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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帶著利器,高徽音見她兩在此,顯然意外,旋即草草施了一禮,沈嘉玥並不在意,而趙箐箐卻氣急敗壞,“高順儀,怎麼忘了上回的事了?”
高徽音不以為然,她現下正得寵,哪裡會怕她二人,反倒瞥了趙箐箐一眼,厲聲道:“你們把暗湘閣開啟,本嬪倒要看看武昭訓的靈魂還在不在這兒?膽敢夜裡入本嬪夢中,嚇唬本嬪,本嬪可不管你是誰,定要你魂魄破滅,永世不得超生。從前活著的時候害本嬪小產,如今死了,還不肯早日投胎,攪得本嬪不安生。”一把推開院門,立馬摘了一朵三醉芙蓉,冷呵道:“芙蓉花?冷豔芙蓉?本嬪倒要看看你的芙蓉花能開多久?來人啊,你們把這裡的芙蓉全部給本嬪除盡。再到裡面去,把裡面的東西全砸盡,武茗湘你攪得本嬪不安生,本嬪也不會留下你最後居住的地方。”
當年武茗湘與李靜翕同年入東宮,兩人雖關係不怎樣,且李靜翕盛寵,但皇上卻也常常去暗湘閣,比之旁人一點都無寵要好上許多,一開始眾妻妾並不知道,後來才知道武茗湘為了保住性命,不願旁人對付她,才佯裝與李靜翕關係不大好,實則兩人在選秀時私交便很好,武李兩家是姻親關係。李靜翕活著的時候,武茗湘自然有些寵,可李靜翕死後一個月,高徽音莫名小產,始作俑者卻是武茗湘,雖然眾人不信武茗湘會害高徽音小產,但為著李靜翕留下遺言希望太子好好對待武茗湘故而眾人並未為她求情,太子看在死去的李靜翕遺言的份上,只將她禁足在暗湘閣,並且未將此事稟告帝后,原以為這事便這樣了結了,可武茗湘在禁足時抹了脖子,眾人自然以為她畏罪自盡,太子以良娣之禮厚葬了她,又傷心了幾日後也罷了。
沈嘉玥和趙箐箐面面相覷,她們當然知道當年的事情,只是沒成想高徽音竟怕武茗湘的靈魂入夢,不覺對當年之事生疑。
沈嘉玥出言阻止,語氣卻緩和,“順儀妹妹何必呢?武昭訓人都死了,你這樣做不好,雖然她當年害你小產,但她已經成為了過去,你和她還有什麼可計較的?她若在天有靈,又如何安息?”
高徽音聽罷,冷哼一聲,怒罵道:“你來勸我?可笑,難道你沒有小產過麼?若是你被人害得小產,還會說這風涼話麼?也是,你是自己身子虛弱才小產的。你就別來充當好人了,人家都死了,無法再答謝你了,你這通話也沒有意義了。她雖成了過去,但我高徽音從未有一刻忘過,與死人計較的確失了身份,本也不願再追究,只是她自己要入我夢中嚇唬我,如此我自是要她不得超生的啊。她讓我不安生,我又怎會讓她安息?”
趙箐箐望著一株株芙蓉花被掘起,聽著裡屋的宮人們砸東西的聲音一陣高過一陣,面帶笑意,“不會是有人做賊心虛了吧?”
☆、第九章 追玥之路(1)(今日一章 )
皇上處理完國事、批完奏摺,從長寧殿出來,一身紫色常服,頭上戴著束髮銀冠,腰間配著一個香囊,手執一把摺扇,扇上畫著江南煙雨圖,又有娟秀的題字,粗粗一瞧皆以為是女子的摺扇,目光清朗,漫步在東宮,身後的寒灃被遠遠的落在後頭。
遠遠瞧見前面一群人,不覺得奇怪,走過長橋,繞過靜水堂,又快步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一個院落前,抬頭一瞧是暗湘閣,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聽著妃嬪們的行禮聲,虛扶一把,免了禮,心情尚好,道:“你們今兒個怎的都在這兒?怎麼所有妃嬪都齊了?站這兒做甚,進去坐。”正要抬步往裡走,被慎寧夫人許美淑攔下。
原來一個時辰前高徽音帶人衝入暗湘閣打砸之事傳入眾妃嬪院落,眾妃嬪皆不期而至暗湘閣,在外頭已經看了半晌的好戲,作壁上觀,無人阻止。
許美淑對上皇上尋問的目光,不禁有些心虛,她身為後宮第二人竟未阻止高徽音的行為,明知此事不妥當,只當看不見,何況她亦有些縱容高徽音,也是對死去的武茗湘的洩憤。如今皇上一來,隱隱有些擔憂,一閃而過,旋即嬌滴滴說道:“皇上,裡頭多年未打掃實在髒的很,皇上還是別進去了,以免傷及龍體。”挑釁的掃了一眼沈嘉玥和高徽音,“不若皇上去臣妾的淑惜苑罷,臣妾出來時讓宮人燉了血燕,皇上一同去用罷。”
高徽音一直在擔心,未曾瞧見她的目光,自然無所謂。而沈嘉玥雖站在人群中,但還是有所察覺,佯裝乾嘔,趙箐箐不明所以問道:“姐姐不舒服麼?”
沈嘉玥搖頭,“無妨,我只是…被噁心的東西,噁心到了而已,無它。”一語雙關,趙箐箐明白過來,輕笑一聲,提高嗓音,“姐姐無事就好,若不舒服,讓宮人去請太醫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