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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蟲群整個騷動起來,幾乎所有的蟲子都仰起頭,發出刺耳的鳴叫。
“啊啊啊啊!”昆丁也叫了起來,當然,他是因為耳膜受不了才叫的。
滿地巨蟲,那數量可能不下數百萬,這麼多蟲子一起在耳邊高鳴是什麼感覺?
昆丁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被那無與倫比的嘈雜音波震成碎肉了!在失去意識之前,他向後仰倒,看到了天空,不,那不是天空,那是一隻蟲子的腹部!
僅僅是蟲腹,就遮蔽了全部的天空!
“那究竟,是什麼啊?”昆丁喃喃自語,然後眼前一黑。
………………
“WTF!?”
“呼哧呼哧”昆丁猛然從床上坐起,喘著粗氣,滿身大汗,他緊張地看著四周,發現自己還在船上,這才確信,自己剛才其實是做的夢。
汗水溼透了床單,隱隱散發著餿味,昆丁皺起了眉頭,他可從沒這麼邋遢過,看來自己已經這樣躺著好久了。
也是,一上船就開始暈船,現在一週都過去了,除了強迫自己進食要去餐廳外,一直躺著不方便起身,能不邋遢嗎?
想到暈船,昆丁突然意識到,他好像現在不暈了,而且感覺非常好,難道出了一身大汗,還能治暈船不成?
手裡異樣感傳來,他低頭看去,原來自己睡覺的時候,一直抓著這個玻璃瓶。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到這隻蟲子似乎長大了一點點。
說起這隻蟲子,他非常喜歡,所以才隨身攜帶,形影不離,他幾乎向全船的成員炫耀過自己的這個“寶貝”,可惜除了幾個同行的生物學家,其他人一點也不識貨。
這應該是一隻從未被人類發現過的新物種蟲子,所以他並不知道這隻蟲子的生活習性,自然更不知道它以什麼為食——連它是不是肉食蟲類都不能確定。
所以,昆丁雖然自己一直暈著船,但是可沒“冷落”了他的“蟲寶寶”,他自己吃不下,就把培根啊、麵包啊、蔬果啊什麼的弄成碎屑,餵給蟲子吃。
可惜,找遍了船上所有能吃的東西,這小蟲子都不感興趣,一口都沒吃過。
既然什麼都不吃,那不僅沒餓死,而且還長大了一些,這就很詭異了。
因為剛剛做了蟲群的噩夢,昆丁不知怎麼的,心底有些發寒,自己手裡的這隻“仙女蟲”,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仙女蟲”身上就冒出一陣彩光,昆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
“怎麼會呢?我的仙女蟲,哪是那些噁心的大蟲子能比得了的?”昆丁捧起玻璃瓶,然後在瓶壁上親了一口!
……………………
麥克默多站,是美國最大的南極科考站,以及美國在半個南極大陸的後勤基地。
今天是例行的對羅斯海附近冰原生物巡查的日子,因為CNN要在9月底之前完成一組紀錄片鏡頭,當然,這個紀錄片是關於南極生態系統的。
他們今天是去找找看,能不能遇到捕食的海豹,要是能拍到海豹和企鵝的衝突,那就更好了。
直升機載著一名生物學專家,以及五名CNN電視臺人員降落到了羅斯海邊緣的冰架上。
下了飛機,除錯好攝影裝置,一行人往冰原裡走去。
一路上幾人一邊尋找,一邊聊天開玩笑,即使寒冷的環境幾乎能把撥出的口氣都凍住,也阻擋不了他們的熱情——今天運氣好的話,拍完這組鏡頭他們就能回去了,離開這個冰冷的地方!
“嘿!傑克,那是什麼?”攝製組的負責人哈雷指著遠處的冰面,問一旁的生物專家:“黑乎乎的,難道是塑膠袋?”
生物專家傑克搖搖頭,這麼遠誰看得清楚?
身後攝影師的鏡頭是可以調焦距的,他是個挪威人,是個頂級攝影師,是CNN花了大價錢把他挖來的。
這位挪威攝影師似乎透過鏡頭,看到了什麼令他驚訝的事情,用帶著很濃挪威語口音的英文大聲喊道:“企鵝!是企鵝啊!”
哈雷聽得莫名其妙,企鵝是群居動物,難道攝影師看到了落單的企鵝?要不然眼前一片空曠,如果有企鵝群的話,就算眼神再不好,也能看得見吧?可是眼前目力可及的地方,並沒有企鵝群啊!
要知道,在雪白的冰原上,企鵝身上的黑毛可是很顯眼的!
“企鵝在哪兒?”哈雷問道。
“就在那邊啊!”攝影師指著前方,“你說的……塑膠袋,不是……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