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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少騰沒有說話,半晌,餘小西才問:“你還記得在花棚那晚你說過的話嗎?”
他說:別怕,他一定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那些人自然也包括之前擄她的人。那時候她雖然不喜歡他,但是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厭惡。更重要的是句話裡有著安撫和堅定,是句承諾。
當然,她說這話並不是想提醒他履行承諾,而更多的是嘲弄。因為她知道,臨縣那個新能源開發專案是目前飛凰投入資金最多的專案之一,而政府這邊的負責人則是張舒雅的父親。如是他把張舒雅怎麼樣,這個專案也就到頭了。那意味著飛凰過去一年在這個專案中投資的人力、物力,以及龐大的資金都打了水漂。
正因為她知道駱少騰不會,所以她才會故意這樣問。他不是不可一世嗎?相信被人看扁的感覺定然不能忍受。想到只要能刺激到他,她心裡竟隱隱有種變態的痛快感。
黑暗中,她的腰身卻被束緊:“走著瞧。”他說,聲音裡竟沒有絲毫惱怒……
翌日,吃過早餐過後,駱少騰載她去上班。既然已經這樣,餘小西倒也坦然,直接進了辦公室。對於她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人來說,在法律部的員工眼裡她有人撐腰。所以儘管頗有微詞,卻也不敢說出來。
陸周敲門進來,臉上還著傷,先觀察了下她的神色,問:“沒事吧?”
“沒事。”餘小西說。
她其實仍沒什麼精神,不過神色還算平靜,陸周總算稍稍放心。
“我辭職了。”他突然說。
“辭職?”餘小西有點緩不過神。
“飛凰這邊不同意我調離,我就在事務所那邊辭職了,讓他們另派遣人過來。”陸周說。反正跟飛凰簽約的是事務所,雖然當初飛凰在派遣人員上有所暗示,但並沒有明確寫在檔案上,所以都拿他莫奈何。
“陸周。”她喊,心裡有點不好受起來。
他一畢業就在這家律師事務所工作,一點點積累,能站住腳並不容易。如今因為自己,居然……
“傻丫頭,不是為了你。是因為宋宋她懷孕了,我媽你也知道,一直唸叨著要早點結婚。宋宋家也不是這裡的,我先陪她回家一趟,然後準備婚禮。畢業也有幾年了,正好趁現在放個大假。”他明明受了委屈還笑的一臉燦爛,安慰著她,這大概就是親人。
餘小西心裡明白,想放大假也不是這樣放的。
“別擔心了,難道依我的才華,還怕餓肚子不成?”他又說。
那倒是的,陸周雖然年輕,在駱少騰這樣的人眼裡不算什麼,在他們事務所,乃至M市的法律界都小有名氣。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陸周問。
雖然M市是駱少騰的天下,但是他不信,他的手還能長到伸到他們家鄉去?
餘小西搖頭,說:“陸周,莫亦銘回來了。”
陸周驚詫。
他受了傷,把女朋友嚇得不輕,這幾天又沒來上班,更沒有關注財經新聞,所以不知道。但是驚詫過後,他很快又想到別的問題,有些遲疑地問:“你怎麼打算的?”
餘小西知道,他是指自己和駱少騰的事,便看著他回答:“我們見過了,他不在乎。”
不在乎?
這種事怕是沒有幾個男人不在乎吧?陸周心裡雖然存疑,但是以他對餘小西的瞭解,她不會跟自己走了。便問:“那你們怎麼打算?”
餘小西握住他的手,目光真誠地看著他的眼睛,說:“陸周,我已經長大了,接下來的路讓我自己走。”就像一個小妹妹看著呵護自己的大哥哥的眼神,她在告訴他,路是自己選的,是痛是傷她都她可以承受。
陸周點頭。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陸周便走了。
餘小西站在自己的小辦公室裡,透過百葉窗看著樓下。其實人和景都看不清,可是她知道陸周已經走了。走了也好,省得自己再連累他。
那些莫亦銘不在乎的話,也是為了讓他安心才說的。經過車裡那一晚,就算莫亦銘不在乎,她也再沒有臉去見他,與他糾纏不清。
至於駱少騰,她只要想活下去,總要想辦法讓自己站起來,擺脫她。而這個過程,她不想再連累任何人……
在辦公室裡待了許久,桌上的檔案一個字都沒看進去,始終還是擔心著莫亦銘的。昨天見面那麼多突發狀況,她卻連他的電話號碼來得及問。
手機通訊錄上翻了許久,終於找到很長時間不聯糸的一個同學,試著問了問林妙可的電話。因為