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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公寓似乎沒有來過女人,可是她和他都結婚三年了,難不成連她也沒來過這裡嗎?
梁知還在彎著腰替自己脫鞋,涼鞋是新的,搭扣處有些緊,她解得不熟練,單腿站著,另一條腿曲起來,折騰了一會兒也沒把扣解開來,心裡難免有些著急,重心偏了偏,整個人都站不穩了。
傅勁深就站在她身側,少女單隻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結實的小臂上保持平衡,然而男人垂著眸,眼神盯著她細嫩的腳踝處看,臉上剛剛還保持的笑意漸漸斂了起來。
哪怕玄關處的燈光昏暗,男人依然能看見她那白皙的腳後跟往上一指處,被涼鞋磨出了一片紅印子。
他嘴唇緊抿,俊美的眉頭微皺,也不管梁知解沒解開釦子,自顧自地彎腰將小女人直接攔腰抱起。
梁知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天旋地轉間,就被他抱著往屋內走了。
男人的雙手有力,梁知又輕飄飄的沒什麼重量,失憶之後也被他抱過幾次,他的懷抱溫暖結實,充滿安全感,梁知沒有掙扎,乖乖地任由他抱著,此刻內心是滿滿的信任,只是少女臉皮薄,還是忍不住臉紅:“傅先生?”
她輕輕地喊了他一聲,話音裡帶著些許疑惑。
傅勁深難得沒有應聲,表情看起來似乎也沒了剛才與她玩鬧時的放鬆。
他不笑的時候面容比較冷峻,看起來多了幾分嚴肅,威懾力十足。
談判場上,心理素質不好的對家常常一看到乾市傅少出面,信心便會立馬大打折扣,再一看到他那完全沒有一絲溫度的表情,瞬間不攻自破,嚇得屁滾尿流。
外人壓根沒見過傅勁深笑,都說他是個冷臉閻王,駭人至極,然而即便梁知見識過他的溫柔,此刻也多多少少忍不住害怕。
她偷偷看了眼他的表情,轉過頭將臉埋進他的胸膛,也不敢再出聲說話。
小姑娘垂著眸的時候看起來可憐壞了,著實惹人心疼。
傅勁深動作輕緩地將人穩穩當當放到客廳裡柔軟的沙發上,才剛收回手,就對上了梁知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她沒了記憶之後膽子也比先前小了不少,以為是自己什麼地方惹他不開心了,戰戰兢兢地縮著身子,不敢動彈。
傅勁深看了她一眼,那受驚的小鹿般慌亂的眼神著實讓他的心疼又多添了幾分,他連忙伸手輕輕摸了摸她冰涼的臉頰,知道自己不愛笑的習慣不好,還努力扯了扯嘴角,換回溫柔的笑:“怎麼了,這副小可憐樣?”
梁知雙手垂在身子兩側,微微握著小拳頭不敢說話,看著男人的眼神也是怯生生的,她還記得剛剛他驟然間嚴肅的模樣,哪怕此刻又見到他溫柔的笑,還是仍舊心有餘悸,小姑娘緩了片刻,小聲地問:“傅先生……你剛剛,是生氣了嗎?”
她原以為哪怕男人真的生氣,也不會告訴自己,頂多是像先前那樣笑著哄兩句,把她糊弄過去,然而高大挺拔的男人前一秒還站在她面前,後一瞬便彎下腰,單膝跪在她面前,雙手將她還穿著涼鞋的腳抬起來,眉頭微皺:“嗯,生氣了。”
梁知表情微怔,反應過來時,少女看著自己那被他握在手中的腳丫子,三分怯七分羞,饒是再愛乾淨的人,走了一天的路,腳也經不起這麼近距離看。
然而傅勁深眼神專注地盯著看,似乎沒有一絲嫌棄,只是表情有些緊繃。
梁知乖乖地坐在沙發上,他大手微熱的溫度漸漸從腳踝處傳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動了動小腿,想要把腳從他手中抽回來,畢竟這麼被看著,誰都難為情。
“別動。”男人嗓音沉沉,帶著點威懾力,梁知被他一說,當真連動都不敢再動。
他動作小心翼翼地將少女腳上的涼鞋搭扣解開,又輕輕地替她把鞋脫下,整個過程耐心十足,像是在呵護珍寶。
脫掉了涼鞋,男人帶著薄繭的大手直接握住了她的腳掌心,梁知臉上紅得沒眼看,尷尬地開口提醒:“髒呀……”
然而傅勁深並不在意。
他的大拇指在傷口邊緣輕輕摩挲,其實壓根沒多大事,只是梁知面板嫩,新涼鞋有些不合腳,微微磨破了點皮,可他仍舊心疼得緊。
剛才在回來的路上,他就隱隱察覺到,梁知興奮歸興奮,可走路姿勢似乎有些不大對勁,以至於後來他半開玩笑地直接把她揹回來,其實心裡早就猜到她腳上不舒服,不捨得讓她再多走幾步。
然而這麼一看才覺得觸目驚心,傅勁深這個人從小就不老實,為非作歹慣了,打架鬥毆出點血壓根不放在心上,這蹭破了點皮都當作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