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傭人奉茶下來又退出去,律師才開口:“駱少奶奶,我是受餘呈義先生的委託過來的。”
餘小西輕啜了口茶,放下,然後才抬頭看著他。
律師大概沒料到她聽到餘呈義的名字時,表情那樣平靜,甚至有點冷,便繼續道:“餘先生那邊……五天後執行槍決,他想臨死前見你一面。”
餘小西拿著杯耳的手還是抖了一下,茶水濺到手背上。臉色明明不好看,卻仍拒絕地說:“對不起,我不認識他。”她認識的只有餘冬而已,而他已經死了。
律師見她如此,不由嘆了口氣,說:“不瞞少奶奶,我之前與餘先生是朋友才會跑這一趟。他與你的關係我多少也瞭解一些,他其實一直都很內疚,覺得很對不起你……但不管他生前做了多麼對不起你的事,他都已經是將死人了。”律師繼續勸。
餘小西看上去臉一直沒什麼表情,半晌才緩緩站起來,說:“請稍等一下。”
律師點頭,她上了樓沒多久便拿了個檔案袋下來,遞給他,說:“麻煩把這個轉交給他。”
“這是?”律師面露疑慮,他應該是來勸她見餘呈義最後一面的,她還沒有給自己答覆。
“他看了自然會知道。”餘小西說。
律師見狀,知道自己怕是說不動她。不過帶些東西回去,總算也是有個交待,便伸手接過來。
餘小西讓管家送他,自己則轉回臥室。
這一天糖糖和駱少騰歸來,並沒有看到往常坐在客廳裡等著自己的餘小西。
不等駱少騰詢問,管家已經將事情大概報告了下。他哄著糖糖自己在樓下玩便上了樓,推開門,果然見她赤腳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柔軟的床墊下陷,她才注意到駱少騰回來了。
“怎麼了?”駱少騰問。
餘小西沒回答,頭很自然地枕到他的肩上,說:“他要被槍決。”
駱少騰點頭,說:“我都聽說了。”但他知道,她要說的不是這個,便勸:“你若是想見他最後一面,我可以陪你。”
餘小西卻搖頭,她說:“我把小北的資料給他了。”說完便閉上了眼睛,眼裡一片水光落下來。
餘小北剛剛出生不久,餘呈義就離開了家,他甚至都沒有見過餘小北長大的樣子。可是她給餘呈義的那些資料卻不是為了提醒他,他曾經還有過這樣一個女兒,而是讓他知道這個女兒死的有慘,且是因為他阮玲。
她承認她心裡有怨,怨到即便餘呈義已是將死之人,她猶不願意原諒他。因為若非他與阮玲的糾葛,這些慘劇根本就不會發生。可是即便這樣,她還是會很難過,因為那個人畢竟是與她的親生父親,畢竟血脈相連……
她頭枕在他的肩頭,環住駱少騰的腰,問:“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狠?”她在這世上除了他和糖糖,就真的再沒有一個親人了。
“小西,放下吧。”駱少騰吻著她的額頭安慰。
他不在乎她餘呈義會怎麼樣,只想讓她放鬆自己,享受他們未來的生活,過得幸福一些……
餘呈義被槍決的那天,陸週一家還是趕了回來。只是姑媽猶來不及見他最後一面,圍牆外哭的撕心裂肺。
最後餘呈義是陸周替他收的屍,姑媽雖然很想讓他落葉歸根,可是當她知道餘媽媽和小北的死與阮玲,她也覺得哥哥應該是沒臉見她們,便將他葬在了B市。
姑媽當天就飛到了M市,抱著餘小西一邊哭一邊罵他活該,可是她的心是痛的,餘小西也紅了眼眶,卻努力仰著眼睛,不想讓淚水流出來……
——分隔線——
轉眼,又是一年花開。
駱少騰與餘小西的婚禮選在四月,北方的天氣已經轉暖,萬物復甦,春暖花開。百畝紫滕花園,如同一個紫色的海洋,讓人如臨仙鏡。
婚禮現場,觀禮席上親友已經紛紛落,其中包括付凌、陸週一家、江浩然與蕭可、鍾北峻一家、陸週一家、還有紀元。人雖不算太多,都是極為親近的人,熱鬧又不失莊重。
音樂響起,駱少騰已經站在神父面前,餘小西穿著白色的婚紗由紫滕架繞的拱門走來。穿著白色禮服,戴著花環的小糖糖抱著捧花跟在身後,皇甫越也是白色的小西裝與她站在一起,兩個萌寶模樣可討喜了,新娘新郎的光彩都被分去不少。
兩人在神父面前宣了誓,交換的卻仍是曾經那對廉價的鉑金對戒。他俯身親吻她的時候,兩人十指緊扣,戒面形成一個心形。
糖糖和皇甫越完成任務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