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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後,她便自己偷偷停了藥,沒告訴傅勁深,這兩月下來遲遲不見紅,胃口倒是好了不少,原本不喜歡吃的菜,近來也莫名其妙開始喜歡了起來,到底是個已經結了婚的女人,她心中暗自有了甜蜜的猜測。
小姑娘唇角溫柔地上揚著,盯著自己還未隆起的小腹看,臉上笑容滿足,片刻後,她小心翼翼地探過身子,將傅勁深的大手拉到自己的小腹上放著,掌心的溫熱漸漸傳到小腹之上,少女心裡默默地同那個未知的小傢伙說:“這是爸爸喲。”
臨走前給他寫了張紙條,壓在一杯溫熱的牛奶下面,旁邊是一盤最最簡單的三明治。
紙條上說:“老公早安~看你睡得沉,捨不得吵醒你噢,三明治是我做的,裡面的雞蛋也是我自己煎的,不許說不喜歡!愛你,中午見。”
傅勁深扯了扯嘴角,享受這難得被她照顧的甜蜜,眼眶都微微有些溼潤。
然而清醒片刻之後,猛然想起她今天開拍的最後一場車禍戲,男人心臟倏得一緊,手中三明治也沒心思再吃,胡亂換了身衣服,下了樓便立刻上車狂飆。
片場就在乾市三環的高架旁,劇組花錢包下了這個平時車流量就較少的地段,前後封死清了場,無關車輛不得入內。
傅勁深過來得著急,沒有知會任何人,把守的工作人員是臨時委派的底層,年過四十每日忙於生計,不熟悉娛樂圈,更不認識眼前這所謂的乾市商業巨鱷。
可男人面上的冷冽,和他那價值不菲的車頭上帶著的一連串統一數字的車牌號,還是讓安保人員忍不住哆哆嗦嗦地打電話向上頭請示。
然而大抵是他過去太過執拗暴戾,對待梁知的手段從開始到過程便一直不大光彩,上天有意懲罰他,不願看他如此快活悠哉,他越是怕什麼便越是來什麼。
黑色的車身疾馳到高架口的時候,梁知的那場車禍戲已經進行到一半了。
前排路口堵著一群群工作人員,反光板補光燈和攝影機早已就位,梁知穿著一身淺藍色的揹帶褲,迎面而來的貨車帶起的風吹拂著梁知細窄肩臂上純白的荷葉邊紗袖。
那一刻,傅勁深甚至覺得自己就是那個駕駛貨車的司機,腳下幾乎是條件反射,猛地將剎車踩死,呼吸瞬間停滯,薄唇緊抿著,臉色煞白。
他腦內無限次地開始迴圈半年多前,梁知在自己身旁血流滿面的模樣,那種窒息的疼痛讓他根本無法分清眼前是幻境還是現實。
劇組拍戲,演員安全大過天,如今梁知在娛樂圈中算得上是如日中天的演技派流量,粉絲多得不計其數,哪怕只是出些微閃失,一旦爆到網上,只是唾沫星子也能將全劇組的人淹死,因而工作人員在這場戲開拍之前都十分用心。
拍攝手法採取借位,貨車和裝置都一一排查過多遍,確保萬無一失之後才讓演員就位。
身後閨蜜追逐,梁知站在馬路邊沿十分有感情地含淚將臺詞說完,貨車在她眼前呼嘯而過,她順勢傾倒在劇組事先準備好的軟墊之上。
哪怕車禍並非真實,那迎面而來的龐然大物仍舊讓梁知大腦空白了一瞬,倒地的瞬間,肚子裡的那一團小傢伙似乎感應到了危險的縮在,第一次在裡頭動了起來,梁知冷不丁地被小傢伙奪走了注意力,身子和軟墊接觸的一剎那,一下子起了母親的本能反應,手肘猛地往旁邊粗糙的柏油地上一撐,下意識地保障自己的身子不受震盪。
然而她面板向來嬌嫩,哪裡經得起柏油糙面的摩擦,眼淚幾乎是一瞬間便飆了出來,而不遠處的傅勁深一下從車上衝下來,連車門都來不及關,徑直往她身邊衝過去,緊緊將人摟進懷中。
梁知怔了一瞬,腦海中混亂的畫面莫名開始重疊,她顧不得還在微微滲血的手肘是否疼痛,記憶裡開始不斷湧現半年前車禍時閉眼前,那個猛撲過來抱住自己的男人。
那冷峻的眉眼輪廓霎時間與眼前這個無比熟悉的男人慢慢重合,梁知眼角掛著的淚水掉得似乎比方才手肘擦傷時條件反射流出來的眼淚更加急促,她呆愣著看向傅勁深,小嘴微張卻沒說隻言片語。
“疼不疼,嗯?知知,跟我說說話!”男人抱住她的雙手微微顫抖,嘴唇蒼白,一臉的無措。
梁知雙眼失神地盯著他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龐發愣,而後輕輕搖了搖頭,仍舊不吭一聲。
等到她完全回過神來,傅勁深的車已經在路上狂飆了起來,她此刻腦子裡記憶有些亂,這半年來所發生的事一下子和過去三年那陌生又熟悉的記憶重疊,小姑娘忍不住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手指頭,確保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