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裁判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一把臉,翻了從前寫的山川遊記來看,倒是慢慢熟悉起一些人或事,只不過成不了記憶,想不起那時候的心境。難得聽聞腳步聲,我在訂起來的書頁中做了標記,抬頭一望來人,卻是又驚又喜。
他不言,邁過門檻,拉了椅子,直接坐在上頭,靠著椅背。伸手自己倒了一杯茶,望著我,小口輕嘗。
我亦是難堪,開不了口。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翻書。他的視線一直未減弱,像是穿透我的一肌一膚,直直看到內裡。
“小夫子變了許多。”晏千山忽的開口道。
我動了動嘴唇,用手壓了兩下書。
他輕笑,定定瞅著我:“小山受寵若驚。”
我堪堪一僵,笑著說:“你今為鯤鵬,夫子不過是替你欣喜。”
“如此,方才在街上衝撞了小夫子,我認錯。”晏千山忽的一改以往語氣。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乾乾而答。
他抿唇,淡笑:“小山已知錯,謹聽夫子從前教導,何為人倫,何為禮義,年少不更事,口無遮攔,錯將雛鳥之情當成男女之愛,多有得罪,但求夫子責怪。”
“我不怪你,”我吞了兩口口水,一陣腥味,我掌心發虛汗,咬著唇說,“我不怪你,我責怪誰?”
千山玉樹,株株參天為木,而我為廢柴,一枚赤心不能當做薪柴,便被之踐踏如泥,扁做塵埃。
萬般苦澀,可始終想不明白,為何成了這種境地?
分明就是我一廂情願,我自己不知廉恥罷了。
還向晏夫人開口,知不知羞?
“是我之過,夫子沒錯。”晏千山欺近,而我與他一尺之隔,他眸中暮色浮動,曲曲折折,蜿蜒往復,終見他開口輕笑:“我已是遞交了奏疏,求聖上下旨遣我去北冥戍邊”
我望著他,憋著口中澀意,扯了笑,道:“也好。”
“也好個屁!”不知晏紫何時站在了門口,駁回了我的話,指著晏千山就是一頓斥罵。
我被她嚇得一愣,呆呆地看著他倆。
“你鬧什麼彆扭!阿禾生著病來接你!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有沒有良心!是誰歡喜阿禾!是誰要娶她為妻!你說啊!說啊!”
晏千山皺著眉,“謝禾病了?”
晏紫大聲唬道:“丟不丟人?你丟不丟人?你是為了誰參軍,又是為什麼向我討著她的書信,元夜節當日是誰騙了爹爹孃親說溫府提親的是我!”
晏千山一怔,緩緩而答道:“是我。”
“如今好不容易阿禾也想通了,這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