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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一塊豆腐、二兩小蔥進的譚易家門。
譚易撥了撥我的菜,然後長嘆一聲:“我真想拿豆腐砸死我算了。”
方予可撫了撫我頭髮:“我今天特別帶了三袋微波爐飯。你就放心大膽地做吧。”
為什麼?!為什麼都對我沒信心?連我自己聽到微波爐飯的時候,我都產生了欣喜的感情。
方予可和譚易在客廳餐桌上學化學,我在餐桌上研究昨天列印出來的菜譜。
在菜譜上,我用紅色水筆高亮出關鍵詞 “西紅柿…去皮”“毛豆…八角大料”“豆腐…切刀片”。
我洗了洗西紅柿,開始去皮。剛開始的時候我頗有耐心,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西紅柿分泌出酸酸甜甜的味道,我不斷咽口水,西紅柿也只去了一半的皮,而且被去了皮的那一半坑坑窪窪,活像結了無數疤的癩子或者像被青春痘開墾殆盡的臉般噁心。
方予可搖了搖頭,跟我說:“把西紅柿用熱水燙一燙,就容易去皮了。”
我如獲至寶,屁顛屁顛地跑到廚房拿熱水,看西紅柿的外衣被我一撕就掉,我露出嫖客般□的笑。
進了廚房後,我開始一個接一個做菜。
首先毛豆:三公升水,加八角大料,加鹽,加毛豆,煮沸為止。
接著小蔥白豆腐:豆腐切片,加小蔥,加鹽,加香油,拌爛為止。
然後西紅柿炒雞蛋:加油,加雞蛋,加西紅柿,加鹽,炒爛為止。
最後西紅柿蛋花湯:就是瀝出西紅柿炒雞蛋湯汁加一勺水,再倒入一個雞蛋。
米飯仰仗電飯鍋精確的量度,居然沒有煮糊或煮焦。我猶豫地端著醬油瓶子,不知該不該按原計劃進行。後來一想,我是學德語的,德國人一切講究的是有計劃有步驟,於是我在飯鍋裡灑了一些醬油,再拿飯鏟攪拌均勻。
我是死也不能第一個嘗的,這種需要犧牲味蕾、犧牲對美食憧憬的事情還是讓譚易來吧。
三人圍坐在餐桌上,沒有一個人動筷子,我相信每個人都在跟我思考同樣的問題:誰做第一個倒黴蛋?
我看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對譚易說:“你不是說要吃我做的菜嗎?還不開吃?”
譚易深吸一口氣:“其實我很想吃肉,可惜你沒有做,那這頓飯不如就留著以後吃……”
我覺得這個提議非常好:“你說我怎麼沒想到呢。要早知道,我就做個紅燒肉、糖醋排骨、西湖醋魚什麼的。那要是去外面吃,你可不能說我輸了,你沒嘗一口就當棄權處理。我也當自己沒贏你,以後你就適當損損我就好了。”
譚易激動地說:“嫂子,幸虧遇到你,我以後求偶的標準降低很多。基本上,只要是個女人就可以了。”
方予可看著我們倆一唱一和的,敲了敲桌子:微波爐飯我熱一下,裡面有宮保雞丁、梅菜扣肉什麼的,也算是葷菜。這幾個菜林林好不容易做的,都吃幾口吧。要給新人以勇氣。”
最後,我看著方予可這位勇士不慌不忙地將第一口西紅柿炒雞蛋放進口中,勻速咀嚼,坦然嚥下後,我也遲疑著夾了一口,然後也淡定地嚼完嚥下。譚易看了看我們,將信將疑地也要嘗一嘴,等他放到口中後,我和方予可兩人不約而同地衝到飲水機旁狂灌兩杯水。譚易如武俠劇中中毒般捂著脖子,伸出一陽指奄奄一息道:“沒想到,你們兩個人居然這麼幼稚——”然後脖子一扭,掛倒在餐桌上。
作者有話要說:小笑怡情,大笑傷身。
雖然溫馨是主線,接下來我要。。咳咳。。
軍訓(一)
在如此嬉笑怒罵的氣氛中,我安然度過暑假。一個暑假,我仍然沒想出什麼愛稱來。
暑假結束後便是軍訓。
軍訓前最後一個晚上,我終於趕到學校宿舍。剛進門,立刻被三朵金花包圍。
朱莉跟居委會大媽似的喝了一茶缸水:“什麼叫最熟悉的陌生人?看著最不開竅的人原來是最悶騷的人。大家清晰地回憶一下一年前的片段,當初把方予可推來推去,還勸我們不要挖茹庭牆角的那個人是誰來著?是誰捧著泡麵碗一臉猥瑣地跟我們聊人家的八卦來著?”
我嘿嘿地假笑:“這感情的事情吧,說不準,一不小心就噴薄而出了。”
王婕接過話:“沒想到在我們眼皮底下暗渡陳倉。有異性沒人性了吧?一個暑假也沒給我們打個電話。”
阿濤繼續說:“還有,跟我同名同姓的那位文濤給我們宿舍打電話找你了。沒想到你水挺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