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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里掠過最後一個念頭,眼皮就不由自主地沉下來,將一切都關進了黑暗之中……
小成醒過來的時候還覺得眼皮微微有些沉重。他眨眨眼睛才看清楚,管一恆正俯身在他上面,臉色陰沉得能刮下一層霜來。
耳邊聽見李元指揮的聲音,小成轉了轉脖子,發現霧氣已經消散,會場裡橫七豎八躺了滿地的人,外頭接應的警察們都已經進來,完全控制了場面:“怎麼,怎麼回事?”
“騰蛇不見了。”管一恆簡單地回答,伸手把他拉起來,“你覺得怎麼樣,受傷了嗎?”
小成並不覺得身上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他左右拍了拍,也沒發現自己受傷,只是頭仍舊有些暈,但已不是之前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倒像是喝了點酒一般,有點醺醺然似的。
“不見了?”小成回憶起當時的情景,簡直是一頭霧水,“我看見你好像拿什麼東西劈了騰蛇的尾巴一下,然後霧又濃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到底怎麼回事?”
管一恆的臉色更難看了,閉緊了嘴唇半天才說:“你是不是聞到了一種香氣?”
“是!”小成恍然大悟,“那真是迷香對不對?我聞了就想睡覺。對了,我還看見了一道五色的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這迷香——是騰蛇放的?”
管一恆沉著臉沒有回答,只是說:“這個過後再說。死人了。”
騰蛇出現,首當其衝的就是夏主持。他被一股大力甩了出去,頭撞上牆壁,當場折斷了頸椎,連顱骨都碎了一大塊。牆角上塗滿了鮮血,其中還夾雜著一些白色的東西,叫人不敢細想。
管一恒指著夏主持腰上被抽破的西裝說:“是被騰蛇尾部抽擊的。”當時他猛衝上臺,騰蛇本來要吞噬夏主持,卻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但僅僅是尾部那麼一掃,夏主持也飛了出去。如果這裡是寬敞的平地,他大概還死不了,但偏偏這是在室內……
夏主持肋部的西裝連襯衣都被抽碎,肋骨顯然是斷了,傷處向內塌陷,血肉模糊。小成看了一眼,頓時想起自己也險些挨這麼一下,要不是管一恆及時出現,恐怕現在他也跟夏主持一樣了。
那種醺然的醉意已經漸漸散去,小成頭腦清醒了一些,對當時的情景也記憶得更清楚了:“幸好你出手,當時我就覺得頭暈眼花根本動不了,只能開了一槍。”
他說著,忽然覺得胸口有股焦糊味兒,下意識地伸手一摸,摸出一撮紙灰來:“這——”
管一恆看了看:“原來你把驅獸符放在這裡。”
“驅獸符?”小成已經把這事忘得乾乾淨淨,被管一恆這麼一說才想起來,“原來當時那蛇頭已經伸過來又往後縮了一下,是因為驅獸符……那——”當時他如果不開槍,是不是騰蛇根本就不會攻擊他了?這算不算幫倒忙啊?
管一恆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簡單地說:“既然是要收它,總要動手。”
“小管——”李元忽然在門口招呼了一聲,“這裡還有人死了!”
第6章 理事
會場裡躺了一地的人,全都在沉睡,燈光又不怎麼明亮,因此警察們第一時間還真沒發現除了夏主持之外還有人死了,直到挨個檢視的時候,才發現人堆裡躺了一具死屍。
死者是周建國。他們坐的位置本來就在角落裡,白霧一起,他是個有經驗的,知道現在什麼都看不見,如果亂跑就會造成踩踏,因此立刻拉著兒子就趴了下去,一點也沒被磕碰到。
但是現在,周偉成和保鏢都安然無恙地在地上熟睡,周建國卻是七竅沁血,仰面朝天地躺著,人都已經硬了。
“他臉——”小成一眼看過去,只擠出兩個字就說不出話了。
“還有手。”李元澀聲說。
周建國的臉和手——應該說,他露在衣服外面的面板全都乾枯皺縮,臉上的皮肉都塌了下去,十根手指更像雞爪一樣,整個人彷彿都變成了一具乾屍。要不是小成認得他的衣服,簡直都不敢說這就是周建國。
“這是——這是騰蛇乾的?”小成訥訥地轉向管一恆。一想到自己也有可能變成這樣,他雖然在隊裡號稱成大膽,也有些不寒而慄。
“不是。”管一恆沉著臉,“騰蛇不會吸血。”
“還有別的東西?”小成覺得腦袋炸了一下。一個騰蛇就夠麻煩了,現在又出來一個吸血的?他彎腰去推了推周偉成,又搖晃了保鏢幾下,“醒醒!”會場這麼亂,周建國是怎麼死的,也只有身邊的人才能提供線索了。
周偉成被他推得翻了個身,哼唧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