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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藥啊……”
話雖未說下去,聰明人自然聽得懂,杜旭薇也懂,想起那張臉,終是擺手,閉上眼,“罷了罷了,這事再說罷,想來她們查問也沒這樣快,”揉著太陽穴,寧靜祥和的說:“事情總要一步一步做。”
藍衣稍稍有些放心,想起方才的話她難免心驚,給宜瑄公主下藥以此拖出莊賢妃的查問或是報信,乃大大的不妥,何況她主子吩咐一下要去實行的可是她們,她不敢,藍雙也不敢。又聽她主子暫時棄了這損招,連忙稱是。
杜旭薇對於今日出的事打破了原定的計劃,可又有些小小的收穫,也不算太過失望或是懊喪,旁的不算,至少石氏的孩子沒了,便是今兒最歡喜的事了。看看天色不早了,扶了扶鬢,命藍衣收拾妥當,至亥時一刻才睡下。
次日午後,杜旭薇喬裝為宮女,偷偷摸摸入了儲秀宮,正如她所猜並無人關注儲秀宮裡精神失常的康婕妤史書韻。
儲秀宮正殿儲秀殿,為帝后終選之地;又有東西偏殿,為教習姑姑教導秀女之所;再後頭便是秀女居住之地,前後長而窄的兩排屋子,屋子裡又分隔多個房間,秀女們分居在此。
此時的儲秀宮異常清淨和空曠,幾乎沒有宮人,杜旭薇為秀女時居住過這裡,熟悉這裡的一切,一入正殿便往東偏殿而去。起初史書韻精神失常來這裡的時候,皇上讓她入住偏殿,這事闔宮都知道。
‘吱呀’一聲,藍雙將殿門開啟,杜旭薇入內,東偏殿內不算太髒,宮人們每日都在打掃的。史書韻好歹是婕妤,她的妹妹史書瑩也在宮裡為妃嬪,而皇上、太后也很關注儲秀宮的事,故而無人敢虧待這位精神失常的婕妤。因著藍衣早已支走了所有的宮人,才看上去很靜謐一般。
原本史書韻的精神失常已經好了不少,可最近她用了杜旭薇專門配置的藥後,漸漸的從精神失常轉而成了瘋魔,偶爾連史書瑩都認不得了,太醫們又得了杜旭薇的好處只向上頭報病情加重,皇上、太后聽後也沒說什麼,只仍像從前那般囑咐太醫好好醫治便罷了,絲毫沒有懷疑。
她見來人,神情恍惚,躲在炕上的角落,雙腿蜷曲縮成一團,頭髮鬆散,衣服雖是新做的秋衣,摺痕卻不少,哪裡看都沒了往日的神采和書香之氣。
杜旭薇見這樣的她,眼裡竟與孫若芸的影子重疊起來,時而是如今的史書韻,時而是從前的孫若芸,變換不斷,笑眯眯問:“康婕妤可還記得本宮?當年的康婕妤如此的‘神采飛揚’沒想到如今的康婕妤竟是這般模樣,叫本宮於心不忍啊。”
史書韻哪裡還記得她,更分辨不出她話中的意思,只覺得來者不善,呆滯回:“不認識。”
杜旭薇道:“不知?那你可還記得昀小儀孫若芸?她當年可是被你害死的,”聲音變得低沉,一字一句頓道:“昀小儀孫氏陷害妃嬪,妄圖顛覆慶朝江山,賜死,其家人九族同赴黃泉。”
史書韻的腦海裡出現了從前的一幕又一幕,原本這些她早就忘了,她精神失常後只記得自己有過身孕,可孩子沒了;還記得自己在家時的一些事。旁的她竟全然忘記了,她身邊的人不告訴她這些,怕她使勁想反而更傷了腦子。可當杜旭薇一字一頓說話的時候,她的腦海裡浮過掠影。她的腦袋頓時生疼,雙手死死握緊被單,用力撕扯。
杜旭薇卻不肯饒過她,輕笑道:“若芸死了已經很久了,久得你都快忘了她的影子吧?這樣倒也罷了。你總不會忘了你的妹妹史書瑩吧?”故意小聲說:“本宮今天來,就是給你報喪的。”
史書韻對史書瑩印象深刻,她兩在家時關係便不錯,後來史書瑩入宮常常看望精神失常的史書韻,細心照顧她,史書韻自然記得她,又想起杜旭薇的話,報喪?莫非她…沒了?大聲吼叫:“不可能,不可能,妹妹她不會死的,絕對不會的。”
“呵,你能陷害孫若芸,難道旁人不會算計你妹妹嗎?何況這可是真的,不是假的。”杜旭薇找了個略乾淨的地方坐下,撥弄著十指丹蔻,“實話告訴你,你妹妹愨小儀也陷害妃嬪,妄圖顛覆慶朝江山,賜死,而你們史家也同孫家赴黃泉。”一個激動,急步過去,伸手死死捏住她的下巴,狠厲道:“如今也不過你一人在這世上活著罷了,太后娘娘見你已然瘋魔,饒你不死罷了。”
史書韻用盡全身力氣拿掉杜旭薇的手,“不可能,別忘了當年是孫氏先害我的。我妹妹卻不會這樣做的。”
杜旭薇朗笑,犀利的笑聲穿過悽清的殿宇,顯得格外悲涼與凝重,“她害你?可不是被你反駁了麼?她有害倒你麼?反倒你是害倒了她,這樣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