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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靈兒有什麼不同？”楚洪立刻就察覺到了什麼。
“祁靈兒乃是至陽純暗體，這種體質十八歲之前，隨時都可能死掉，但是十八歲之後仍不死的，至陽之體與純暗之氣融合，將會變成萬年難遇的靈體，”蕭夜也不禁有些感慨，“這應該就是伊木靜最大的倚仗，她知道一旦你跟大長老見到祁靈兒的至陽純暗體之後，絕不會再為難她，而且還會盡一切辦法和資源來培養她，只是她沒有算到，這十年裡竟然又起了變故，幽魔宗逐漸弱勢，引來魂魔宗的窺伺，而楚宗主又身中劇毒，這才導致了今天的結果。”
“至陽純暗體？”楚洪也想到了什麼，“你是說當年伊木靜盜走玄冥玉佩這件魔器，為的是要壓制祁靈兒的至陽純暗體？”
“不錯，我正好看過一本古籍，至陽純暗體幾乎沒有辦法醫治，甚至連壓制都做不到，但據傳說，曾有人用玄冥之玉為引，耗費極大的靈力，把至陽純暗體壓制下來，最終在十八歲融合完成，所以才有了至陰純暗體，在過了十八歲之後，就會變成靈體的說法。”蕭夜道。
“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但是那不可能，就算是玄冥玉佩能夠壓制，現在又哪裡去找一個那樣的強者，來為祁靈兒耗費真元壓制？”楚洪有些不太相信。
“每個人一生，總會遇到那麼一兩個傻瓜……”蕭夜搖頭。
“你是說……”楚洪似乎也明白對方指的是誰了，“伊木靜盜走玄冥玉佩，再次回到幽魔宗的時候，即便是不自裁，也已經到了盡頭？”
“恐怕還不只是她，連祁靈兒的父親也一併在內吧！”蕭夜所說的那一兩個傻瓜，自然是每個人這天下至親的人。
“即便如此，憑他們當時的修為，難道真的可以壓制？”楚洪還是有些不相信。
傳說中那種大能，絕不可能是祁靈兒父母當年能做到的。
“別忘記了，這塊可不只是玄冥玉佩這麼簡單，它同時還是一件魔器，裡面有一絲原始魔氣，自然跟其它的玄冥這玉不同，”蕭夜的表情也更加黯淡了些，“如果我猜得不錯，伊木靜和她的丈夫，為了能讓祁靈兒活下來，是利用魔器獻祭，引來了大量的靈力，伊木靜因為怕連累女兒，要回宗門請罪，所以還勉強留下一條性命，那個男人，只怕是連他自己的所有都獻祭出去……”
“所有……”楚洪明白這兩個字代表什麼。
獻祭只是一種方式，可以是真元，可以是生命，可以是肉身，也可以是靈魂……那麼，所有的含義，就是……所有！
“如果不是這樣，我也想不通，他們還能有什麼辦法，能集結如此大的能量，能一直把祁靈兒的至陰純暗體壓制到十八歲融合之後。”蕭夜道。
楚洪一時有些黯然，伊木靜是當年天賦絕佳的弟子，又是大長老之女，但是這數年來，他不只一次對這個女子生出痛恨之心。而眼睜睜看著大長老身死之時，更是讓他恨之入骨，即便身死都不能使其原諒。
可是當明白這一切的時候，楚洪才發現他已經沒辦法再像從前那樣痛恨了。
也許正如蕭夜所說，在伊木靜的心裡，打算犧牲掉的，只是他們夫妻兩個人。只是造化弄人，又出了這許多的變故，才致使幽魔宗大亂，大長老身死……
如今，伊木靜送回了玄冥魔器，同時還送來了一個至陽純暗的靈體，若是單從價值來說，比起幽魔宗損失掉的，還要更大許多。
可若是伊木靜當年知道，這麼做會讓她父親耗盡心力而死的話，她，還會如此選擇嗎？
楚洪知道這問題沒有答案，也不想去追求一個答案。
“依蕭先生之見，這些事情是否要告訴祁靈兒？”楚洪抬頭向蕭夜問道。
“知道父母是為自己而死，絕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蕭夜搖頭，“現在不是很好？祁靈兒完成了父母的遺願，幽魔宗得到了失去的魔器，雖然伊木靜無法再接任大長老，連伊大長老也已經不在，可卻有了一個至陽純暗體誕生，那些不知道的，就讓它永遠變成一個謎吧！”
楚洪沉默片刻，緩緩抬起手來，向著蕭夜躬身抱拳：“多謝蕭先生！”
“謝我？”蕭夜愣了一下，旋即會意，“你是謝我明知道這是一件魔器，卻沒有將它據為己有嗎？我對魔器不感興趣，再說只有一件魔器，也沒有辦法打破十萬裡魔淵的封印。”
“蕭先生想要打破封印？”楚洪一驚道。
事實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