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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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冬天,它看不到北方的銀裝素裹,冰天雪地;也看不到西部的萬里荒漠,悄無人聲。南方的冬天永遠都只是一片蕭條之色。天很冷很冷,卻不帶一絲溼潤,浸入骨髓的冰涼彷彿要把身體的所有溫暖都抽去,只留下如干絮般散漫的冷一團一團的塞在胸肺間。在這樣的季節裡,人的思維都會被凍住,什麼浪漫情懷,都會在剎那間被拋之九霄雲外。
在這樣的境況下,難以提起一絲好興致,哪怕偶爾有所願望,也會很快被扔到記憶的角落裡。因此,冬天是療情傷的最好季節,忙碌的學習節奏,夏夢似乎已經逐漸的忘記了張力,忘記了與張力曾經在一起的那些美好。
夏夢每天都在期盼寒假能快一點到來,迫不及待的想回到b市,回去看看那尚未謀面的小妹妹。
週末,夏夢在圖書館裡看了一天書。夏夢抖抖疲憊的雙腳,來到教學樓外,輕輕的噓一口氣,一團白霧裹著一份溫暖嫋嫋升空,在半空中伸展,氤氳,半晌又匯入了乾冷的空氣。夏夢剛剛燃起的一點希望有破滅了,消失得輕悄而又平靜,彷彿從來就不曾有過,又恍惚有過這末一份特別的溼潤。
夏夢帶上帽子手套,把全身捂得嚴嚴實實的,信步來到了學校後面的江邊。夏夢來到那大棵下,她與張力看書的私密空間,發現老樹枝椏交錯,只有幾片稀稀落落的葉子點綴著生命的痕跡。樹皮微現焦黃。彷彿在火上烤了許久,煎熬的失了神采,半捲曲著好像隨時都會墜地,時刻提醒著夏夢。這裡模樣的改變。物是人非啊,讓夏夢不覺潸然淚下。
夏夢站在江邊,這才發現昔日裡的天塹而今只剩下了窄窄的一道灰鏈,昔日裡浪拍千石的江畔現下已是波瀾不興。江水彷彿被凍住了,連東去的流速都似乎被停住了,一切都現著一片死寂。
是的,南方的冬天便只能用死寂來形容,看不到一絲生命的動感。天地間唯存單一的灰濛。這種蕭條的氛圍充斥了萬物,一點一點的抽走了它們生命的活力。
夏夢看著江對岸的山,到了冬日便失了往日的潤朗。只留下了略帶灰濛的身影悄然聳立於天地間。默守著一份寂靜。倘若,能來一場大雪,將群山覆蓋上一層蒼茫的白色,那有是一副磅礴的好圖景,巍芒間孕育著新的希望。只可惜南方無雪。如同土丘半散漫開的小山零零落落的點綴在遼闊的江漢平原上,山間便只剩下松柏蒼翠的影子,但之綠色都如同帶著一層霜,淡綠中隱隱的泛出青灰。遠望去彷彿被飛揚的塵土覆住了。
不遠處夏日裡花葉田田的荷塘,此時都只剩下了根根枯管,片片殘葉。早已沒了銜露含珠的風韻。寒風輕搖,枯和倓葉。彷彿悄悄的訴說著昔日美豔,又彷彿輕輕暗泣著如今沒落。倘若再來一場冷雨,更催花落,倒符了李義山留得殘荷聽雨聲的心境。
夏夢蹲身,只有寄情於樹底下的大地,遙送上一瓣心香。盼望能有一絲新綠破土,寄來春的希望。
夏夢拾起腳邊的石塊,學著張力的模樣,往水裡打著水漂,可是啪啪兩聲後就掉到了水裡。夏夢搖搖頭。這個本領不管自己如何練習,也無法擁有。就比如張力,不管自己如何捨不得,現在也不屬於自己。
這個地方,是夏夢與張力戀情萌發的地方,也是夏夢與張力戀情徹底結束的地方。夏夢環視著這個給自己帶來甜蜜和痛苦之地,在樹上刻下:“1999年12月28日,你快樂過嗎?”
夏夢迴到學校,發現潘飛揚正站在教學樓前的相思樹下,懷裡正小心翼翼的捂著一樣東西。
“夏夢,你跑哪去了?我到圖書館,看見你書包還在桌位上,坐那等你半天了,也不見你回來。”潘飛揚喊道。
“我去了趟江邊。”夏夢看見潘飛揚,就會覺得內心暖暖的。在夏夢眼裡,潘飛揚和王琦陳雨萌一樣,能扯八卦也能嘮家常,能聊護膚也能談大姨媽。但是,夏夢面對一個比自己面板還光滑,比自己還時尚,比自己更講究美食養生,生活處處細膩周到的男生,夏夢心裡是有點自卑,同時又充滿了好奇。
“你快要來例假了,我給你燉了些阿膠,要是涼了就凝固了,沒法吃了。快快,我們回教室吃去吧。”潘飛揚指了指衣服裡的保溫盒說道。
“你就這麼把藥揣你懷裡了?”夏夢問道。
潘飛揚嬉笑著說:“必須得用我的體溫調製,才能更入味!”
“哈哈!”夏夢忍不住樂了。
“哎,夏夢,我覺得你笑起來,最可愛了。唔,就這樣,我特別喜歡。”潘飛揚眉眼上翹,欣賞的看著夏夢。
“在我眼裡,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