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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店內的空間更大,幾排簡陋的大木頭架子上面放著大小不一的石頭,幾個角落的地上也堆滿了石頭,兩邊竟然還有大小不同的切割打磨機,看著跟圖書館有點像。
店裡正間有一個原木的大茶几,上面擺滿功夫茶具,一個老闆模樣的年輕人正在優哉遊哉的滴著茶,對身邊看毛料的客人彷彿視若無睹,只有在別人開口詢問的時候,才點頭微笑,答上幾句。
這悠閒的架勢,別說孔四,就是吳晨也羨慕萬分,心想等自己有了錢,也開一家這樣的毛料店,自由自在的,又不會太閒得慌,在單位裡半死不活的強多了,之前還不知道辭職後幹什麼,現在似乎找到了方向,頓時動力十足,湊了過去。
“呵呵,隨便看。”那青年見又有人過來,抬起頭來呵呵一笑,在他身後事一排木架子,上面放著十多塊石頭,應該是較好的毛料吧。孔四走過去看到上面不少都是切開了一小片的,摸著一塊問吳晨道:“這就是半賭料?”
“呵呵,兩位新入行吧?”離得近了,那老闆衝好了茶,轉過頭來笑呵呵的問道。
“呵呵,沒接觸過,不太懂,今天陪兄弟來逛逛的。”孔四見露了怯,也不裝,“我這人嘴直,有什麼說得不周的,還望不要見怪。”
“呵呵,哪裡呢。來,喝杯茶吧。”老闆見孔四爽直,也挺高興,招呼兩人坐下,聊了一會,原來這老闆叫夏子明,是朝山陽美那邊的人,家裡專做毛料,生意較大,家族生意主要在陽美當地,又把生意做到平洲這邊,他是家裡老二,就被派來負責這邊的生意。
夏子明得知吳晨也是老家人,很是親熱,邊喝功夫茶邊瞎聊,吳晨見那茶不錯,誇了一下,朝山出名的是鳳凰單蓯,低檔點的也有嶺頭單蓯,不過也有人習慣喝福海省的大紅袍,反正都是屬於烏龍茶系、夏子明其實很勤奮努力,無奈是二子,按傳統被“配”來到這裡,平常一個人喝茶,現在有吳晨跟他聊起來,頓時大爽。
又聊了一會,孔四就跟夏子明請教起賭石來,原來這翡翠毛料到目前還沒有什麼機器能透視其內部,所以全靠運氣跟經驗,經驗老到的能從其坑口跟表皮特徵等猜測其內部結構,不過也是一個機率問題,沒切出來之前,誰也沒有百分百把握,說到底就是在賭博,所以這毛料也叫賭石。
一般賭石又分為兩種,完全沒有動過的叫全賭料,像後面這些切開一塊的開窗、磨掉一點石皮的擦石,但不管是開是擦,都是為了露出裡面的翡翠來,抬高價格,這就叫半賭料,一般都是把握較大的毛料才會這樣處理,否則開了窗,什麼都沒有,反倒不如全賭料值錢了。
“都看到裡面的質地了還賭個什麼勁啊?”孔四很不以為然。
“那倒不一定,就說這塊毛料,別看那切口處已經出綠了,看起來水種也不錯,但是誰知道里面到底是怎麼樣的?還是得賭,只不過是賭裡面翡翠的種地跟大小。”
夏子明一邊說,一邊指著孔四剛才摸過的那塊賭石,“再說,各人玩法不一樣,像你們這樣的,反正只是偶爾玩玩的,喜歡賭性大,一把定生死。像那些做珠寶的,對原料是剛性需求,就較喜歡這些半賭料了。”
“嗯,也是,這就跟古玩一樣,像吳晨這種屌絲就喜歡到處逛地攤撿漏麼,雖然機率小,風險大,可是一旦撿到漏收益也大。有錢人搞收藏或者博物館就更喜歡那些大型拍賣會,價格死貴,不過碰到假貨的機率就要小了很多。”孔四馬上舉一反三,順帶損了吳晨一把。
“呵呵,夏兄,就說這塊吧,大概需要多少錢?”吳晨也不以為意,還是用那塊半賭料向夏子明請教道。
他剛才已經快速的將那塊毛料看了個通透,知道為什麼叫半賭料了,就這塊除了除了擦出來那裡有成片的綠之外,再往裡全是破碎的白綠相間的廢料,誰買誰倒黴,不過不得不歎服給這塊石頭開窗的那位,絕對是高手!
“這一塊?”夏子明沉吟了一下,其實這十幾塊好料他都很熟悉,只是做生意人不透底的習慣讓他思索了一下,不過見吳晨他們兩個穿著也不像有錢人,應該不會看上這一塊,反正也就是聊聊,倒也不妨。
“這一塊表現很好,看著窗面,裡面如果還出綠的話,應該是金絲種,再看著石皮上的松花,從頭到尾,裡面出大塊翡翠的可能極大,整塊料取出來做幾副手鐲應該沒問題,估價的話,大概兩百萬吧。”
吳晨吸了口冷氣,這還叫半賭?他學金融出身,套用夏子明那樣的估值方法,這一塊只怕只能做幾個小掛件,能賣個幾萬都不錯了!孔四卻提出了自己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