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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保重,我會祝福你的。”
說完便扭頭走了,不敢回頭,怕一回頭自己又會癲癲地跑回去,抱著他的大腿死不撒手,跟他說老孃其實很中意你,你能不能甩了那個狐狸精,不要出國了。
作者有話要說:預計這個月完結此文了。
下月開新文~~
下次更新的時候把新文的文案放上來讓新老顧客看一看。
我不想上你的床了
晚上宿舍幾個人都有課,我一個人躲在屋裡胡思亂想,將這分手的所有對話在腦海裡過了一過,總覺得哪裡不對。話說我和方予可在一起,本來就是對我智商的一大挑戰。當初在一塊兒唇槍舌劍,我也不免被他的淵博和我的無知中傷,往往在他曲徑通幽、晦澀朦朧的話語羞辱我半個時辰後,我才恍然大悟自己早被批得遍體鱗傷萬劫不復。而當今這位毒舌中的翹楚入了魔障般顛三倒四的分手方法著實也是詭異。
九十點鐘,就在她們快要回宿舍的當口,手機響起來,一看竟是方予可。
我的心突突地跳,木木地接起,那邊卻沒有聲音,只有諾拉瓊斯唱的懶洋洋的音樂聲和還有忽隱忽現的嗚咽聲。我餵了好幾下,都沒有發聲。
再打過去,已是沒人接的忙音。
這個劇情越來越向詭異的懸疑方向發展,殺人越貨綁架之類的場景在我腦海裡都過了一遍,我心一跳一跳的,心慌得厲害。我收拾收拾,加了件厚外套,走向方予可校外住的地方。
走到那裡,卻吃了個閉門羹。白色的防盜門在冷光下顯得冰涼。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按下了門鈴,沒人答應。按了好幾次後仍然一片清明,我失望地正想折回,背後卻傳來屋裡清零桄榔東西倒地的聲音,門吱嘎一聲開了。我欣喜地轉過身,門前卻是那神秘女子,如水的眼神看著我,她的身後是方予可聒噪的英語。
心臟被碾過一樣地疼,我尷尬地搓了搓手:“I am just coming by。 I go back now。”
終歸英語還沒考四級,所用的詞彙都停留在初一階段。
然而這個時刻也無暇去思考英語不英語的問題,即便我聽不懂她背後的那個人用英語在叫囂什麼。
我只知道我痴情脈脈地趕來看我的郎君,我的郎君卻早已是金屋藏嬌。
我當自己對他終有些用場,卻不料是他夏日裡的棉襖,冬天裡的蒲扇。當自己是他的蜜糖,此時卻成了他的砒霜。我這到底算是捉姦在床還是棒打鴛鴦?
嘆口氣扭頭走便是,腳下卻被灌了沉重的鉛,一步不得往前。
心有不甘,萬千個不甘。那個如畫的眉眼漆黑的發的男人最終不屬於我。
她卻好奇地打量我,拉著我的手往房裡走。
我倒從沒想過,對於外國長大的友人來說,“兩女侍一夫”的觀念是可以這麼深入的。
我也就隨著她進了房。
進了房,卻看見桌子上一堆橫七豎八的酒瓶,酒瓶旁趴著紅撲撲臉的方予可。
那位神秘女子也越發神秘,將我引到方予可身邊,自己卻收拾東西要出門。
我連忙叫住她。我實在不想讓情況變得複雜。
那女子便露出甜甜的笑:“He needs you。”
這位姐姐,不才在下能聽懂這句話。
我只道我能說的英語有多有限,卻在關鍵時刻派上了用場:“Who are you? Lover? Sister?”
那位姐姐卻跟我玩文字遊戲:“ Sister; but feeling like lover。 Please take care of him。 When he wakes up; you can ask him by youself。”
喝醉酒的方予可眼神迷離了點,動作遲鈍了點,只知道抱著瓶子不放手,嘴裡不清不楚地一會兒說中文,一會兒說英文。
我心裡堵得厲害。連喝醉酒都能說英語,這人得有多叛國啊。祖國把你養這麼大容易嗎?人家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再不濟也要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你小子倒好,年紀正當好年華,卻逃到萬惡的資本主義國家逍遙了。
我趁他這迷糊勁,使勁擰了擰他的臉頰。唉,以前要是這麼嘲笑你,你肯定會損我對不對?估計以後都沒有被你落下馬的機會了。
這麼想著的時候,心裡的那點傷感又升了幾級。悲從心來,我也就勢抿了幾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