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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聽不懂了。
晏夫人卻是單獨留在我屋內,合住我的手,眼眶泛紅,眼中有淚花,“阿禾你可記得小山?”
“小山?”我重複了一遍。
見晏夫人一臉凝重,我思了片刻,兀的好像記起了什麼,紅著臉亦是認真地瞧著她的雙眼,對她道:
“晏夫人您同晏老爺待我不薄,我年長小山三歲,擔了他十餘年的夫子,怎奈心中對他卻是有過不軌之情,而他或許亦是對我有幾分好感,動了一份嫁娶的心思,不知如何開口,這樣的非分之想如今心頭想來我真是恬不知恥,近日我記憶不佳,怕到時候忘了此事,所以現下便是將之提了出來,開誠佈公。不知您對這事兒意見如何?”
我睜著眼睛,透著些期許。
晏夫人微微訝異,動了動嘴,又緘默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我以為她是反對與拒絕,喉中一澀,嘴角抿出一個不成樣的弧度。
“阿禾,”晏夫人握緊我的手,“你若這樣想,娘著實開心。”我猛然抬頭。
“娘?”我起初疑惑不解,卻是恍然明瞭,娘這個稱謂,算是應允,算是讚許?
“娘。”我小心開口,羞怯地喚了她一句,晏夫人眼裡盡是溫柔,一汪清泓。忽而我猛然想起,“小山在何處?怎麼也不見他人影?”
晏夫人一怔,復又和緩道:“西南有戰事,小山如今也為領兵打仗之將了。”
我更是驚喜,笑容斂了幾次,皆不像樣。
“他曾言要一鳴驚人,我見之欣慰,卻恐他安危。不過我信他,定不會令人失望。”
定不會令人失望。
芍藥欹紅,花香濃溢似露,聞人皆醉,窈窕嫋娜留餘春。
一人白麵黛眸臥椅橫斜,孤賞白日暮,喧幾支援頻。
城門大開,柳絮紛飛,一人墨髮英目秀峨眉,牽韁縱馬佩刀背箭,身後迢迢數餘隊,凱旋而歸。
這一天,終於到來。
謹記六月初,我病入膏肓。
由我嘴所言此病狀,倒是有些不忍猝聞了。
某日用藥之後眼角口舌空耳皆是出血,我險些以為自己就要這樣去了。
大夫也是慌亂,卻言:“從前有一病症,同謝姑娘一樣,回憶不清,爾後逐漸喪失原本的記憶。老夫亦是用這套法子診治,恰是有了療效,可誰知……”
晏紫紅腫著眼睛斥斷了大夫的話,拿著笤帚將之趕了出去。
我咧著嘴故作從容道:“阿紫你這暴脾氣。”
晏紫卻是一下子哭了出來,我笑著對她道:“哭什麼喪啊。”
而我卻又是遭了一向來溫和的晏夫人的罵:“亂說什麼!”
晏老爺寫了信,打算令人八百里加急送交給了樓奕,而我好似記不得樓奕為誰。
晏夫人問道:“可要寫給小山?”
被我回絕:“莫要告訴小山,何況戰事收尾,賠款和談正值關鍵,他回不來。”我努力換了一口氣,口中腥澀,“我同那樓奕也並無大瓜葛,麻煩別人總是不好。”
晏老爺聞言一怔,鬍子下的嘴輕顫,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而小山的那隻敖犬卻是在屋外門口打轉,嗷嗚嗷嗚地叫了幾聲,反倒是被晏夫人讓阿三攔住,不讓它進來。
連續換了好幾個大夫,我也無什麼起色,倒是沒有比那日七竅流血來得更壞。
大夫沒說不能受風,我便讓小圓替我搬了椅榻,一個人躺在上頭,蓋了一條小毯。見那庭院之中無甚花開,寂寥得慌,便是同阿紫說起:“這滿庭的院子太翠了,現下可有什麼花兒開得正盛?”
於是隔天我屋內庭前便是搬來了好些盆芍藥花。
夜聞之,幽香藹人。
作者有話要說: 阿禾腦子壞掉了
這章是第三卷最後一章
☆、第二十八章
或許是哀兵必勝,得知西南人卑劣行徑之後,我方連夜追擊,前前後後不過一個多月,便是鑄甲銷戈,勝利歸來。
一紙詔書,將人馬從邊陲喚入京,先前如何破斧缺斨,如何戎馬倥傯,如何白骨露野,而今便是如何加官進爵、如何止戈興仁、如何青雲直上。
晏千山快馬加鞭,身後青山如罩,淡淡澐澐,從京城回了鄄都。
而晏老爺的信卻還是送到了樓奕手上。
我起了個大早,梳好髮髻,選了一根骨笄,換上了一身杏粉色的春衫,糯白色的襦裙。或許是覺得鏡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