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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指點道:“瞧你這打油詩,前面也就罷了,最後一句‘紅燭光暈映人面’倒讓我想起了‘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1),可這句說的是夜晚紅燭光照,而前面卻說女子的美麗,這如何能成?”
趙箐箐打趣著,“姐姐你會聽不出這說的是誰?姐姐面色紅潤光澤,不塗脂抹粉卻愈加好看了嘛!”
沈嘉玥撫著臉頰,臉上綻著一朵溫和的黃水仙,說道:“是麼?我怎麼不知?”
趙箐箐噗嗤笑之,“近日皇上常來嘉儀殿,姐姐臉色怎會不好呢,比之從前啊,不知好了多少呢?”頓一頓,指尖捻一塊芙蓉糕入口即化,“姐姐是以側妃的身份入東宮的,又是先帝親賜的,洞房時怎會沒有一對紅燭燃至天明呢!雖比不得皇后大婚時的龍鳳燭,但比起旁人,姐姐已經很好了,你是至今唯一一位舉行側妃儀式又有洞房的妃嬪了,恐怕要絕無僅有了呢!”
沈嘉玥沉浸在回憶裡,披上大紅的嫁衣,耳邊響起客人們的聲聲恭喜,或許在他們眼裡能以側妃之禮嫁給未來的天子,是很幸運又美好的事吧。帶著家人殷切的囑咐和關懷,母親的淚水和不捨,戴上紅蓋頭拜別雙親,上了花轎開始了另一段人生,一段表面光鮮實則艱苦的路程。被揭開紅蓋頭的那一瞬喜歡上了那個人,明知不是自己的良人卻還是沉淪了。
趙箐箐抬手在沈嘉玥眼前晃了晃,這才回了神,報之一笑,“或許吧!”
趙箐箐最是耐不住性子,問:“姐姐你找我來又不說什麼,這是何意?”
沈嘉玥才想起喚她來的意思,不好意思道:“我找你來,是有些事。”停一停,說:“你覺著近日旭薇是不是變了很多?”
如花在殿外喊到,“娘娘,皇上差海得公公來送糕點了。”緩緩開啟殿門。
沈嘉玥嗯一聲,“請進來吧!”
海得雙手捧著漆盤,漆盤上平穩放著一個高腳瓷花盤,裡面放著多塊翠玉金絲糕,他躬身道:“給惠妃娘娘請安,娘娘金安,清容華安好。”
“起吧!”
海得一臉殷勤的說道:“娘娘,這是皇上命奴才送來給娘娘嚐個鮮,御廚剛做的,還熱乎著呢!”
沈嘉玥難得心情不錯,也願給個好臉,笑吟吟說道:“多謝公公了,請公公稍等,方才本宮也做了些點心要請公公替本宮還給皇上。”對著如梅說:“去把本宮做的”
“是。”
海得又說道:“皇上說了娘娘今晚準備著,皇上要來。”
沈嘉玥羞嗒嗒說道:“本宮知道了。”
等如梅捧來,遞給海得,海得躬身離去,可出了殿門,如梅暗自給海得了一小包,說是娘娘私下賞他的。海得自然高興。
趙箐箐隨意捻起一塊翠綠金絲糕,開玩笑,“瞧瞧,一會送這個,一會送那個,真真兒羨慕呀!”
“吃你的罷,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1)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出自《題都門南莊》
☆、第四十七章 旭薇
趙箐箐嫵媚一笑,未說甚麼。
沈嘉玥也捻了塊含在嘴裡,很甜但心更甜,笑稱:“方才我問你旭薇之事,你還沒回我呢!快說快說。”
趙箐箐憶起近日旭薇的言行舉止,點點頭,“是變了許多,老請我們去她那兒,以前很少請的,穿戴一些皇上賞的衣飾,還口稱麗貴嬪娘娘的閨名,從前她都人前人後喚旁人的位分來著,以前的她多得體,懂規矩啊!”
沈嘉玥循循誘導,“那你還記得是何時開始的麼?”
趙箐箐靈光一現,“是,是從她得寵之後吧!有時送東西過來,完全一副接濟的模樣。”不服氣道:“我怎麼會要她接濟呢,這人愈發古怪了。”
沈嘉玥快人快語,“她哪是古怪,分明就是炫耀,炫耀她得寵呀!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我們商量著洗清慕容箬含的冤枉,她並不是很願意的,我猜想她是不願意慕容箬含一直有寵的。”
趙箐箐也不含糊,爽利道:“這個倒也是人之常情,誰願意自己得寵的同時別人也得寵呢。再說了,麗貴嬪娘娘得寵那麼久,從東宮開始到現在,誰心裡沒有想法啊!只是大家都不說而已,恐怕都巴不得這事真是她做的呢,好讓她失寵,我瞧不慣的還是旭薇她炫耀和一副接濟的模樣。”
沈嘉玥右手託著腮,“要不要和她說說,這副樣子得寵也不會太久的,也遭人嫉妒,再說了,禮聘的女子馬上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