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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好解釋的。只不過這句“脫了之後才顯瘦”讓我略微不爽。
朱莉從洗手間回來,看我們談上了,說:“我剛以為你們兩個是吵架了呢,怎麼一句話都沒有。原來你們得揹著我才能聊上話啊。聊什麼呢?”
方予可說:“沒聊什麼,就是讓她注意點身體。再瘦下去,更沒人要了。”
我生氣地拿筷子抽他:“誰沒人要了?老孃人見人愛,明天我就去鵲橋版放照片,保證電話打爆郵箱癱瘓。”
方予可笑:“恩,那肯定,都投訴你呢。長得寒磣沒關係,長得寒磣不好好潛水,出來冒泡嚇著人就是你不對了。”
我後悔忘了他是毒舌,怎麼跟他鬥嘴了呢?!……
茹庭的生日宴(一)
就跟交卷前最後一分鐘一次性搞定所有未做完的選擇題一樣,搖晃不定的我決定在退課時段的最後一天的最後一小時來做這道題。我沒有料到,在我買了蘋果,準備要是吃完蘋果數出單數核就退課,雙數核就保留課的時候,我遇見了小西。準確地說是,我看到了他,他卻沒有看到我。
接近熄燈時間,長長的水果攤前只有他和我兩個人,他在那頭,我在這頭。他正低著頭打電話。大多數時候,他只是安靜地傾聽,偶爾輪到他說話,他也說得很輕,但那句“回來吧”卻在這個寧靜的夜晚,足夠繞過水果鋪,攜著濃濃的瓜果香氣,溫柔地刺痛我的神經。
我的腳被釘在原地。蘋果肯定被我盯羞了,不然它怎麼這麼紅了呢?
我笑著等他邊打電話邊經過我身邊。沒有轉身、只有背影。只有不經意的擦肩而過。
我很高興,不管他有沒有真發現我,他都給了我背影。現在千萬不要給我任何希望的訊息,這樣我才能慢慢療傷、慢慢恢復,直到我淡淡地忘記他。
我拎著水果袋,緩緩地沿著宿舍樓。並不是有多少的憂傷需要發洩,也不是有多少的惆悵需要沉澱,我只是想,我的愛情歷史紀念碑矗立在那兒,我想要讓風沙磨平那些受傷的印痕,我想遠遠仰望它,看它什麼時候轟然倒塌。
回到宿舍,燈已經熄了。黑燈瞎火中,我把這些文藝青年的想法告訴了朱莉。朱莉卻抓了把瓜子,邊嗑邊說:“你那點破事還能足夠立個豐碑啊?我看最多就是個里程碑,還是一踢就倒的那種。你最近是不是閒著沒事幹了?沒事幹就學游泳去,整天想東想西的,沒事都會被你整出個么蛾子事來。”說完,就撒開瓜子,撣撣衣服上粘的瓜子殼,出去洗漱了。
我一臉不高興,就像是大提琴演奏出來的悲哀突然被歡天喜地的喧鬧鑼鼓聲打斷一樣,讓我鬱結不已。我撿了把朱莉桌上的瓜子,準備再投入我若有若無的哀傷情結時,卻再也找不到那種感覺了。唉,還是嗑瓜子吧。
我正嗑得不亦樂乎,朱莉就回來了。看我嗑瓜子嗑得高興,也不顧自己刷沒刷牙,又開始嗑起來。
我們就這樣傻乎乎地面對面地專注地嗑起瓜子來。
忽然我想到今天還有一個重大任務還未完成,連忙問朱莉:“現在幾點了?趕緊借我你的筆記本,我退課。”
朱莉把表往應急燈上湊,搖搖頭說:“12點多了。你就別想退課了。”
老天爺真好,幫我做了決定。從小我就討厭做選擇題。有人說,多一種選擇總是好的;而對於我來說,多一種選擇意味著多死一堆腦細胞。像我這樣又貪心又茫然的人,在選擇面前,要不就是兩個都要,要不就是謹遵紅玫瑰白玫瑰理論,放棄的那個選項永遠比得到的要好。這次,我不用動腦筋,按老天爺說的辦就行!
我問朱莉:“朱莉,要是一個你很熟的人某一天忽然穿得很少很少,然後身材又很好很好地站在你面前,你留口水地遐想並小意淫了一下,是不是很不正常啊?”
朱莉喝了口水,問我:“你說方予可啊?”
我那隻拿著瓜子往嘴裡送的手就懸在了空中:“你怎麼知道?”
朱莉不屑地說:“你那天留的口水都讓游泳池平均深了1公分,我能不知道?”
“有那麼明顯麼?……”我有點臉紅,幸虧天黑她看不到。
“不過嘛,方予可身材是挺不錯的。自從他摘了眼睛後,他跟青春期發育似的,每見他一次,他就更帥一點。這次,真是往死裡帥啊!”
我聽見朱莉嚥了下口水。唉……
我嘆口氣:“我以前老抱怨自己沒認識帥哥。以前高中住校時,我不停打嗝,不管喝多少水都停不下來。室友就騙我說,白天有個帥哥向她打聽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