一時高興?那你要是永遠高興,是不是這個夫君二字你要永遠掛在嘴邊?”氣的發抖,“你有沒有明白自己的身份?夫君二字也是你能喚出口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中宮在哪裡,難道你不知道?”
沈嘉瓊一直稱不敢,頭也不敢抬起來,任由太后罵。沈嘉玥終是忍不住了,起身亦跪在地上,為她求情,將沈嘉瓊的錯處全攬在身上。
太后看著地上跪著的兩姐妹,想起陳年往事,竟沒有方才那般生氣了,消了些怒火,只說:“那你兩去壽康殿外跪著吧,”複道:“這次的事哀家小懲大誡,若往後還有誰敢說出這樣的字,哀家絕不輕饒,哀家乏了,你們退下吧。”
眾妃嬪忙不迭稱是,然後行了告退禮,各自散去,只留下沈嘉玥兩姐妹跪在殿外。天氣炎熱,穿的又薄,咯得膝蓋生疼,這罰跪之事亦非小懲啊。
足足跪了四個時辰,直到日落西山,太后才鬆口讓她們回去,這還是趙箐箐和連夢瑾兩人一同求情得的鬆口。沈嘉玥因著太后常罰跪倒也不覺得什麼,仍能起身,只是裙上的血漬格外刺眼,而沈嘉瓊一向嬌生慣養,從未被罰跪,如此一來連起身都困難的很,沈嘉玥只好去扶她,卻被她一把推倒在地,惡狠狠道:“不必你假好心,若不是你,我豈會被罰跪,收起你的假惺惺,我不需要。”又搭著眉兒的手,掙扎著起來,後揚長而去。
沈嘉玥萬萬沒想到沈嘉瓊會推自己,一時不防,被推倒在地,趙箐箐剛從壽康宮裡出來,看到這幕,自然也聽到了沈嘉瓊的話,愈發恨她,之前合歡殿之事還沒完,又來這出,她很不願想起沈嘉瓊是她沈姐姐的親妹妹,還是一母所出的同胞妹妹。擱下恨意,連忙去扶沈嘉玥,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