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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小西在浴缸裡泡了不知多久,哭聲漸漸止住了,溫水也已經轉冷。
門板被人輕敲了下,傳來保姆小心翼翼的聲音,喊:“少奶奶?”裡面沒有回應,她也不敢進來。
隔了五分鐘,又敲了一次。
“少奶奶,你如果不方便就自己出來好嗎?不然我就進去了。”保姆有點為難地說。
有那麼一瞬間,餘小西覺得自己乾脆死在這裡算了。可是真的能嗎?她不想動,但是她又無法忍受保姆闖進來,只好簡單地洗過,披了件浴袍出來。
這時的駱少騰也已經洗好了,穿著家居服,看她從浴室裡緩慢地走出來。頭髮溼溼漉漉地搭在肩頭,將浴袍的衣料都透溼了,她卻看也沒看他。
保姆這時重新進來,卻是個陌生面孔。大概也感覺到房間裡的氣氛不對,小心地喊了聲:“駱少,少奶奶。”
駱少騰微微頷首,讓她忙自己的。
保姆便逕自走到凌亂的床邊去收拾,那是他們剛剛在上面翻滾過的床,自然是凌亂不堪的。餘小西看到保姆面不改色地將一片溼濡的床單收進衣簍裡,覺得難堪的想吐。終於受不住,抬步往外跑。
拉開房門,站在外面的兩個保鏢同時回頭。
下一秒,她的身子就被駱少騰拽了回去,門彭地一聲關上。
“駱少騰,他們……”她沒想到他說到做的,外面真的有保鏢守著。
駱少騰撇開眼,不想看到她此時看著自己充滿控訴的眸子。
他不說話,餘小西就不明白了嗎?恰好相反,他這是在預設,讓她看清事實。法制社會,就算他們是真的夫妻,他也沒有權力這樣。
明明覺得這般荒唐,她卻知道自己走不出這樣。駱少騰他到底有多瘋就有多狂,在M市沒人能左右的了他。
“你知道,就算我不找律師,你爺爺也會讓我離開你的。”她低下頭,語速緩慢地陳述著事實。
她已經不再爭、不再吼、不再歇斯底里,因為都沒有用。駱鈞讓她明白,豪門的家族利益面前,婚姻、感情都不算什麼。
“所以你就在這裡乖乖待著,剩下的我來解決。”他說。
與她一樣,說話的語速不快,卻很清晰地表達他的立場。
他是誰?
M市的駱少騰!
不管是他的婚姻還是意願,沒有人能左右。哪怕是他的爺爺,亦或是他愛的她……
至此,餘小西就算被他禁錮在了家裡。
手機、電話一律收繳,門口保鏢三步一崗,守衛重重森嚴,她就算身上有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也不可能逃脫。甚至,連保姆都換了。
這樣她接觸不到別人,別人更沒有接觸到她的機會。
餘小西每天的活動範圍只有這橦公寓,她開始還像個困獸般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生氣的還會砸東西,漸漸的,兩天下來,整個人就變的安靜很多。
因為她不管怎麼砸,這屋子裡就只有一個保姆在收拾而已。她也不阻止,除了怕她傷到自己,然後等她發洩完了,便默默地收拾東西。而駱少騰不知在忙什麼,兩天沒有露面。
這天早上起來,保姆進來喊她吃早餐,敲門推開門板的時候,看到她已經起了,就做在窗邊的咖啡椅上。
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她身上穿著白色寬鬆的睡衣,頭髮垂下肩頭。明明很寧靜祥和的畫面,她看上去卻如同一隻枯萎的花。
保姆被自己的想法嚇了跳,才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喊:“少奶奶,該用早飯了?”
餘小西沒有胃口,她卻照常一天三頓地做。
她壓抑著內心想要將房子砸掉的衝動,起身,像縷幽魂般出了臥室,坐到餐桌邊。
保姆將銀耳蓮子粥給她端上來,配著某大飯店配送的密制湯包,早餐十分簡單。駱少騰雖然不在,但報紙還是放到了餐桌邊。
餘小西拿著湯匙攪了攪碗裡的碗,雖然很想強迫自己吃一點,但是真的半點胃口都沒有。
“少奶奶?”她已經兩天沒怎麼吃東西了,駱少騰又不在,保姆實在擔憂。
餘小西抬頭看著她,問:“你有手機嗎?”
保姆表情為難。
“幫我跟駱少騰說,我要給我媽打個電話。”聲音那麼平靜,誰又知不是別無選擇後的無奈?
在外人眼中,她嫁入豪門多麼風光。如今卻被困在公寓裡,連人身自由都沒有,就連保姆看了都覺得可憐。但是誰讓她拿的是駱少騰給的薪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