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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烈不再說話,乖乖看比賽。
寧可極少看美式拳擊,很多招式她都不太懂,整場比賽歐陽烈幾乎是在她的不斷騷擾下度過的。
可是,他的表情和語氣始終沒有變過,似乎在他的世界裡就沒有不耐煩三個字存在。
比賽結束,計分裁判開始算點數,現場的氣氛這才稍稍平緩了一些。
“誒,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煩?”寧可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問了個不著邊際的問題。
他淡淡地笑,“不會。”
寧可還想繼續問點什麼,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寧小七!”
挫噻,還是被發現了。
“五哥,你也來看比賽啊。”寧可生硬地扯了個笑容,朝秦小五揮了揮手。
五哥?!
靠,寧小七什麼時候變這麼乖了?
“歐陽烈?”雖然從未見過面,但秦慕還是一眼就猜出了這位高大男人的身份。
“秦五少。”歐陽烈禮貌地伸出手。
秦慕卻失禮地沒有和他握手,一本正經地叱問:“小七身上的傷你弄出來的吧?”
“我們只是……隨便切磋一下。”歐陽烈不太乾脆地實話實說。
秦小五剛看了一場激烈的拳賽,這會兒正熱血沸騰著呢,強敵當前,他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寧可急忙上前,用自己瘦弱的身子‘護’住歐陽烈,隨即對著秦小五低吼道:“你……不準碰他!”
“我什麼時候說要碰他了?”秦慕覺得很好笑,攤手做無辜狀。
寧可被反將一軍,戰鬥力頓失,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如果秦五少真的有興趣,我們也可以找個時間切磋一下。”最後還是歐陽烈開了口,這才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行啊。”秦慕答應得很爽快,隨即轉向寧小七道:“三哥找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寧可挑高眉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切!明知故問!’
“那我先閃了,你們倆……”秦慕一臉壞笑,欲言又止的,但最後還是把剩下的半句話吞了回去。
“你……”寧可很自然地抬起手腕,準備一記手刀劈過去,腦海裡卻突然冒出他昨晚教訓過的話‘女孩子家家,打打殺殺的,不好’,然後,她的手就這麼不自覺收了回來。
逃過一劫的秦小五一溜煙地遁了,寧可卻無比彆扭地盯著自己好動的手,神色有些複雜。
“結果出來了。”歐陽烈怪怪地笑了笑,把她的注意力轉移到別處。
寧可卻沒什麼心思關注比賽的結果,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你怎麼了?”這丫頭情緒轉得實在太快,歐陽烈完全跟不上節奏。
“沒事。”寧可很是心虛地搖了搖頭。
“今天好像特別吵,不如……我們也走吧?”歐陽烈小心翼翼地建議。
“好。”寧可答應得飛快。
外面的空氣很好,寧可的心情卻有些煩亂,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多愁善感,也非常非常不喜歡多愁善感的自己。
“晚上有風,先上車吧。”歐陽烈悄悄走過來,體貼地建議。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男人婆?”這個問題已經在寧可心裡憋了好久,再不說出口,她真的會瘋掉。
“搞了半天你心情不好是因為這個。”歐陽烈恍然頓悟,說話的語氣越來越輕柔,他越來越堅信自己的感覺:這個外表堅強的小女人有一顆和其他女生一樣柔軟的心,她值得、也應該被寵愛。
“你要真這麼覺得也沒關係,反正……我已經習慣了。”寧可故作輕鬆地聳聳肩,眼中閃過一絲自嘲的苦澀。
她已經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討厭當女生的,有時候明明已經換上了女裝,可行為和動作卻依然是大大咧咧的男孩子氣,她也知道這樣很不好,可是……已經成了習慣啊,而且……又沒人站出來幫她糾正。
歐陽烈是個粗人,安慰人的事他非常不擅長,可是,既然是他主動招惹了她,他就有責任讓她開心,“就算真的是男人婆又怎樣?世上的女人有千萬種,難道你喜歡和別人一樣?”
“我當然不喜歡,可如果自己現在的樣子是被人討厭的,我還要繼續堅持嗎?”寧小七啊寧小七,你也有變成文藝女青年的一天。
“你怎麼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是被人討厭的?”歐陽烈笑著反問。
寧可愕然,那畢竟只是個虛無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