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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我來處理。”
她內心惶惶,卻又止不住滿懷期待,“到底還要多久?”
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抬眼看她,“等不及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敏感,她只覺得他的聲音比之前冷了些許,但又似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曖昧。聯想到之前的種種,她的耳朵便有些發燙。
他送她回家。車停穩她正解安全帶的時候,他忽然伸手捏她的耳朵,“小耳朵不聽話。”她想扭開頭,可他的手卻像是粘在耳朵上似地,掙脫不開。
他似是在笑,語氣輕鬆:“我再說一次,你好好聽著。”她不自覺地看向他,只見他的唇一張一合,“伯父會毫髮無傷地回來,我保證。”
即使對這個男人心存重重戒備,但是在這個時候她卻是毫不猶豫地相信他。並不是因為到了窮途末路她不得不相信,也不是因為他是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而是陸東躍身上有種讓人折服的強勢與魄力,你會相信他做得到這一切,並且言出必行。
連著加了幾天的班,他每晚也都會來陪她。不知道是不是他計算好了時間,每次來的時候辦公室的人都走得乾淨。這讓她免去了向人解釋的煩惱,心裡略有些安慰。
只是後來他都是打包好飯菜帶來和她一起分食。他很清楚她的口味,餐餐安排得井井有條,湯湯水水地收拾整齊。他如此地知情達意,以致於她有時候都難免產生錯覺——面前這個細緻體貼的男人和之前步步緊逼的那位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還要米飯嗎?”他為她添湯,“今天的燒茄子很不錯。”她拔弄著碗裡的飯菜,“這些夠了。”他問,“還要加班幾天?”她看了一眼電腦,“到今天為止就差不多了。”
他像是鬆了口氣,笑起來,“那就好,從明天開始我要出差,你要再加班我就陪不了你了。”她扯了扯嘴角默不作聲,場面便有些冷。
“你是不是覺得委屈?想要的遠在天邊,不想要的人時時刻刻在礙你的眼。”他問,“還是說這幾天都接不到某人的電話,讓你心煩意亂?”
她咬緊下唇,指甲深深地嵌進了掌心。誰願意每天面對這麼個居心叵測的男人?可現實卻是容不得她逃避的,他要她承諾做到的事她是一萬個不願意,可又勢在必行。她只能一天拖一天,抱著那一丁點兒可憐的僥倖心理,妄圖奇蹟能發生。……這個樣子,看在他眼裡一定覺得非常可笑吧。
陸東躍心裡是極其惱火的,惱火於她的不識時務與頑固執拗,知道前面是死路了還不願意回頭,卻指望著天上劈下一道雷來轟出岔道。她的心一直不在他這裡,而她也完全無意交付。即使這是早已經有的認知,可是當這一切明明白白地寫在她臉上、眼裡,卻還是讓他感到惱怒。
“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可現在看來你一點沒將我的話放在心上。”他說,“我不會提醒你單方面悔約的後果,我只需要離開就好。”
她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旋即一股寒氣從尾脊竄起,後腦勺像是被細密的針一下一下地扎著。
是的,他只要離開就好。他離開了,她便會像之前一樣陷入慌亂而毫無目標的境地,求告無處,求助無門。
所以她現在應該要慶幸、要感恩,要謝謝他手下留情,而不是仗著他對自己的‘興趣’‘喜愛’,沒有分寸地作勢拿喬。
夠了,到這一步她已經沒有任何堅持的理由了。或者說,在她那次選擇上了他的車,她就已經切斷了自己的後路,再不能回頭。
“若童,你知道我對你的底限在哪裡?”他的手指在她手背上划著,輕輕地、癢癢地,“猜一猜?”
她像是被扼住了脖子一般,張著嘴發不出聲音來。她多想不顧一切地指責他、咒罵他,告訴他自己不伺候了讓他有多遠滾多遠,她豁出去不怕了。可,她做不到。現在他手上的籌碼是她的父親,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卻不能不在乎自己唯一的親人。
過了許久她才低啞著聲音說了句:“我知道該怎麼做。”
這些日子來他的溫情表現幾乎讓她忘記了自己還受制於人,一味地冷待他藉此發洩自己的忿滿,以致於現在不得不再次以更低的姿態匍匐於下。
作者有話要說: 論:如何以軟磨硬泡的方式摧毀個人意志。
受成長環境的影響,蘇在突如其來的變故前她沒有多少時間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一向是安逸長大的,在危機與危脅一同到來時,她能保持住清醒不暈倒算好的。
她是個很普通的小姑娘,猶豫、怯懦、任性又有種偏執的頑固,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