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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不謝,直到人生終了,我的舞伴還是她。
第三卷 戀愛ing
俗套的誤會總是發生在恰巧時(一)
從小到大,我的夢想就是做睡美人。可以不用起床、不用上學,和床相伴數十年,醒來後還能和吻醒的王子相伴更多的數十年。方予可雖然是位毒舌王子,但終歸是個王子,有著王子該有的所有特性:首先,這位小白臉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有小元彬之稱;其次,小白臉學業拔尖,所向披靡;最後,他出身於書香門第,世祿之家。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握釣到一隻金龜婿。得~意地笑,得~意地笑啊。
我仰臥在賓館的床上,擦了擦嘴角順淌下來的口水,對著花板傻樂。暑假實踐期間,可惜身邊好友都旅遊的旅遊,探鄉的探鄉,身邊個話的人都沒有。急劇膨脹的情緒無法和室友們共享,強大的傾訴欲已無法控制,我只好掛個電話給老媽報喜。老太太不容易啊,總算有件事情盼對了。
我媽接電話副不耐煩的態度:“你不是就在我們地方實習嗎?有事回來說,我這打著麻將呢。”
我在電話這頭跟奸人得計般嘿嘿地笑。
老太太要爆發:“你當電話費不要錢是不是?我這還得動腦筋防自個兒給人放炮呢。你別擾亂啊,要這副牌不糊,回來找你算賬!”
瞧瞧我在家的地位。為了一副牌,就要謀殺閨女了。
不過我心情好,不和老人家計較這問題了:“恭喜您,以後有個帥女婿了。”
電話裡傳來聲老孃中氣十足的“碰”,然後一片寂靜之聲。
好會兒,她才慢慢說道:“明天帶回家。”
老媽真是個急性子:“事剛成就帶回家,也不怕我丟人?”
老媽嘶聲力竭地道:“你這樣的有人撿回家,我就高興得不得,管它丟人幹嘛?”
雖然話說得很有道理,但作為一個母親出些話,我那堅強的心還是受了點震撼:“不用帶回家給你看,你認識,就是方予可。“說到個名字的時候,我早已把老孃刺耳的話拋在腦後,換來的是十足的甜蜜。我以前咋沒發現,喜歡他是件麼美好的事兒呢。
老媽那邊傳來比我更猥瑣的笑聲。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我就說啊。我認的女婿怎麼會逃得出我的五指山呢。哈哈……”
不禁滴汗,合著還是她老人家修行高。
老媽忽然用鄭重嚴肅的口吻跟:“要是把他放跑,你就別回家了。挖到金礦就好好守著。你這輩子也算沒白活。”說完就撂了電話。
終於實現了以前和文濤描述的“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夜不能寐”的境界。時鐘已經指向三點,我仍然睡意全無。我這洶湧澎湃的激情啊,我這無處安放的青春啊。
半夜抒發情意的直接後果就是遲到。在第二天集合的時候,我還在賓館睡大覺,直到我被人從床上拽起。
我睜開眼看見方予可,以為我還在做美夢,準備閉上眼睛再睡會兒。方予可急忙揪著我的臉,跟揪一虎皮貓似的:“別睡了別睡了。日上三竿,所有人等你一個了。”
我眼神呆滯地看著他,琢磨著成為他朋友的事情是真實發生還是純屬幻想。
方予可看我不清醒,又拍拍我的臉:“剛才給房間打無數個電話也叫不醒,要不是拿著賓館備用的門卡,我們都以為擬自殺身亡。趕緊洗臉去。”
我打著哈欠下床穿鞋,慢騰騰地走進洗手間,對著鏡子中的朋克頭型發呆。擠上牙膏,含著滿口的泡沫跑出去:“我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擬怎麼擅入閨房呢?傳出去,我這一世清白都給毀。”
方予可抹抹臉上被噴的泡沫,嘴邊卻是一絲邪乎的笑:“這事傳出去才好,傳得越遠越好,最好傳到北京,傳到文濤那裡。真想看文濤憋屈的小樣啊。以後我們手牽手在他眼前經過給他看啊。”
男人永遠是幼稚的。不過我聽著聽著只自動記住最後一句,於是握咧著嘴開始狂樂。
方予可溫柔地順了順我沖天翹起的頭髮:“乖,先去梳理梳理頭髮。”
我便很受用地屁顛屁顛走回洗手間,沾了點水把我的翹發硬生生地壓下來。
今的實踐任務是走訪民間竹編藝術家。其實主題是啥無所謂,戀愛足以讓我昏智,何況我本身也沒多少智商。
本來我還是假裝下矜持,即便戀愛,也要體現出“目前仍在考察期”的強勢姿態。但無奈我是如此表裡如一,整張臉笑得有些扭曲……
譚易不安地過來看:“小可嫂嫂,你沒事兒吧?你已經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